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明不得不继续这个话题：“和你一样。都要。”
“好。那我先出去了。”白纤琼把收拾好的挎包放在凳子上，只带了要用到的一卡通等。既然还要回来，没必要拎个那么重的包。
白纤琼一走，刘敏兰就起床了。
在她待在洗手间的时间里，噪音又欢腾起来。因为主人不在，热闹得如同夏日蝉鸣。
都说女生脸皮薄，这位的脸皮完全是城墙拐角，加厚版。
许疏明虚弱地躺着，没力气和她置气。在刘敏兰走后，又迷糊了一阵，被白纤琼叫醒了。
她先是递过姜糖水，等他喝完了，接走水杯，再递过来打包好的一盒八宝粥和……一袋彩色的塑料皮小方块（姨妈巾），大小不一。
他自我安慰：……做一个真正的勇士。
许疏明舀粥喝的间隙里，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白纤琼几眼。她在给他冲下一杯姜糖水，面孔自然而娴静。他心里生出几分柔软。
白纤琼将水杯盖拧好，放到宿舍公用的桌上：“下午去上课吗？”
“……”早忘了今夕是何日。他现在只想和床相亲相爱。
见他不说话，白纤琼开口安慰：“开学第一节课，人到得多，一般不会点名。”
许疏明觉得自己大脑反应在下降，刚开学翘课，最没有风险了。“不去了。”最后，他在宿舍躺了一下午，中间穿插数次灌姜糖水和跑洗手间。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肚子虽然不舒服，但至少不那么疼了，就是有种大病初愈的无力。
“嗡嗡嗡”，手机响了。是白纤琼的电话，“晚上要带饭吗？”
他还是没什么胃口：“还带份粥吧。”
“还是八宝粥？”
“换一个……皮蛋瘦肉。”
“嗯。我吃完了给你带回去。”
白纤琼除了给他带饭，还替他打了热水，之后出去上自习了。另两位在奋战考研，也不在宿舍。许疏明闲下来，给苏绮发微信，问她那边怎么样？
苏绮那边很快恢复：“方便语音吗？”
他打字：“方便。”
接着一段抑扬顿挫的语音传了过来：“男生是不是晚上都要打游戏啊？姚安还出去陪同学玩儿了！你们宿舍无聊死了——他还要出去玩儿一周！”句句都是转折，前后话题任意跳跃，非常地……苏绮。
“哦，对了，你没去吃饭吗？我在食堂看见仙仙了。”苏绮见白纤琼打包了一份粥。白纤琼很少在宿舍吃饭，既然来了食堂，就不会打包；而只打包一份儿，说明不是给常帆和刘敏兰，那就只剩下许疏明了。她也是推理小能手。
不过，也碰到了顾佳佳，娇嗲嗲地跟她打招呼。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绮很温柔地对她一笑：“你变白了。”脸上涂了多少层啊。苏绮还是很清楚许疏明这张脸的杀伤力的，装模作样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顾佳佳明显眼睛都亮了亮，摆出一副大大方方的娇羞状：“有吗？”
“嗯。”苏绮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你还是黑回来吧，白不符合你的……个人气质。”
顾佳佳嘴角的笑都僵住了。苏绮感叹，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许疏明以为，苏绮是说没看见他陪白纤琼一起吃饭。“我来了。”
“来哪儿了？”苏绮的第一反应。
许疏明手机屏幕上显示又来了一条新语言，还没听，又被撤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