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圆满乃极致,每一种技艺无论修到哪个境界的大圆满之境威力都会成倍增加,因大圆满之境所呈现的乃彻底融合该技艺某一阶段之极致。
大圆满的《葬月刀》刀意将霸道、锋利呈现得淋漓尽致。刀气所到之处,空间出现一条黝黑的裂痕,只有一抹晶莹刀光格外刺眼。
孟吟风衣服无风自鼓,表现不再那么随意。大喝一声,如平地起春雷,以掌为刀,右手直劈,反手横削,看似简单两个动作,实则由无数个直劈横削动作组成,动之极是为静。铺天盖地刀气喷洒而出,犹如万千蚕丝缠绕,组成一张纵横交织的刀网出现在跟前。
任尔沧海与桑田,纵横一刀鬼神惊。《纵横天刀》,孟吟风成名技艺。
《葬月刀》突破《纵横天刀》制造层层刀网后,已是强弩之末。孟吟风一指指出,,充满玄奥气息,正中秦武阳掌中刀身“叮”一声脆响咋现,秦武阳感觉一股巨力从掌中宝刀传来,虎口欲裂,几乎握不住手中刀,赶紧挽个刀花,将刀中左冲右突的外力卸掉。
秦武阳最强一刀被破,无力再战。
“谢谢师傅指点”秦武阳躬身行礼道。
孟吟风笑着摆摆手道,望着眼前这位青涩带着一丝坚毅的少年,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仿佛要将多年来心底的抑郁一扫而空。
“在带你进山门拜祖师前,为师不能将宗门功法技艺,这是宗门规定,为师不能违反。你现在所习功法《九转真功》、是我从离开宗门在外闯荡意外所得,不在宗门传承中,你修炼自当无妨。”
“《九转真功》集练气心法、炼体术法于一身,效率不输宗门真传之法,要不是严格要求在丹武境前修炼,为师也想修炼一番。其中记录易经锻骨、洗经伐髓法门更是对武体有促进作用。”
“《葬月刀》乃为师近百年来自创刀法,凭借这刀法,在外倒也闯出不小名头。”孟吟风傲然一笑,抬头看向远方,仿佛要看穿时空,寻找那快意恩仇的热血岁月。
秦武阳在一旁安静地站着,聆听着孟吟风的诉说。好一阵,孟吟风才回过神来。
“《九鼎印》相传乃数万年前一个强大帝国皇家祖传技艺,后来帝国没落,这门拳法不知怎么流落在外,就大肆传播开来,现如今荒界很多宗派都有收录,这套拳法至刚至阳,攻防一体,爆发力强,威能惊人。但这门拳法对肉身强度、经脉刻度有严格要求,概况的说就是易学难精。这套拳法还有一个缺陷,修炼到精魄后就没有后续功法,一直以来多少惊艳之才想将之完善,但一直不得其法。不过相对你当前修为境界,倒也足够了。”
“《咫尺天涯》身法乃为师用宝物交换所得,即使在六大和那些大阀门、大世家中都算得上一等一的顶尖技艺。”
孟吟风一笑,继续说道:“你如今所学,是为师限于宗门规则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等你入得山门,自有无数功法、技艺挑选,前提是你得表现出让宗门看重的实力。在宗门,你只有表现得更好,得到认可,各类资源才会向你敞开、倾斜;一旦表现得不尽人意,就不可能得到认可,到手的资源仅仅能支撑日常修炼,前进之路益发艰难。在宗门,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各类天骄如过江之鲫,各自竞争层出不穷。最重要是宗门制定的竞争制度极为严厉乃至残酷,赶着你、逼着你去努力、进步。小武,你现在远离那种环境,不身在其中,无法感受那种紧迫感。但也要切记你拜入我门下的同时,就开始与那些天才人物竞争的开始,时刻懈怠不得。”
秦武阳听得热血沸腾,对入得玉虚山门期待不已。愿与天骄试比高,是每一个热血青年的斗志。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给你施加压力,而是让你明白我辈修士,从踏足武道之时起,就注定了不会一帆风顺,不但要与天地斗,更要和人争。争的是资源,争的也是未来。”
等秦武阳差不多消化自己话里信息后,孟吟风朝道观外面走去,示意秦武阳跟上。两人施展身法朝山中深处出掠去。两人来到一处秦武阳从没有到过山谷外,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传到秦武阳耳中。
秦武阳跟随孟吟风在这片山脉中修炼5年多,在这片山脉中活动区域不多,不过是道观周围方圆数十里区域。潜心修炼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这片山脉深处居住着种类繁多的各品妖兽,以秦武阳目前实力,碰上那是十死无生。这些年活动的区域都是经孟吟风实地勘察过的绝对安全之地,而孟吟风也严厉禁止秦武阳涉足这区域之外。
但这次来到的山谷处于安全区域外,完成处于秦武阳意料之外。“难道师傅又开辟新的安全区域啦?以后再不用只能呆在那巴掌大的地方了。”秦武阳满心欢喜猜道。
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几年任凭谁都烦闷,况且一个只有十来岁少年。
刚一进入山谷,入眼的是一座气势磅礴的瀑布,那雷鸣般的声音正是这瀑布发出。远看犹如天河之水从九天之上落下。走近仰望这瀑布,秦武阳不禁一阵恍惚,感觉这不是一座瀑布,而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神龙,张牙舞爪将这片天地空间撕碎,那霸绝天下的气势让人陡生膜拜、臣服之意。
秦武阳感受这大自然的伟力不但在感官上给自己带来冲击,更从心理上、精神上给自己带来震撼。秦武阳感觉好像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但又偏偏说不说不上来,如百爪挠心,说不出的难受、别扭。孟吟风发现异常的秦武阳,不以为意,就是孟吟风本人,走过荒界高山峻岭不知凡几,但从没有见过如此气势的瀑布,第一次发现时,也是惊叹不已。
一炷香时间过去,秦武阳从那种思绪退出来,想把心里感受向孟吟风请教,但却无从说起,只能作罢。见秦武阳恢复正常,孟吟风指着前方的瀑布说:“前些日子我无意间闯入这瀑布底下,里面冲击力极强,突发奇想,能否利用这水流之力来模拟宗门重力修炼室功效来打熬你的肉身、磨炼你的技艺?从明天起,你就在这底下修炼吧。”
秦武阳闻言心中不禁一喜,刚才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秦武阳对在瀑布底下修炼一事有了一丝期待,隐约感觉到,这可能对自己很重要。
一夜无话。
在修炼中睁开眼睛,感觉体内的灵气充盈不少,秦武阳感觉再有月余便能突破气武中期。
《九转真功》不愧为连孟吟风都心动不已的功法,要知道越修炼到后面,突破所需要灵气量越多,但秦武阳却没有那种因为灵气量需求呈倍增加而所花费练气时间也相应呈倍增加的感觉,虽需多花时间,但相差不大,不明显。
荒界中无论多出色的功法,练气效率是始终如一的,但《九转真功》练气的效率是随着境界越高效率越高,这就显得恐怖了。打个比方,在等同资质、资源条件下,假设从第一阶段突破到第二阶段需要1立方灵气,突破到第三阶段需要2立方灵气……其他功法在第一阶段蓄满1立方灵气需一年时间,在第二阶段蓄满2立方灵气需2年时间……而《九转真功》在第一阶段蓄满1立方灵气需1年时间,但随境界越高,在第二阶段蓄满2立方灵气需1年半时间。不能小瞧这半年时间的差距,练气效率越高,就代表比别人拥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炼其他;就代表两个同境界对手在生死搏斗时,练气效率高一方总能率先恢复占据先机。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时候就是一个呼吸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九转真功》里附带易经锻骨、洗经伐髓修炼法门了,练气效率越高对身体强度、经脉韧性要求越高,一个羸弱身体是不可能承受海量灵气冲击的。
孟吟风没有修炼《九转真功》,只知道它很出色,但绝对没有意识如此超乎常理。
秦武阳没有接触过其他功法,没有比较就没有差别,将《九转真功》的逆天理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