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萧雪墨那天怎么了,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有萧雪墨自己明白,她又发病了。
自从那件事后,在加上母亲的死,她一回忆一些东西,迎来的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接下来是不能呼吸的窒息感。
但,经过她自己的控制,她这是十年来第五次发病。
看来,这婚事也不是没有好处。
她准备用所有少女忘记情郎的最多方式——嫁人——把自己变成——妇人。的自杀式方法。
我,要忘记你了。
别怪我好吗?说起来,他和你有一点像呢。
没人知道这个美丽柔弱的女子真正的柔弱。
它只能以呢喃来发泄。
它怕是无人能承受的吧!
自从贺家提亲后,流言蜚语就消停了。
一方面,人们总是对未定的事感兴趣。既然亲事以定,声音自然是小了。
另一方面,此事有人控制。包括前一段时间的热烈,以及现在的冷清。还有事态走向。
萧家和贺家都紧锣密鼓的准备宴席。
在驿阳,一门亲事是两家的事。女方准备嫁女宴,宴请亲友。
男方准备迎亲宴,但迎亲宴要比嫁女宴盛大热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本来萧家想请的人就少,这样一来刚好。
可萧赤铭却头疼。
怎么说呢?他自己的婚事额,是私奔,完全没按驿阳及各种地方的习俗来。
所以他能没经验。
家里能使唤的人又少。
婚期定在三月初八。今日已是二月十五。
萧赤铭是忙的脚不沾地。可婚期已经定下,他不想弱了闺女的名头。
越发忙碌了。
萧雪墨不舍得老爹,又劝不动,自己也上了。
“掌柜的,我家要定一百个红柚的碗呢。”顺着声音进来的,还有一位二八芳华的姑娘。
“早好咧,您家住哪?我给您送到家。”红柚子的碗一般都是办喜事。要一百个明显是大户,送去还不给点赏?
“算了,你们忙,我自己拿吧。”萧雪墨着实不放心,索性碗小,自己多跑两趟。
倒不是萧雪墨心疼几个碗,关键是时间不够了。
“可这碗多啊,客官你能行吗?”说话间,脸色变化。
“应该能,不行在找你。但给我看好,回来请你吃茶。”她这话既满足了掌柜想捞的小便宜的心里,也盖住了他家搬运小子不靠谱的问题。
可谓是会办事。
“那好咧。”掌柜的又喜笑颜开。
生意人嘛。
“咱俩一起啊?”作坊里的人听此天籁。
遂,望向门口。
大家都一脸期盼,只有萧雪墨一副悠悠然。
倒不是她不八卦,实是因为她听出了来人何人呵。
贺佳云。
他一进来,就显得这屋子蓬荜生辉,他和萧雪墨是两种气质。
萧雪墨只会让屋子主人毫无颜面。
她的美会让万物失韵。
他的俊能使千品着色。
不过萧雪墨有意低调,事实上她从来都很低调。
但,她和贺佳云定亲后。
她就几乎隐形了。
“好啊,贺哥哥。”萧雪墨娇娇弱弱的回了一句。附赠一笑。
可岂止百媚。
说起来,她的娇弱不同于其他胭脂俗粉。
只会用声小面娇来扮柔。
也和真正的娇弱女子不同,毕竟她是假扮。而是把娇柔在声音里藏着。
每个人都能发现的那种,但又以为别人不晓。如此,听者不仅生出怜惜的意思,还有一股子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