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袍怪打定主意要来宝象国认亲后,行事倒也风风火火,根本不多耽搁,说动身就动身。
你看他纵云头,一溜烟就到了宝象国,接着,是按落云光,行至朝门之外,对着那阁门大使道。
“劳驾,就说三驸马特来见驾,乞为转奏转奏。”
“三驸马?”
闻言,这黄门奏事官也是不由一愣,感到十分诧异。
因为他在这宝象皇宫也当差已久,还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三驸马,这突然间怎么就冒出来了一个三驸马呢?
但他见这黄袍怪改变容貌后,生的器宇轩昂,俊伟非凡,是个雄伟的男子,不似作假的样子后,便也没有多耽搁,是点了点头之后,就准备上殿通传启奏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黄门奏事官而已,不管这家伙是不是什么三驸马,都轮不到他来操心。
所以,便见这黄门奏事官是来至白玉阶前奏道。
“启禀万岁,外边有个自称三驸马的家伙前来见驾,现在正在朝门外听宣呢,要不要宣他进来?”
而此刻这宝象国王正与本骨精和唐僧叙话呢,忽然听得外边有个什么三驸马前来见驾,也是不由一愣,便问那奏事官道。
“胡诌,孤王只有两个驸马,哪来的什么三驸马?”
连本骨精和唐僧两人闻言也是心中一惊,但随即,我们两个就像是同时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害怕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后,都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紧张忐忑的神情。
紧接着就听唐僧是急忙道。
“不好陛下,如果是三驸马的话,那想必是那妖怪寻上门来了啊。”
“啊,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这妖怪还找上门来了啊?那唐长老,我们可要宣他进来吗?”
听得是那妖怪来了后,宝象国王也是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都瞬间煞白了起来,体若筛糠的焦急道。
听到这国王如此一问,本骨精虽然也很害怕,但是,还是强自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毕竟我想到,此时千万不能自乱阵脚,焦急害怕也是没有用的。
而且现在八戒和沙僧师兄都不在这里,他们去拿这妖怪,却不见人影,反而是被这妖怪给找上门来了,就说明他们的情况多半不妙。
因而此刻,保护师父的重任就全落在本骨精一人的肩上了,我一定不能害怕,要冷静,要淡定,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才行。
本骨精是最棒的QAQ~~~
心中这样给自己打气,本骨精也就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想了想后道。
“陛下,那是妖精啊,所谓妖精,不精者不灵,他能知过去未来,他能腾云驾雾,所以宣他也进来,不宣他也进来,倒不如宣他进来,还省些口面。”
国王一想也是,要是不宣他这妖怪却自己硬闯进来的话,反而颜面无光,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宣他进来,还体面一些。
便准奏叫宣,把这黄袍怪宣至金阶,而这黄袍怪也如常人一般知趣的舞蹈山呼行礼。
可再次见到这黄袍怪时,本骨精和唐僧却都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此时的这黄袍怪,是变了个模样,所以生的俊俏非凡,器宇轩昂,分明是个俊俏的后生,与之前丑陋凶恶的面容简直天差地别,那还有半点妖怪的样子啊?
见此,本骨精便也是心中暗呼不妙,觉得此番糟糕了,这黄袍怪肯定是有备而来,唐僧也肯定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本骨精急忙朝唐僧使了个眼色后,便是偷偷的溜到了一旁,准备见机不对便直接开溜,先逃出去再想办法。
而唐僧也没反对,是不着痕迹的悄悄挡住了我骨瘦如柴的瘦小身形,是真的骨瘦如柴QAQ~~~
所以趁此刻众人都在打量那黄袍怪时,让我成功不引人瞩目的溜到了一旁的角落里,悄悄躲藏起来。
毕竟他也知道,以我现在的本事,肯定是斗不过这黄袍怪的,我们两个都留在这里的话,只能被他所擒获,因此倒不如先让我溜出去,才有想办法救他的希望,这也是如今唯一的可行之计了。
也就在我们偷偷摸摸完成这一小动作时,这一众的宝象国君臣,看见那黄袍怪后,见他生得俊丽,也不敢认他是妖精,他都是些肉眼凡胎,因此心中都有些嘀咕,权把他当做好人。
那国王更是见他耸壑昂霄,以为济世之梁栋,便问道。
“你就是孤王的三驸马?我且来问问你,你家在那里居住?是何方人氏?几时得我公主配合?怎么今日才来认亲?”
这老怪是扣头回答道。
“启禀陛下,臣乃是城东碗子山波月庄人家。”
宝象国王又问道。
“你那山离此处多远?”
老妖道。
“不远,只有三百里。”
国王道。
“既然有三百里路,那我公主如何得到那里,与你匹配?”
这黄袍怪是冷笑着看了旁边的唐僧一眼后,巧语花言虚情假意的答道。
“启禀陛下,是这样的,微臣自幼儿好习弓马,以采猎为生,那十三年前,带领家童数十,放鹰逐犬,忽见一只斑斓猛虎,身驮着一个女子,往山坡下走。”
“是微臣兜弓一箭,射倒猛虎,将女子带上本庄,把温水温汤灌醒,救了她性命。”
“因问他是那里人家,他更不曾题公主二字,早说是万岁的三公主,怎敢欺心,擅自配合?”
“当得进上金殿,大小讨一个官职荣身,只因他说是民家之女,才被微臣留在庄所,女貌郎才,两相情愿,故配合至此多年。”
“当时配合之后,欲将那虎宰了,邀请诸亲,却是公主娘娘教且莫杀。”
“其不杀之故,有几句言词,道得甚好,说道——”
“托天托地成夫妇,无媒无证配婚姻。前世赤绳曾系足,今将老虎做媒人。”
“臣因此言,故将虎解了索子,饶了他性命。那虎带着箭伤,跑蹄剪尾而去。”
“不知他得了性命,在那山中修了这几年,炼体成精,专一迷人害人。”
“臣闻得昔年也有几次取经的,都说是大唐来的唐僧,想是这虎害了唐僧,得了他文引,变作那取经的模样,今在朝中哄骗主公。”
“主公啊,那绣墩上坐的,正是那十三年前驮公主的猛虎,不是真正取经之人!”
“什么?”
闻言,听得这黄袍怪颠倒是非如此胡说,那国王也是大怒,简直怒不可遏。
你看那水性的君王,愚迷肉眼不识妖精,转把他一片虚词,当了真实,十分恼怒。
“你胡说,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我乃正经的大唐高僧,陛下,你休要听他胡说,被这妖怪的花言巧语蒙蔽了真实。”
唐僧见这黄袍怪竟敢如此污蔑自己,比指鹿为马还过分,简直是指僧为虎。
也是不由气得大怒,直接破口大骂的说道。
见唐僧也发怒的模样,宝象国王此时也是稍稍冷静了一下,心中泛起了嘀咕,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相信谁。
因此想了想后,便又是再度问道。
“贤驸马,你怎的认得这和尚是驮公主的老虎?”
这老怪是冷笑连连的道。
“陛下,简单,臣在山中,打猎为生,杀老虎无数,吃的是老虎,穿的也是老虎,与它同眠同起,怎么不认得?”
在唐僧那大怒的目光中,国王又是急忙道。
“你既认得,可叫他现出本相来看看,好叫孤王辩清虚实,知晓你们谁才说的是真是假。”
老怪奸诈一笑道。
“同样简单,就请陛下借半盏净水,臣就教他现了本相。”
国王连忙命官取水,递与这黄袍怪,叫他施展。
那怪接水在手,纵起身来,走上前,使个黑眼定身法,念了咒语,将一口水望唐僧喷去,叫声“变!”
顿时,这唐僧的真身,是隐在殿上,真个变作了一只斑斓猛虎。
“嘶!”
于是,在躲藏暗处本骨精那大惊失色的目光中,这妖怪竟然真的施展手段,光天化日在这金銮大殿上,将唐僧变作了一头猛虎,做出了指僧为虎的勾当。
此时君臣同眼观看,那只虎生得:
白额圆头,花身电目。四只蹄,挺直峥嵘;二十爪,钩弯锋利。锯牙包口,尖耳连眉。狞狰壮若大猫形,猛烈雄如黄犊样。
刚须直直插银条,刺舌騂騂喷恶气。果然是只猛斑斓,阵阵威风吹宝殿。
国王一见,顿时魄散魂飞,唬得那多官尽皆躲避。
有几个大胆的武将,领着将军校尉一拥上前,使各项兵器乱砍,这一番,不是唐僧该有命不死,就是二十个僧人,也打为肉酱。
此时幸有丁甲、揭谛、功曹、护教诸神,暗在半空中护佑,所以那些人,兵器皆不能打伤。
众臣嚷到天晚,才把那虎活活的捉了,用铁绳锁了,放在铁笼里,收于朝房之内。
只余下本骨精见机不对,早早溜走,逃出去想办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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