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便你!”殷晴衿别过脸,又闭上眼,当周荆芥不存在一样。
她就看他是如何去眠花宿柳的。
周荆芥倨傲地冷哼了一声,表示他也很生气。
两人互相不看对方。
到了相府,周荆芥率先跳下了马车,大步进门去了。
周二一头雾水,少爷怎么和少夫人生气了,他怎么没发现?
“少夫人,您小心一些。”
殷晴衿自己下了马车,止水忙过来扶她,心疼说:“小姐,姑爷这怎么能这样!”
在大门面前就抛下了小姐,传给别人耳朵里那些人要看不起小姐了。
特别是刚回府的柳姑娘,就不是一个善茬。
殷晴衿摇头,或许她知道周荆芥为何生气,不过是她限制了他的自由。不过看情况他是不会听她的。
人家的脾气可大着。
殷晴衿今日回殷府去也累了,去见了玉玲珑就回房了。
相府人口少一些,有周荆芥和周子书两位少爷,周荆芥是周上榜前妻所生,在生了周荆芥之后几年便患疾去了。后周上榜娶了玉玲珑,育有周子书一子。
玉玲珑鲜少插手周荆芥的事情,对殷晴衿的要求也是几乎没有,只要她月初一与十五去请安。
殷晴衿简单用了饭,也没叫上周荆芥。趁着天没黑,拿出笔来练字。
这是她能沉浸下心来的手段。
周荆芥一直在自己的书房歇着,处理完事情,望着天已经擦黑,才想起没有人来请他。
作为相府的大少爷,何时被这样冷落过!
他一阵气,想起正事,他复坐下来,把周二叫喊进来。
周二早就等着了,他只是看着周荆芥忙便没有打扰。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问。
周二说:“少爷放心,属下都看着,没大动静,只是隔几天有人出来一下。”
周荆芥听着没事,便想回房去。但殷晴衿没来叫他,有些拉不下脸。
现在他看着周二都很不顺眼。
“少爷,刘公子找您出去聚聚,您要去吗?”
那位是少爷的故交,他也得罪不起,但是只能帮忙传话。
少爷成亲了就很少出去了,以前那些人都说他是惧内。
这句话周二没有说出来。
周荆芥在原地走了两步,抬头朝着外面又看了看。
“去,怎么不去!”
主房内,殷晴衿正在沐浴。
她泡在温泉之中,热气氤氲,朦朦胧胧,水面上还有一些花瓣飘着。
那是止水采来的,说是对肌肤好。
为了方便,在温泉前边放了一个很大的屏风,把里面的人遮住。止水一般就在屏风外边,以防殷晴衿有需要。
“小姐,奴婢方才发现姑爷出去了。”止水进来就说,“周二和他一起去的,依奴婢看不会去什么好地方!”
姑爷准是老毛病又犯了,不去烟花之地不舒服。
殷晴衿动作顿了顿。
“小姐,咱们总不能一直拦着少爷吧?您得想个办法,或是对少爷温柔一点也行。”
殷晴衿捻着一片鲜红的花瓣出神,她对他温柔可是他不要。
况且她已经够温柔了。
止水又说:“那柳小姐真是个狐狸精,天天来找姑爷。听说姑爷出去了才不甘心地走了。”
“小姐,奴婢看得出您是对姑爷有意的,不然也不会多在意了。您应该好好和姑爷相处。”
殷晴衿掬着水,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
止水一愣,而后又笑了。她以为殷晴衿不会答应呢,可见真是对姑爷上了心。
接连几日,周荆芥都在外面不回家。
玉玲珑为了安慰她还特意跟她说要多理解男人一些,周上榜也是一样。
殷晴衿听了也就忘了,她不可能和玉玲珑一样。
相府中,殷晴衿不急,倒是有人急了,那就是柳芷。
她先去每日去和玉玲珑说话,发现玉玲珑不太爱理她,就朝殷晴衿这处来。
殷晴衿是不耐烦,一日终于寻了机会,趁着去庙里拜菩萨的由头去了外面。
到外面后,她先是去和上官云翡见了面。
上官云翡身子依旧差,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了。
殷晴衿独自去找九大夫,上官云翡今天没空,她便自己去。
白露好不容易见到殷晴衿,在路上一一把铺子里的详细情形告诉她。
“小姐,最近旁边的一个成衣铺子总是挤兑我们的铺子,卖出的成衣缎子新价格也便宜,咱们的铺子的生意都被抢了不少。”
照这样的情形下去,她们的生意估计会再下落。
而且那铺子的掌柜尤其可恶,她找了他两次,他不但不理,还借机调戏她。
她动了手,他便嚷嚷着她不讲理,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那人白白净净,看着的确像是一个书生。却是一个蛮不讲理、无赖的人!
听完白露说完,殷晴衿不禁露出不解的神色。
京城之中除了刘致远,还有很多高官和夫人的首饰店铺,但他们是不屑来和她争这区区小利的。
她打算回去之时随便去看看。
到了地方,九老头依旧坐在院子里面,阿酒在一边看着天空。
两人似乎都有些无聊。
殷晴衿的到来让九老头的眼里出现了亮光。
“怎么现在才来!”他抱怨,“几日不见,好了许多啊。”
他说的是殷晴衿的毒消了一些。
阿酒甜声说:“殷姐姐,上官姑娘来了吗?”
殷晴衿回答说没有他眼底又暗淡了下去。
院子里的玉米谷物统统收起来了,只有几块干柴孤零零摆在那里。
连竹篮上也没有了一贯放着的旱烟草。
“九太夫,您这是,要离开?”
难道这时候就要走了?
九老头抓着乱糟糟的头发道:“你都看出来了,那个小姑娘的病也只能由她慢慢调理,好起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剩下没老头我什么事了,再就是你了。”
他站起来,抖抖身子上的尘土:“伸出手来。”
殷晴衿依言照做。
“咦,你的毒全解了,你找到那味药了?”他眼睛又亮了起来,打着自己算盘。要是还有,是不是可以给他一小份。
“没有,我只吃您抓的草药。”她笑容略显开朗了些。
如此一样,她也没什么顾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