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一匹夜郎?”龙舞暴怒道:“放走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放走夜郎?”“你知道夜郎对于本座有多么重要么?”“你为什么要放走他?”对于龙舞来说,杀人或许只是常态,但他真正可怕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杀人,而是对他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并喋喋不休的时候。
“冕下息怒,我想办法把他追回来,这个小子我等会就把他杀了。”看守的黑甲说道。“杀什么杀,追什么追,夜郎,夜郎是魂体,你拿什么追,你追得到吗!追得到吗!”“所有黑甲,回去之后,给我闭死门,三个月。”
众人纷纷倒息一口凉气。“闭死门”这只是一个常用的词汇,帝宫八门宫中死宫虽然号称刑罚八宫最末,但其残忍变态程度却堪称之最,进入其内,由于帝纪阵法加持,体力会达到无限,同样意味着无法休息。
只有不停地修炼,或者战斗,才能消磨由于阵法影响所带来的亢奋,在源源不断且高浓缩的外部元气加持下,整个人回如同一个不懂休息的怪兽,要么是疯掉自残,要么是互相残杀至死,要么就是修炼至死,哪怕有补元丹弥补体内元气的缺失,也跟不上加持的力度,像一个疯子一样的死去!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没有人真正地想死,何况是疯着去死!
为首的黑甲听到此话,巨大的身躯忽然跪下,乞求道:“冕下息怒,放兄弟们一条活路吧!”“放你们活路,谁放我们的活路,像夜郎这种东西,除非是你们炼体的,或者是身阵强者,谁愿意每天头上悬着一个提刀的刺客?”龙舞道。
转过头,他冷冷地盯向肖乾:“还有你!我不让死,你也给我去!”听到这话,刘文道跑上前来,急刀:“不可啊不可啊殿下,他是……”只见龙舞低头朝向白衣炼气士左侧,声音细若游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这种废物,也配当我皇族质子?谁质谁还不一定呢,别急着立功,反倒便宜了他,呵呵。”
听到此话,刘文道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冷漠道:“我本来就是给你们皇家做狗的,得罪哪一个都不是喷,这件事是你硬要做,回去怪罪下来,我可是会把你说出来的。”“我……不……怕!”龙舞面露青筋,俊美的脸拧座一团,充满怒气地看着刘文道。
刘文道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也不再和他对视,给为首黑甲递了个眼色,怒道:“听到了,还不快滚!再跑一个,直接死了,死门都不用进!”黑甲们识趣退下,奏乐也停了下来,众人行进更慢,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弥漫整个祭祀队伍。
“怎么生这么大气呢,冕下,好久没看你声这么大气了。”说话的是一个老怄,她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同凭空出现一样。
“王叟,你能帮本座抓到他么?”看到此人现身,龙舞有些希冀地问道。
“奴才不敢骗你,他要和我斗法,我有七成把握抓住他,和他本体对刚,但如果他要跑,哪怕我是身阵强者,也很难逮住它,因为老身所炼法器,是专精暗杀,击破的刺客类法器,如果不能杀了他,就很难抓住他。
倒是冕下您,夜郎这种东西,哪怕是老身,也是觉得比较喜欢,结合东瀛蓬莱的式神技,可是如同增加了一个化身,虽说不一定比得上化身,但他的隐秘,神出鬼没,是化身基本都不具备的。”
“哎,现在后悔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想到那帮黑甲竟然会抓到这么好的一个东西,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把他封在一只猫体内。同僚这么多,总不能拿祭品占为己有不是?”龙舞纳闷道。
“帝星这次请我出来,主要是为了祭祀活动的安全实施,你也不用太沮丧,事情做好了,回去帝星那里我给你说说,看他有什么反应。”老怄道。
龙舞悻悻离去,一个人很烦闷地走在车队一侧,尤其是他这样的帝王子嗣,寻常的宝贝根本看不上眼,珍稀的宝贝都不知道隐在什么名山大川,或者在一些大宗大派手里,那些大宗大派,可能帝星的面子都不会给,更别说给他这个帝子什么好处。
像夜郎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眼看就要收割了,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这个狗日的!”心里道。
“说吧,你得到了什么宝贝,我不相信你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放掉那只丑猫。”少女朝肖乾说道。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肖乾道。他很明白自己此时命都“掐”在人家手里,没必要兜兜转转,不如大方承认。
“呵呵,你倒是胆子挺大,我以为你是遮遮掩掩,或者欲盖弥彰呢。”少女饶有兴致地说道。
“你怎么对付我都没有关系,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要是现在对我用抢,我可以保证地告诉你,你那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你去拿。”肖乾瞪圆双眼,呲牙朝他说道。
少女看到他“凶魔”的表情,又联想到他之前种种,突然“嘿嘿”一笑:“你名义上可算是我的小师弟呢,虽然师公收你用心的确不纯,但我可是没有什么企图,这么些年,奶奶……师姐我,还是对你算好吧。”
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罐治疗腿伤的绿药,从幻溪纱衣里伸出葱玉般细长的手,好像自己是肖乾的小媳妇一般,轻轻地将晶粉撒在腿上,那粉末出离瓶口,如同荧光一般附着在伤口之上,原本森森见骨的患处,居然如枯木逢春,新肉像有生命力一样迅速窜出,不一会伤口便恢复如初,那模样,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我就告诉你吧,我本是药元阁亲传弟子,和那个龙舞也算是师出同门,不过他是毒脉,而我是医脉,因为同门作祟,我被赶到这个地方,你也知道,对于我一个女孩子家来说,除了依附某个老不死的,或者某个大方的小**,要进一步,真的很不容易……”少女说着说着,忽然哭了起来。
“事情我答应了你就会按你说的去做,你不滚我也拿你没办法。”肖乾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