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铁柱家的讽刺,张胡氏很是恼怒,刚想与她闹上几句时,但是想到她的事情,还是忍了下来,不过她那恶狠狠的眼神,依旧让铁柱家的看的一清二楚。心头猛地一跳,想到张胡氏这段时日的处事手段,心里害怕,也不再理会她,就走了。
而张胡氏看到她离开的背影,恶狠狠的说:“哼,你给我等着。”说完就继续往前走,可是大家都忙得很,没人理会她。
张胡氏觉得无趣,就回去了,刚回到长子的家,孙子南南刚刚睡醒,正在哭闹。听到孙子的哭声,心里更是怒火。
“你到底是怎么当娘的,孩子哭成这样你就不想想办法。”她却忘了,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睡醒哭,饿了哭,尿了哭。所以,张钱氏见到儿子刚刚的哭闹还真的不放在心上,而且她也知道,再过一会,没人理他,他就不哭了。这不,那熊孩子的哭声不就小了么。然而,南南的声音刚小下来,就被张胡氏的一吼,吓得哇哇大哭。张钱氏赶紧抱起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好一会,南南才不哭了。又慢慢睡着了。
张钱氏把他放到床上,可是,刚放到床上,南南又哭了,张钱氏无法,又抱了起来。
“娘,我现在腾不出手来做饭了,您看能不能帮我……”抱着孩子,我先去做饭?张钱氏也是恼怒得很,本来好好的,她婆婆一回来就吓得南南都不肯离开她了,要是只有一天还好,如果以后都这样,这让她如何是好。可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伺候你不成,行了,我去你弟妹那里。”可是,张胡氏并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把话一说完,也不管她媳妇的欲言又止,就离开了。
而张钱氏抱着孩子,一直等的张世江回来之后,才能歇一会,做饭。想到今天的事情,张钱氏边吃边流泪,委屈的很。
“怎么哭了?说来我听听,有难事,找我啊,哭啥!”张世江看到自己的妻子那无声落泪的样子,心疼的要死。
“今天,婆婆回来了。”张钱氏也不用隐瞒,因为她知道,一会,她的婆婆就会过来了。
“嗯,这和你哭有什么关系?”张世江不解的问。
“今天,婆婆回来说看孙子,但是,那时候南南还没醒,婆婆就出去了。等婆婆回来的时候,南南刚好醒了,你也知道南南每次醒了都要嚎一阵子的,我们都见怪不怪,但是,娘不知道,看到南南哭,就吼了一声,就把南南吓到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南南不肯一个人睡床上,我抱着,刚想问你娘能不能帮忙抱一下孩子,我去做饭,可是你娘说的什么,什么叫伺候我,我生产的时候,你娘没在,坐月子的时候,也是小姑子和弟妹帮的忙,她什么时候帮过我,现在她说回来看孙子,可你看看她做的是什么事。呜呜~”
“好你个毒妇,你就是这样在我儿子面前编排我的?看我不打死你个毒妇。”张胡氏刚好从二儿子那里过来,就听到张钱氏的话,恼怒不已,这不是离间他们母子么,果然是个毒妇。说完就想上前打她。
“娘,您回来有什么事吗?”张世江赶紧出声阻止他娘。然后把孩子交到媳妇的怀里,说道:“你先带孩子去休息,我跟娘聊聊。”
张钱氏抱过孩子,把眼泪抹干净才离开,不过却没有跟张胡氏说一声。
“你看看她,还当我是她婆婆么,她眼里完全没有我这个人。”张胡氏愤怒的说,尤其想到刚刚张钱氏在她儿子面前说的话,就更是恼怒了。
“娘,孩子刚刚睡着,您小声点。”张世江也是无奈,这些年也不知道他娘是怎么了,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发怒。要是他在二十一世纪,那么他就会知道,这是更年期综合征啊。
“娘,你吃过了没?”张世江扶着张胡氏坐下问道。
“吃过了,你那个媳妇啊,孩子哭了也不管,还想让我伺候她,哼,想的美,当年我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巴拉巴拉,张胡氏一直在说她做媳妇如何如何,而现在她的儿媳妇又是怎样怎样,在张胡氏的噪音中,张世江总算吃好了,不过,他也想到妻子刚刚没吃多少,就把饭菜端回厨房,放到锅里热着,让妻子等会饿了,还能吃上口热的。
张世杰刚把碗筷洗好回到前厅,又听到他娘说:“这厨房是你们这些男人能进的么,你媳妇是死的?让你进厨房洗洗刷刷。”越说,她的声音越大,而且还是对着张世江夫妻的卧室说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对张钱氏的不满。
“好了,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娘,你今天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张世江很是好奇,他娘回来到底为了啥。要知道在他爹娘到了镇上,即使是过节也是他们两兄弟带着媳妇孩子到镇上的,什么时候他娘也会回村里了?
“哦,我就是听说村里出了一种酒,就回来看看,你们也知道,我们在镇上也不是过的很好。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把方子借了用用,等我们学会了,就归还。”张胡氏还真是不客气,虽然面前的人是她的儿子,但是听到她的话,还是决定脸上烧的慌。什么叫借了用用,学会了就归还。
“娘,那是村里的东西。”张世江提醒。
“我知道啊,所以才说借嘛。”意思就是,如果不是村里的,那就是直接那里是吧。
张世杰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他都有些不认识了,这是他娘?以前穷苦的时候,也没有抢占别人的便易的人,是什么能让她变得,他都不敢认了。
“这是不可能的,村长已经说过了,这个方子就放在宗祠供奉着,以保证我们村世世代代都能有一技之长,不至于饿死。”张世江对村长的决定那是很赞同的。不仅是他,村里所以人都没有意见,尤其是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就更没有置喙的余地了。
“什么意思,就是说,这方子就在宗祠里了是吧?”张胡氏急切的问道。
“嗯,是啊,这谁都知道啊,娘,你怎么了,你不是也知道吗,那天,村长放方子的时候,村里所以的人都在宗祠外啊,你不也在吗,你忘了?”张世江奇怪的看着他娘。
“这不,铺子里有太都事给忙忘了吗,行了,你也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张胡氏站起来,拍拍大儿子的肩说道。
“娘,你不在这里睡吗,你还要去哪里?”张世江看到他娘站起来往外走,赶忙阻止,问道。
“你们先睡,我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张胡氏能告诉他,她要做什么么,当然不能,只能找借口蒙混过去。
张世江知道他娘在村里住了大半辈子,也不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只给她留了门,就到屋了,抱着媳妇儿子睡觉去了。
“婆婆,今天回来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我问什么她都不肯说。”张钱氏抱着孩子,窝在张世江的怀里问道。
“为了酒方子的事。”张世江迷迷糊糊的,正准备入睡,听到媳妇的问话,就顺口回答了。
“你说什么!”张钱氏惊得,腾的坐起来,要不是顾忌还抱着孩子,动作可能更大。
“媳妇儿,睡吧,有事明天再说,睡吧,嗯?”张世江是真的困了,说完这句,鼻鼾声就想起来了。
“睡睡睡,睡死你算了。”张钱氏听到他熟睡的鼻鼾声,不由气结。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也睡了。
张世江夫妻都睡了,不,应该说,整个村里的人都睡了,只有张胡氏一个人摸黑的在外面溜达,不过,如果村里的人看到的话就会发现,她前往的方向,正是宗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