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宴雪痕仿佛又回到了那美丽的小村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听着悠扬的笛声,父亲则在一旁安静的看书,时而回头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嘴角也噙着浅浅的笑。
可是画面越来越浅,至消失,眼前一片迷雾,不远处有一簇光亮,她随着意识向前走,越靠近那光亮越感觉温暖,这种暖意驱使着她向前,忽然睁开沉重的双眼。久违的光亮让她不适应的又紧闭上。
恢复意识后,觉得后脑很疼痛,像是受了重重的一击,身上更是疼痛。想挣扎这起来,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最后放弃了。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由模糊转为清晰的那一刹。看着眼前屹立着一位男子,不觉得一惊。因为她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艳,虽然那只是不经意间闪过,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她下意识的想去摸脸上的面纱。手指只是动了动,却没有力气。
“你是找那个面纱吧,为了更好的替你治愈,面纱早就被摘掉了,不过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好像除了我和哑女看到其他人就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也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好了。”带有磁性而又缺乏温暖的声音,直至宴雪痕的耳朵。
原来这就是那个老头宝贝的徒弟。这个谷里就他们三个人,平时也不会都呆在谷里,只有哑女因为照顾谷里的奇珍异草时常呆在谷里。他和师傅也就是在他学艺有成之后,每月的十五会必见一面的。
出谷五年,第一次在这一天没有看到师父。每次回来就会看到师父嚷嚷的从屋里奔出来抱住他。虽然内心孤独的他受不了这过半百老头的热情。可是师傅的救命和传他武功的情,他一直视为最珍。可是第一天回谷,却只看到了同样待人淡淡的哑女还有床上受伤的人,再就是师父留下一封亲笔信。要他务必照顾她,过几天再回来。
他看那女孩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罩着带有血迹的面纱,便叫哑女替她擦洗身子,顺便把那那脏的衣服和面纱换掉。他本是洗净的人不愿看到沾有血渍的衣服还穿在那人的身上。
在摘掉面纱后,他为她疗伤时看到拿受伤的女孩,虽然脸色苍白的吓人,却也掩饰不了她的清秀和美丽,在那双大眼睛睁开之后,更是衬托了灵气和秀美。只是女人的美对他来说只是欣赏而已,所以只是一瞬的惊艳而已。
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还处在昏迷中。于是他用笛音引她清醒。几天来看来奏效了,见她醒来,于是唤来哑女照顾她。
宴雪痕在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没看清那人的样子,那人也就说了一句话后就出去了。声音轻的像风,直至一声开门声,进来一位比她大不了多少姐姐进来,她才发觉那人已经走了。
她使劲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这位姐姐长的很清秀,见她看着她也只是微微的笑,把一张纸展开她的眼前。原来她是哑女,是来照顾她的。一阵浓郁的苦味扑入鼻内。哑女示意着要喂她喝药。
药很苦,喝完后不禁皱了皱眉。哑女淡淡的笑随手塞进她嘴里一颗蜜饯,然后示意她好好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又进来喂她吃了点稀饭。在饭后虽然力气恢复了不少,身上还是乏得很不知不觉又睡下了。
在宴雪痕养伤期间,奕扬可就惨了,每天受着那老头非人的待遇,开始几天还是可口的饭菜。期间几天还被扔到密不可见得丛林,让他自生自灭。好在在来阳城之前已经学会了在野外生存之道,不至于被饿死。
在被“赏了”一顿可口的饭后,老头扔给他一把破刀,笑吟吟的看着他。又是那种邪笑,不觉得阴影笼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