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去哪里了?她在办公室里跟你说什么?是不是准备辞职?你答应了没有?”
乐诗控制不住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一连串的问着居沉。
居沉始终那副板正不动的脸色,又轻巧地看了乐诗一眼,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乐诗有些生气了。
乐诗有些懊恼的转回身去,不再理睬,居沉过了半晌,又忍不住了。
“你要不说的话我可就关门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谁都可以进我的门,你虽然给我安了防盗窗,但是这些钱我会在发工资的时候给你的。”
乐诗说的义正言辞,像是在说一件极为伟大的事情,居沉看着乐诗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是几月的天气?外面冷飕飕的,也没让我坐进来,说一句关怀的话让我暖心,反而在这里絮絮叨叨说别人的事情,因为我对别人漠不关心,你反而把我关在门外,你是什么心思?”
乐诗这才冷冷的笑一笑,声音像是5月天发出的大风呼啸声,刮过居沉的心,居沉听了只觉得好笑。
“我告诉你,我现在对杜姐的事情关心,已经超过了任何事情,如果杜姐离职的话,你同意了,那么也连我的一块同意了。”
这话有着赤裸裸的威胁意味,居沉听了她说的话之后,只是侧着头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批准杜姐的离职申请,你也不会离职,是不是我可以这么理解?你们两个人是捆绑在一起的,捆绑销售吗?”
乐诗有些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又瞪了居沉一眼:“我没有这个意思,什么是捆绑销售说的这么难听,不要什么话什么事到了你嘴里就变成具有商业意义的事情了,我们是很纯粹的。”
居沉听见乐诗这么说,又叹了一口气,侧着身子看了后面一眼:“我总不能在走廊里跟你谈论这些重要的事情,是不是?你也不希望我在走廊里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看上去一点意义都没有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在这里说这些事情很有意义的话,那也没办法,我每次在走廊里都没有说话的欲望,所以你问我的话,我大概只有一句想要回答你的。”
乐诗有些懊恼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把门打开,让居沉进来,居沉进了房门之后随手把门关上。
居沉随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防盗窗,又走过去轻轻地按了按,觉得防盗窗还挺结实的,这才放心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得搬来这里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如果那个盗匪去而复返的话,这次他一定不是空手而来了。”
乐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这个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这个时候必须说起这句话,不是让自己不好过,还会是什么原因。
“我们都没有结婚,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
“谁说我跟你是男女朋友了?你不是跟我说分手了吗?既然我们已经分手了,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反正我就在你这里又不需要一个男朋友的身份。”
乐诗被堵住了,噎住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气恼的两只眼睛瞪着居沉。
真心的觉得居沉的脸皮厚的无与比,甚至是比长城的墙皮还要厚,想到这里,只觉得打个冷战,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怕了居沉,居沉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如果大学期间的答辩都让居沉来做辩手,那么,也许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大学生答辩会这一说。
想到这里,乐诗只是气闷的转回身去,说不过他就在咖啡里下毒,她走到厨房里,泡了两杯速溶咖啡,拿了一杯给居沉。
居沉冷眼看了一眼咖啡,接过来说道:“不会说不过我就在我咖啡里下毒吧……”
乐诗心里咯噔一下,你只是胡乱想一想而已,没有想到他居然猜得出来,看来居沉的心思也不单纯,想到这里只暗自嘲讽的笑一笑。
“没有想到你一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坏的心思,我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你偏偏想到了,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你算是坏到家了。”
居沉对她的嘲讽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过了半晌,才悠悠的把一杯咖啡喝了见底。
又过了半晌,慢慢的躺在沙发上,侧着头,一副深思的样子,轻轻的打量着乐诗。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对你好,或许我没有别的价值,但是我就对你好,这是我的最大价值体现了……”
乐诗都觉得汗颜!如果连居沉这样的人都觉得自己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价值的话,相对来说自己算不算垃圾。
乐诗只是无声的喝了一杯咖啡,转过身去,不再回应这件事,过了半晌,居沉突然打的轻呼噜,乐诗这才发现居沉已经睡熟了。
乐诗轻声的笑了笑,无奈的走到卧室里,抱了一床薄被过来,轻轻地给居沉盖上,转身准备离去之时,突然居沉一把拉住她,把乐诗连拉带拽的拉到他的怀里。
此时的乐诗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态,躺在居沉的身上,乐诗懊恼极了,恶狠狠的看着居沉,感觉自己被居沉设计:“我……你这是趁人之危……”
“我有没有趁人之危,这是多么冤枉的一件事情,我可没有趁人之危,我心里不知道吗?我只是看你给我盖杯子,我觉得心生温暖,索性拉了一下……”
强词狡辩!乐诗在心里翻个白眼。
随即使劲的挣开居沉,又看着居沉冷冷的样子:“反正你也没睡着,赶紧起身吧,回你的地方睡去,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忙,真的很忙,我还要忙着离职,然后再重新找工作,很多事情都要我忙,还要忙着谈朋友,交朋友,最后呢还要结婚生孩子……”
乐诗没有头绪的话说完了之后,觉得自己是在说一些废话。
居沉有些恶狠狠的看着乐诗,口气有些不善的说:“你这个人可真够狠的,你就算想要找男朋友想要换工作,你也不应该在我这个作为你的前男友,作为你的前上司面前说这些事……”
说完,居沉认真的站起身来,样子懊恼极了,转身走到门边,乐诗以为居沉想要离开,可是她错了,居沉只是走过去,重新的将门上了锁。
乐诗有些吃惊,似乎猜到了居沉的意图,赶紧站起身来:“大白天你锁门干什么?”
居沉却冷哼的笑了几声,逐步的靠近乐诗,乐诗往后退着,居沉灼热的气息熏得她睁不开眼睛,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扑进乐诗的耳鼻,乐诗顿时觉得心神一震。
直到靠到墙边,乐诗退无可退,这才支撑着身子,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撑着居沉逐渐靠近的身体。
“我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喊呢,这白天你想干什么?你是流氓对不对?你要真的想当一个流氓的话,永远都不要来我这里,我最讨厌的就是流氓了,你不是不清楚……”
“不只是你讨厌流氓,我也讨厌流氓,可是我现在就是想做流氓的事情,怎么办?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没这个心思,你越是这么说,就越是提醒了我这件事……”
居沉脸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
乐诗只觉得心惊胆战,过了半晌,乐诗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居沉看见乐诗叹气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突然伸出手去,轻轻的摸了一下乐诗的脸,触觉滑腻,过了半晌,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叫你吃了,我看你害怕我这个样子,好像我是一只东山狼似的,不过我告诉你,我是会搬来这里的,我没有跟你开任何玩笑,当然了,我也会遵守君子约定……”
说完之后,居沉松开乐诗,自顾自的到了洗手间,把门关上,乐诗就听见洗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肥皂的香味突然扑面而来,居沉裹着一条浴巾,这条浴巾还是乐诗的。
没有把大腿遮严实,露出两条白皙的大腿,晃的乐诗有些眼晕,没有想到作为一个男人,居沉的皮肤竟然可以白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天理。
乐诗愣愣的看着这两条大白腿在自己面前经过,直到居沉进了她的卧室,还没有反应过来,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为什么男人可以这么白,我却偏偏没有这么白……”
嘴里随即又发出:“啧啧……真是没天理。”
色女一样的在那里叹气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好像居沉是进了自己房间。
乐诗不顾一切的冲到房间门口,拿着拳头捶着房间的门。
“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住在我那里?我告诉你啊,你今天晚上不许住在这里,听见没有?你要住在这里我去哪里啊?你总不能让我去住宾馆,你现在可是个男人,要有绅士风度,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