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永的话让公子陌和皇甫彧都有些尴尬了。
公子陌想着，自己虽是大哥，但父母健在，妹妹的婚事自然由他们做主，他是不会随便插手的。而且黄煜此人来路不明，又隐藏得深，琢磨不透，身边刺客一拨接一拨的，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能将妹妹许配给他呢？不过当面拒绝也不好，怕黄煜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含糊应道：“舍妹还小，黄贤弟恐怕得等很长时间了。”
皇甫彧想着，那个小丫头可爱是可爱，却还只是个孩子呢，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天真可爱，他怎么也不会看上一个小孩子吧。天下美人多得是，他想要什么样的没有？而且听君陌的意思，很明显也不乐意。于是他笑笑，了悟地回答道：“是啊，那小丫头不知何时才会长大。”
辛永本来只是开玩笑，一听他们这话，有点儿不大对劲，觉得这个玩笑有点儿大，有些失礼，现在倒轮到他自己尴尬起来了，只得摸摸后脑勺，打了个哈哈。
纥奚同拍拍辛永的肩膀，调笑道：“别是你自己想娶媳妇儿了，就撺掇着黄兄娶君兄的宝贝小妹妹，她还得等几年及笄，才能嫁人呢。我赤狄族多得是好姑娘，一点儿也不比你们汉人差，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要不要我帮你留意留意？”
辛永一听赤狄族的事情，兴趣一下子就来了。那地方太遥远了，他还从来没有去过赤狄呢。“纥奚兄快说说你们赤狄是什么样的，有机会我也要去玩玩儿。”
纥奚同一讲起来就没完没了，倒是打发了不少时间。
夜深了，公子陌和皇甫彧还在下棋。纥奚同从小长在马背上，骑马狩猎还可以，下棋是一窍不通，除了黑，就是白，也看不出其他道道。辛永虽然会，却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分头睡下了。
灯花噼里啪啦的，映出两个人的剪影。
“君兄府上好像就你和那个小丫头啊。”皇甫彧在棋盘上放了一颗黑子，装作无意地问道。
公子陌也放下了一颗白子。“哦，我现在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只是有空回去看看。我妹妹她老是闹着要出去玩儿，父母不放心，担心她会出事儿，就放在我这儿，让我代为照看。”
“那小丫头可真是够头疼的，不过，性子倒是活泼可爱。”提起那个小丫头，皇甫彧就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黄贤弟见笑了，不过是个被惯坏了的孩子。”公子陌思考片刻，又落下一颗白子。这一局棋下到现在，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如此精妙的布局，看得出来，黄煜一定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对弈如对战，战场上要是遇见了他，肯定是个难缠的对手。
“女孩子嘛，宠一宠倒是无妨。”皇甫彧看着他落子，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精心布置的局面，倒是困不住他，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自己早就赢了，不会陷入如此胶着的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