顾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盛公馆的卧室里,烧已经退了,手背上隐约的有疼痛的感觉。
她转头去看,发现正扎着针。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顾念立马坐起来将针拔掉,丢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
一道低沉严厉的声音忽然响起,顾念抬起头,看到原本应该在国外的男人居然此刻就站在门口。
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沉稳内敛,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不悦的表情。
与往日不同的是,下巴上有青茬,看起来要比平时更成熟。
“你怎么回来了?”顾念感到很诧异,也很心虚。
“我问你在干什么?”
盛有辞面无表情的踱步往她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扎针的那只手,举在她的面前。
顾念看着手背上的血珠,身体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她颤微微的回答他:“我不喜欢输液。”
“不喜欢你可以跟医生说,为什么要把门锁起来拒绝看病。嗯?”
“我……”
顾念说不出话,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情,心虚的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我在问你话!”盛有辞忽然大声了起来,捏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几分力气!
“呜,我不知道……”
顾念害怕的哭了出来,柔弱的身体发着抖,被男人一扯就软绵绵的往他身体靠了过去,但男人却很厌恶的把她拉开。
“顾念,你该不会是在用苦肉计骗我回来吧?”
盛有辞的眼睛又危险的眯了起来,另一只手掐住了顾念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
顾念被他捏得很疼,但总算弄清楚了一点,盛有辞还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可既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就因为她拒绝看病吗?
顾念正思考着,被男人松开手往前一推,把她丢在了床上。
他淡漠的站在床边,整理着西装说:“这招没用,我不会因为同情而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
“你是连夜赶回来的吗?”顾念撑着床再度坐起来,看着窗边挺拔而决然的男人,轻声问到。
“这很重要吗?”
盛有辞反问,很显然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单手插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到她因为生病而消瘦的身体时微微的蹙眉。
他才走了不过几天,怎么会突然就瘦弱成这样?
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盒子,丢在她身边。
“是……什么?”
“给你的。”
熟悉的对话,让顾念想起了上次他给自己手机时的画面。
她拿起盒子,轻声问他:“我可以打开吗?”
“我说了,是给你的。”
男人不耐烦的回答,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莫名的感到有些别扭,转过身扯松了领带。
呼吸终于顺畅以后,他听见顾念在身后问:“也是安装了定位的吗?”
盛有辞的脸色猛的一沉,转身很凌厉的瞪着她。
结果对方却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以为他是生气了而赶紧将手表往手腕上戴,却始终没成功。
盛有辞忽然想笑。
她那笨拙的动作,无不在证明着,她其实根本就不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