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不知多远,宁渺萱这种彪悍的体格都觉得疲惫不已,结果还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也就脑袋顶上几只乌鸦呱呱的飞过,好巧不巧还特么拉了坨屎下来,还“啪嗒”一声,不偏不倚,恰好掉在宁渺萱的脚前头一步远。
完了,今日肯定要倒霉了。
宁渺萱叹了口气,又往前跑了几步,说来也巧,抬头一望,此时不远处正好有辆马车,而且车外还空无一人。
真是天助我也!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多想,常年的训练,练就了宁渺萱的适应能力,当即也不管两手空空,便利是决定,要利用周围所有的环境来为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于是二话不说,果断的奔过去,手起刀落就开始割马车上的绳子。
四条腿的跑总比两条腿的爬来的快!!
然而,就在她兴致勃勃地割着绳子的时候,平地里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
“何人?”
说话间,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将宁渺萱往里一抓,“哗啦”一下,不由分说,宁渺萱就被抓进了马车的车厢里。
下一刻,宁渺萱的鼻尖便撞上了一堵肉墙,疼的她龇牙咧嘴叫唤了半天,隔着衣料,隐约的觉得自己的手肘似乎抵在肉上,感觉有点怪。
哎呀,该不会是不小心把人给弄伤了吧?
宁渺萱第一个反应是满满的担忧,连忙不好意思的问道:
“抱歉抱歉,你·······疼么?”
这种情况下,宁渺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会显得不那么刻意。
但是刚才那个撞击的力道,她这一问,是何其的多此一举啊·········
紧接着,她转头就看到了把她带进来,又被她“重伤”的那个人。
视线缓缓移动,好一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啊!
宁渺萱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撑着胳膊,缓缓的撑起身子来,视线正要下移,突然,被他扑倒的那人,不,准确说是将宁渺萱抓进马车的那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道:“看够了么?”
他本就身上有伤,方才宁渺萱这么一撞,一压,自然疼的厉害,所以一时间没缓过劲,可这女人,好生不知羞耻,居然一直在看!!!
然而,宁渺萱也是练过的,又怎会轻易被人捏住,察觉这人的手劲儿不是很大,一个反手拆开那人的桎梏,猛地一个起身——
然而谁想到,紧接着只听见“砰”的一声,宁渺萱只觉眼前一花,猛地又跌坐了下去,紧接着传来身下那人的闷哼声。
“他么的,马车就不能修得高一点么!!!”
被马车盖装的头晕目眩的宁渺萱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又一屁股压在了那人的伤患处。阿弥陀佛,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人,不会被自己就这么坐死了吧?
想到这,宁渺萱立马白着小脸,翻到了一边,朝那人视线一扫,突然睁大了眼睛,捂着嘴巴,震惊的看着那人·········
那人的小腹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方才没注意,这会再一看,上面隐约的还有斑驳的血迹,视线再往下,那人腿侧,也有大片的血迹,再往旁边,竟然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上面也隐约的有些血迹,再一联想那人裤子处的血迹……
葵花宝典?!
一想到这,宁渺萱立马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完了完了,难道这人是在自残?结果被自己给坐上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自残,我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换个地儿压下来········”
换个地,好歹那里不会那么痛不是?
老天保佑,宁渺萱说的,真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自己这偷马不成,反倒打坏了人家的好事……难道现在不止宫里的太监,这外头的人,也有这个癖好?
这他么的都是什么时代啊!!!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歧视你,这个年代,不能去泰国,你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也没什么·······”
说到最后,宁渺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反正她也不知道那人听懂了多少,但是她想表达的就是,没事,男人自残不是罪,真的,不是罪。
过了片刻,那人许是缓过劲儿来,闷哼了声,一把拽过宁渺萱,翻身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