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金是一个整体,一条露出来的缝隙都没有,别说是人,就算蚂蚁都不可能钻得进去,爷爷又怎么会死在子母金透明的胸腔里面呢?
他又怎么可能钻得进去呢?
爷爷死后,在外淘金的爹匆忙赶回,与二叔一起检查了子母金的外部,确实没有任何缝隙,人根本不可能钻得进去,我爷爷也不可能自己砸开子母金钻进去,因为他凿开进去后也不可能将子母金复合。
这就等于一个人不可能钻得进一块毫无缝隙的大石头里,但这件事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小半年后,奶奶因为爷爷的死郁郁寡欢也随着爷爷去世了,我们陈家从此对子母金的事只字不提,因为没有人能解释得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爷爷的死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因为在淘金这一行中,爷爷名声很高,生前牵连了很多买金子的客户,虽然他几年前就把事业交给了我爹和二叔打理,但也随着他的死,丢失了很多客户。
那一段时间是我们家的灰色时期,幸好经过几年的打拼,我爹跟二叔才逐渐的把生意找回来。
我一度认为自从爷爷死后,子母金就会成为我们陈家的一段历史,永远都不会被翻出来,但没想到就在几年后,我再次见到了子母金!
我再次见到子母金是因为我二叔死了!
他的死让我们家产生了莫大的惶恐,因为我二叔的死也十分蹊跷,甚至比我爷爷的死还要更加诡异、恐怖!
他死在我家晾衣服的绳子上,死状非常恐怖诡异!
二叔死之前,整个人就变得非常奇怪,他的行为变得和动物一般,不是正常人走路的样子,而且最为诡异的是,他的身上竟然长满了金色的毛发,覆盖了全身,一张脸也变得极其苍老,仿佛被吸干了水分似的。
他死在晾衣服的绳子上,整个人荡在空中摇曳,双手死死的抓紧晾衣绳,金色的毛发从身上窜出缠住了绳子,将他的身体稳固在空中,随风飘荡!
我爹看到二叔尸体的时候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得如同纸人,检查二叔尸体的时候,在他的右手手腕上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青紫色婴儿刺青印记,而他的全身除了手腕这块婴儿印记外,到处都长满了金毛。
而最为恐怖的是这个手腕上的婴儿印记,除了我二叔外,我跟我爹手上都有。
我手腕伤的婴儿印记我早就发现了,朋友还说我去刺青了,我一直没有在乎过,现在看来,二叔的死跟着婴儿印记有着莫大的关联。
二叔死后,我爹带我进入地窖,那是存放子母金的地方,爷爷的尸体还在子母金的胸腔里,子母金外围被十几根大拇指粗的铁链捆着。
这个地窖既是藏子母金的,也是我爷爷的坟墓!
他淘金一声最后死在了金子上,也算是因果循环。
看着地窖中的子母金,我爹苦着脸道:“儿子,我们似乎是中了子母金的诅咒了。”
说着他一把将右手袖子卷起,顿时一个婴儿印记就呈现在我眼前,而他的手臂四周,也开始长出了金色的毛发。
我不经意的将右手缩在身后,没有让我爹看到我手臂上长出来的细小金毛,满脸冷汗的问:“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爹叹息一声,缓缓才道:“我明天去一趟新疆,你呆在家里,如果能在新疆找到你爷爷当初挖到子母金的地方,或许能找到解除子母金诅咒的办法。”
我急忙喊:“我跟你去,正好也可以去新疆见识见识。”
我爹却不答应,无论我怎么说都不允许,第二天他就去了新疆,但也随着他这一走,我跟他从此失去了联络,我爹在新疆消失了。
随着我二叔的死亡爹的消失,我们陈家再次陷入莫大的恐慌之中,而我的身上,子母金的诅咒也越来越厉害,金毛几乎覆盖了我的胳膊,我剪了又长,无奈只好时刻穿着外衣遮挡。
我一直四处查询关于我爹的消息,但三个月后依然音讯全无,我心急如焚,查阅了无数古籍都找不到任何关于子母金的信息,就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件极其诡异的事突然发生了!
那天我刚从图书馆查阅古籍回来,一份邮递就突然送到了我家,注意,是八九十年代的那种邮局邮递,并非是现在的快递,邮递信封上还贴着邮票。
我觉得很奇怪,现在谁还寄这种邮递啊?都是各种快递了,而且我生活中由于职业关系更没有几个朋友,基本上是不会有人邮寄东西给我,这份邮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寄给我的?
怀着各种诧异的心思我接过信封撕掉邮票,看了看寄件人姓名,脑子顿时就是嗡的一声炸响,随即就是浑身冰凉直冒冷汗。
寄件人的姓名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大字:陈二水!
这是我二叔的名字。
我爷爷叫陈一土,我爹叫陈二木,我二叔叫陈二水,我叫陈三金,爷爷说,我们家的名字都是按照金木水火土来排列的。
再看了看邮递时间,我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这竟然是一个月前发出来的,可是二叔已经死了三个多月了,他怎么会邮递东西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检查笔迹,发现确实是二叔的无疑,因为二叔写陈字的时候最下面那两点往往都是一笔带过,所以很多人不熟悉笔风都会看成阵二水,这个是自然习惯不能作假的。
对了,二叔是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骨子里还保留着那个时代的烙印,对他来说邮寄当然是去邮局,根本不会去快递公司。
我诧异了半天才觉得现在首要之急应该是看看这份快递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即我手忙脚乱的回到我的房间撕开信封,试了试份量感觉很轻,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但当我看见里面的东西时,我顿时就傻眼了,天,二叔竟然会邮寄这种东西给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