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娢儿妹妹,也放堂了,本少爷送你会国公府,顺便也去见见外祖母。”姚天禄见宇文睿离开,胆子又大了起来,流里流气的说道,那眼神不住的往崔琪娢纤细的腰肢扫去,惹得崔琪娢一阵气闷。
“世子爷便也回府吧,今日一惊,怕姑姑又得费心了。”崔琪娢冷冷回道。
“不费心不费心,为了娢儿妹妹就是受更重伤也不打紧。哎呦”姚天禄一手捂腰装势道。
“既然世子受伤了便也该好生养着,我便不耽误校医诊治了,告辞。”崔琪娢仰头道,转身便走,丢下一脸尴尬的姚天禄和身后看热闹的众位同窗,可惜,这姚天禄别的不行,这脸皮厚的本事倒是了得,过了一时,便和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出了校医。
这次的风波所幸伤的都不重,便也没出大乱子,均是京城为官,大多认识,面子上到是和和气气的过去了。
-大福殿-
“这么说并不知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宇文轩一席宝南龙纹直裰,冷声问道,微抿的嘴唇在告诉复命之人,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
“是,三殿下似设了阵法,属下不得入内。”男子低声禀告道。
“阵法?”“是,明明是密林却不得进入,小路也从中断掉,可刚刚属下回去探查,一切恢复正常。”
“退下,领罚”宇文轩冷声说道,眸子中不见半点仁慈,男子重重咬牙,不敢反抗,跪拜道:“谢殿下”
宇文轩拿起手边的密信,双目透出危险的光芒,看来这一年的时间是自己大意了。宇文睿刚刚回来第三天,便去了太学之中,他意欲何为?太学,难道是为了拉拢冯太傅?冯太傅乃是父皇太子时期的老师,在朝中颇有威望,若是宇文睿得了冯太傅的帮衬,朝中近半的文臣便会偏向宇文睿。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个不利的消息。看来是要去探探冯太傅的口风。
根据密信,自己派去的死士不曾失手,宇文睿却这么快便能恢复,现在更是连冯太傅的主意都打上了,还是说自己的死士已经叛变了?
宇文轩双目微眯,眼中透出嗜血的光芒,皇子身边多少均有些探子,按照死士所言,宇文睿伤在胸口,即使不死,也该残了,从当日龙舟赛来看,武力不减。
“来人”
“殿下”
“半月前死士任务失败,杀”宇文轩毫无情感的说道,似乎那些死士并非人命,而是一株花草而已。想除便直接除了,连可怜都不给上一丝。
“是,属下,遵命”男子微微低眉,眼中的同情一闪而过,在宇文轩的眼中他们这些死士的命算的上什么,不,应该说在这些皇室面前,死士不过是手中的棋子而已,何谈怜悯。男子按下心中的伤感,领命告退。
宇文轩不喜他人在旁,男子匆匆退下后,大福殿清冷的如同一座豪华的坟墓。可这并不会影响宇文轩的思绪。明日也该去见见母妃了。
-翌日-
宣政殿,天朝权力最集中之处,雄伟的宫殿让多少人魂牵梦绕,登上宫殿两旁铺满汉白玉的台阶一路向上,绕过四只半人高鎏金绕龙大缸,行过宽阔的平台方才能入这宣政殿。天朝皇帝端坐于高台明晃晃的龙椅之上,威严的看向整齐立于两侧的文武百官。天朝新的一日,便从这开始。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启禀皇上,边关急报,匈奴今日频繁骚扰我朝边境,似隐隐有异动,请求皇上增派官兵以防匈奴进犯。”兵部尚书方浩启奏道。
“匈奴年年进犯,边关年年要求增派官兵,臣以为实为不妥。”户部尚书穆启平出列阻止道。
“臣以为并无不妥,虽然边关请求增兵,但上次增派兵力乃是两年前,当时更有三殿下前往,方能平安渡过。”右卫大将军白弘方皱眉反驳道。
“白将军此言差矣,三殿下前往与增兵并无关联,只因当时匈奴进犯过于凶猛。现匈奴内斗严重,此次应只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患。”蒋济舟蒋中书令出言反驳道。
“中书令此言有误,边关来报匈奴今年春节之后雨水匮乏,草原之上草场枯萎,今年恐有大范围进犯可能。”兵部尚书皱眉反驳道。蒋中书令此言不仅说明自己禀告此事的不重要,更有意点到三殿下,不同于白将军的敬佩之意,反倒有些刻意而为,似在提示皇上,三殿下不妥。
方浩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冷静立于前排的宇文睿、宇文轩,心中稍有较量。
“既是怀疑,便不能做出决断,今年缺乏雨水,西北也出现了干旱的形式,虽无之前严重,但确实造成危害,现赈灾银两刚刚拨下,既不清形式,便妄增兵力无异于将赈灾救百姓的银两用于无用之处。”户部尚书冷声道。
“儿臣以为,诸位大臣所言均有道理,边关形势多变不可不管,而本朝百姓也不可忘。”五殿下宇文轩冷声拱手道。
“五弟所言极是,本宫相信诸位大臣也心知,既然为争定是不能平,不知五弟可有高见?”大殿下宇文杰出列问道。
宇文轩冷声道:“儿臣以为,三皇兄熟知边关战事还是应该听听三皇兄的建议。”
天朝皇帝冷眼看着群臣皇子吵闹却并无出手的意思,那垂帘后的神色远远看去确有些高深莫辩。宇文睿见已被点名,也不拖沓出列道:“儿臣以为匈奴先处于内斗,再加上天灾,恐有生力量有限,但匈奴为游牧民族,常年骚扰我国边境,本次虽不足以大局进犯,然恐其扰乱边境子民,儿臣以为可调动安西都护府、焉耆都督府支援北庭都护府,调动太原府部分兵力支援安北都护府。”
宇文睿此言一出,兵部尚书、白将军均以为然,匈奴边境宽阔,三殿下所指出两处真是匈奴大殿下与二殿下所在封地,雄勇善战,更是常年侵犯之处,现在调兵令一出,既能预防边境空虚,又给后续保留余地,确实好。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却转而冷声道:“调兵需时需力。”
宇文轩闻言嘴角微扬,出列道:“三皇兄所言却可行,可当前西部、北部均受旱灾,恐三府也是颇为为难。”
“五弟所言确实,然我朝向来备有粮仓,此三府更是靠近边疆的大府,不说存粮多少,但保证这一年还是可行,户部赈灾的银两可依需而设。”宇文睿微笑着说道,前世的经验,今生的游历以及两年前的征战早就让宇文睿对国家大事、边关设防、国库使用有了格外多的心得体会。而这些是常年在京城的宇文轩所没有的。
“再者,匈奴现纷争不断,增兵为不时之需,赈灾为首。”宇文睿笑着禀告道,那自信而温和的模样,让几人更加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