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岑灵和姬奴上一起复习之后，班内的同学也感觉到了班长的变化，总觉得好说话了许多，有人试探性地去找她问问题，姬奴上也学会了耐心解答。
很快，期中考试便要开始了。
场次与座位号校对完毕，众人对号入座后，婵瑶与谭渐书拿着试卷走了进来。下面一片鸦雀无声的场景让两位导师都挺满意。
婵瑶提醒道：“本场考试科目：动植物鉴。时间两个小时，一小时后允许提前交卷。”
姬奴上一瞬间有了一种自己还在21世纪上高中的感觉，这考试场景实在是太熟了啊！
时间一到，谭渐书挨个发了卷子，随后站到了教室后头监考。姬奴上拿到卷子之后粗略地扫了一遍，大部分的题目果然都是平日里上课看到过的，后面大题有往年的真题，她也做到过。
将试卷填满也不过就是四十来分钟的事情，姬奴上翻着卷子检查了一遍，忽然感觉到边上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
一个纸团从另一侧滚了过来，虽然动作极为隐蔽，婵瑶眼尖地瞄到了那一晃而过的白色，当即走下讲台，弯腰捡起纸团打开查看。里面赫然正是答案。
“谁扔的，自己站出来。”婵瑶想着留两分面子让学生自个儿承认错误，举着手中被揉皱的纸张，皱眉问道。
没人说话，没人承认，安静的和大晚上睡觉时间一样。
婵瑶有些怒了。这是她的学生？如果让她知道是谁，这次过后处分少不了，这个班也别想待了。
正当婵瑶准备上报学工组的时候，纸团扔出来的方向有一位学生站了出来。姬奴上看了他一眼，印象中这个人在班里存在感并不高，似乎家里还挺穷的，也是通过新生特招招上来的，实力还不错，叫池千浪，两段三星的实力。
池千浪脸色有些发红，似乎极为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扔的。”
“你要扔给谁？”婵瑶知道这学生，作弊这事儿不像是他会做的，因为根本没必要。按照平时成绩，他这次期中考核绝对可以通过，又何必冒险传答案。
池千浪瞄了婵瑶一眼，最后眼神落在姬奴上身上。
婵瑶脸色一黑。这话说出来谁信。班里成绩不错的两个学生，非要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在考场上对答案？
动作利落地收了两人试卷，谭渐书喊了巡考的老师过来守着，婵瑶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
姬奴上想着刚才的事，知道池千浪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毕竟平日里两人无冤无仇，他甚至于把自己拖下水，这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
“说吧，怎么回事。”到了办公室，婵瑶示意两人拿边上椅子坐下，问道，“别说作弊不作弊，这说出来也得有人信。池千浪，你告诉我原因。”
池千浪一口咬定：“就是班长之前和我说试卷写完了要和我对下答案，不然我在班里别想好过。”
婵瑶似笑非笑地看着，没再说话，池千浪也知道这理由站不住脚，不过他也只能这么说，不然到时候他家里就遭殃了。为了家人，他也只能这么说。
过了几分钟，见池千浪咬定嘴这么说，婵瑶皱着眉看向姬奴上，朝着池千浪的方向比了下眼神。姬奴上知道这是要自己证明的意思，毕竟这儿没有像21世纪那样的监控技术，如果真的没办法证明，纵然婵瑶知道自己无辜，也只能这么上报。
姬奴上叹了一口气：“老师，我能看看那张纸条吗？”
纸条就在婵瑶手上，闻言她直接递了过去。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池千浪的。
“池同学，你说我是和你说了写完试卷对答案是吗？”姬奴上拎着纸条，双眼看向他。池千浪自然还是一口咬定：“当初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可是你并没有写完这张试卷啊。”
姬奴上将纸条交还给婵瑶，继续说道：“没写完也就算了，你这上面的答案，我瞧着错了不少。以你的水平，我就算要作弊也不会找你啊。”
婵瑶愣了下，接过纸条。
这次考试的答案她见过，有些印象，就刚刚姬奴上的话来讲，确实错了不少。
池千浪脸色涨的通红，狡辩道：“哪又不能证明你没说过这话！”
“是不能证明。”姬奴上淡定说道，“可是，我没有理由作弊。我很肯定我不需要和人对答案，我的试卷分数也不会低。因为，我准备考取符师。试卷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考取符师要用到的。类似的题目我在我师父那里曾经做过。那些卷子我师父应该还留着。有异议的话，可以找我师父取卷子过来对比一下。”
之前秦老让她做过不少卷子，大部分题目确实和这次考试差不多。而已经做过的题目，谁会闲着没事和别人非要对答案。
听到符师两个字，池千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婵瑶则是眼前一亮，兴奋问道：“符师？你是符师？”
姬奴上回道：“还不是。不过我师父的意思是期末让我去考取一级。至于我师父，名讳秦非廿，大家都喊他秦老，现在是我们学院的名誉导师。婵瑶导师若是不信，可以前去确认。这次的作弊事件，压根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要这么做。更何况，这个答案我在考试写卷子期间，从来没看过。另外，我的考卷已经回答完毕，可以直接交卷了。您可以去看下我的卷子，我相信我自己的实力。”
符师，她怎么会是符师。池千浪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但是心里明白，作弊这件事栽赃不到这个班长身上了。只因为符师的考核苛刻，去准备考取符师等级的，这次考试内容确实还不够看。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熟，这众人皆知，这也就不用能因关系好而帮忙的说辞。没有作弊动机，这要别人怎么相信她会作弊？
池千浪红了眼，眼神颓废而凶狠，咬着牙最后问道：“你若是对这次考试有把握，为什么还会去图书馆复习，别是考等级这事也是骗人的吧。”
姬奴上望向他，微微一笑：“我确实没有全部记得，所以温故而知新啊。再说了，那么多天待在那，你可以问问一起复习的那些人，我看的书又不止考试用书，只要是三楼那些灵植相关的，我都会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