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不是你做的,你就吃掉这颗药,我就相信你!”冰蓝月从手里拿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
小厮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一口吞了下去,这让冰蓝月放心了不少,如果这个小厮真的是凶手,那么他就得佩服一下这小厮的胆量了。
“你既然说不是你往我的药里下毒,那么我就让你查清楚究竟是谁干的,如果查不出来我就把这老鼠和药送去给老太君,请她来定夺。”
冰蓝月的目光十分平静,却让人心头犹如被重重的敲击了几下一般。
小厮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冰蓝月这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临进门时,冰蓝月看了一眼自己院子上首挂着的匾额——听风伴月。
春儿一回到房间里立刻就抓住了冰蓝月的手臂,盯着她说道:“小姐,你不是说老鼠被你淹死了吗?”
“嗯,淹了但没有死成,最后喝了我的药被毒死了。”冰蓝月懒懒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春儿,温柔的笑着。
“小姐!”春儿很气愤,以前小姐和她是无话不谈的,而现在小姐居然什么事情都瞒着她。
“我耳朵没聋,听着呢。”
“……”
在将军府的另外一头,林姨娘显得十分焦躁,明明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按理说冰蓝月早就应该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吏部尚书家单独给的礼物自己可是已经都收了的,可不能再退回去,那可是白花花的银票。
冰若兰从门外进来,腻歪的抱住了娘亲的手臂,撒娇道:“娘你说爹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快了,信里说都到了明关了。”林姨娘推了推自己身边粘着的女儿,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冰蓝月不死,就不能用冰蓝月的心做药引治好自己女儿的狂躁症。上次她故意让女儿在冰蓝月面前发病敲晕了她,在药里一点一点的下毒,眼看人只剩下一口气了,居然活了过来。这一次她下的量比上一次的还要重,可是过了这么多天这么还不见反应?
她一个姨娘嫁到将军府来为将军生了两男一女,而那个死了多年的原配不过就生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丫头却让那丫头稳稳坐着嫡女的位置,自己却只能因为姨娘的身份让儿女做一个庶子庶女,自己连族谱都入不了。
想到这里林姨娘心里恨的牙痒痒,偏偏这个冰蓝月命大,这么多年都没死,今天要是她再没有动静,她不在乎在老爷回来之前下狠手。
月黑风高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候,冰蓝月披着黑披风悄悄乘着春儿儿熟睡溜出了院子。
来到上次见小厮的院子,见到了躲在暗处的小厮。
“查到了吗?”
冰蓝月的目光如黑夜中的星辰散发出光亮,将遮住脸庞的帽子取了下来。
“回小姐的话,您的碗被人涂了毒药,然后小人将药汁倒进去之后,药汁就混了毒,这是宫里常出的伎俩。”
“宫里的伎俩你怎么会知道?”冰蓝月眯了眯眼,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我和宫里的采买太监混的比较熟,所以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小姐如果不信小的也只能认命。”
小厮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的。
冰蓝月忍不住淡淡一笑,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不信你反而有些做作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对谁都不要说。”
“是,小的明白!”
冰蓝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这古人都是这样的明白人?还是……这人本就不简单。
每逢每月十五老太君总是会在自己的院里摆上一座团圆饭,这一天的晚宴女眷们都会齐聚到老太君哪里,大家围坐在一起聊天说笑。
冰蓝月大病初愈,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就由老婆子们抬着软轿到了老太君的院子,身后的春儿手里抱着一个篮子小心的护着。
“蓝月给老太君请安,祝太君身体康宁。”
冰蓝月的声音顿时让屋子里热闹的气愤冷却了下来,大家都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这还是以前那个一进门就躲在角落不敢见人的冰蓝月吗?她眉目间那抹若有若无的自信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快起来吧,自家人吃顿饭不要行这么大的礼,到祖母这里来坐。”
老太君招呼着,顺便冷眼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将她们的表情都净收眼底,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