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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歉吗

清脆的女童声尖叫了一声,原来是一直跟着龙漓身后的柳妮。她正义正言辞的说话,“龙漓你太过分了!你怎么把宫泯哥哥给推下水池去。”说着快步走到了宫泯的面前,伸处那只些许肥得小手,细声柔气得说话,“来,我拉你上来。”这水池不深,只及他得膝盖。他本身就能自己起来。推开了想要帮助他得手,自己起来了。龙漓在一旁笑了,眼里带着讽意。她想起了一句话,母亲说的真对。“养不熟得白眼狼。”不正是说的是柳妮?

柳妮娇脆得声音引来了仆人。看着宫泯还在水里,全身湿透,就惊动了原本谈笑风生的两位大人急忙赶来。宫母心疼的抚摸着宫泯的脸蛋。龙父沉声斥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妮本来是想说出原委,看着宫泯没受伤,而龙漓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缩了缩脖子,到底还是明白自己是保姆的孩子,有什么发言权?现在又是得罪了龙漓,小孩子的一时冲动。害怕窝囊着不吭声,眼睛盯着自己脚上的鞋子。

最后还是龙漓开了口,“是我没有照顾好宫泯哥哥,让他不小心掉下水。”龙父对这个不小心还是不相信,看了看宫泯再看着龙漓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宫泯的沉默不言,也让他只轻轻的嗯了一声。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才不是这样的,明明我看见是龙漓推宫泯下水的!柳妮在心里呐喊着,不满的嘟了嘟嘴。在她心里,龙漓这个坏人当定了。抬头,看见龙漓带着讽意看着了她一眼。让她有些心悸。也许是她错了?不!她没有错!一直是这个女生怪!真让人讨厌,可是母亲又说她很可怜,还要她好好的跟她做朋友。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龙漓哪里可怜了,拥有她幻想城堡样的房子,满屋子的玩具和父母的宠爱,有什么值得可怜?她愤愤的想着走开了。

宫母之后再没来过,当龙父满脸笑意的牵着宫母的手再次走进这个家时。对着龙漓是朗声说着,“漓儿,现在要叫曦月阿姨为妈妈好吗?”龙漓愣住,半响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低头,这才多久。这个女人已经可以称呼自己的父亲为丈夫了。宫母娇嗔的看了龙父一眼,“瞧你,都说别那么心急,漓儿万一不接受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心里冷笑。龙父听着也觉得自己太过兴奋没有考虑周全,转头再看着龙漓,就见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

龙父听了,眼眶红上一圈。这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他期待了有多久,终于懂得女儿的懂事。可他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不清楚。情势如此,她不得不低头。想着,深邃的眸子沉了沉,毕竟还是个孩子,能闹出什么花样?伸手抱起了女儿,“漓儿我的好漓儿。”可在她耳边又是没让那个女人听着说了一句话。“我的女儿,我是你父亲,我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招。”龙漓也是笑的可爱。“父亲在说什么,漓儿听不懂。”

宫母像是不知父女两的争斗,笑出了声,“看你,这出息。”又转头对龙漓温婉柔声的问道,“漓儿,想不想宫泯做你哥哥?”她侧头,“好。”一字,干脆的回答。做不做不都那样吗?又哪轮得到我做主?

她心里讽刺,又想起母亲走前,脸上带着笑,平静像即将远走得候鸟,却是再也不归。“不管你父亲如何,日后他带着他心爱得女人走到你得面前,漓儿要乖,如果……他要你叫人妈妈……那就叫吧。别让他再为难。我浪费了他那么多年,彼此都在消耗着对方,伤害得最终还是自己……”龙漓看着因为说了太多话而累得已经睡过去得龙母,上前,紧紧得抱住。喃喃得重复二字,“会的。”为什么母亲这么好得人,父亲不珍惜?爱情这是什么,怎么那样得不公平!

半个月后,那个女人就带着儿子住进了这城堡。把柳妮那丫头给高兴坏了。也跟着仆人帮忙搬行李。听兰姨说,很久以前,宫母与龙父是同学,两家得长辈同是战友,关系很不错,也是打小就看好这一对。可在这两家出国游玩,因着一些重要得机密文件,来了一次袭机,下场是机毁人亡。宫母与龙父瞬间成了孤儿,也幸他们当时都还在学校读书。若是一起跟着去了,这可是断了后代了。

本应该两人会因此相依为命,龙母得介入是一个转折点。不太清楚龙父为什么后来娶了自己得母亲,而后龙父那时生意如日中天,蒸蒸日上,保住了自己的家业。宫母不久之后就嫁给了一个执阔公子。那男人本是个风流性子,即使有了妻子,也天天往外头跑。宫母已经怀了宫泯,为了孩子也没办法,只能默默承受着。后来那公子哥被狐狸精迷住,竟也不管宫母生下了宫泯,闹着离婚,又要她把宫泯留下,他给她一大笔钱。

宫母自然是不肯,最后是闹得不带走那人家里一分钱,签了离婚协议,带着宫泯离去。没过多久,宫母找到工作从事摄影,钱虽不多但也够用。听闻那个男人纵欲过多,染上了艾滋,后郁郁而终。死前还曾要求想见宫泯一面,却是被宫母拒绝了。宫母是在龙母病重走后,又因着某些原因,再次相遇。二人周转多年,相爱不易。这真是一个意外曲折得故事。龙漓笑着听完了一个故事,抬头问着兰姨,“所以,我应该要祝福自己得父亲跟新妈妈吗?”兰姨也觉得这孩子到底还是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漓儿听从自己的内心。你父亲不容易,你也不容易。”龙漓笑的带着点意味不明。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她看着忙里忙外打扫新卧室给宫泯的人们,而公民就站在不远处,同样是看着。黑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龙漓,有一刻她感觉像是被什么恶毒的蛇给盯上了。她冲他晒上一笑。原本以往静悄的用餐时间,也因着多了两个人。龙父脸上多出了不少的笑,也变得温馨许多。

龙父首先开口提出问题,“宫泯上学的地方离这比较远,不如也让他跟着漓儿同一所学校吧。兄妹之间也有个照顾。”说着,眼神扫着身旁的三人。意思像是询问,实则不准反抗置啄。宫母夹了一筷子的菜夹入龙漓的碗里,温声,“宫泯是无所谓,漓儿介不介意跟你一所学校?”龙漓所在的学校是小学初中合并制,离学校不远就是重点高中。说起来,宫泯与她同一所学校,确实不错。而且龙漓早一年上小学,他和她不过只相差了一年级。

只是同一所学校,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想想就点头,朝着宫母甜甜的笑,“自然想,非常想,很想呢!”这样一句话惹得两位大人发笑,也让宫泯总是抿着得唇的人,勾起了一个弧度。晚餐就这么愉悦得结束。

宫泯得房间与龙漓的两相邻。龙父这般的安排,是想兄妹多亲近。事实也是如此。两个房间都有阳台,阳台之间间隔半米,不宽。很容易就能跃过去。她还是很有素养的敲了敲阳台的落地窗。他原本是奇怪,窗外怎么会有人来敲窗。拉开窗帘却见她只穿着一条睡裙,华丽丽的站在他的面前,有些滑稽,让他错愕。她却没多大心思去欣赏面前人的表情,而是探头进去,打量着与自己房间相似的格调。都是黑白,只不过她那里还多了一分深紫,更显的女孩子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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