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吴穷的电话,我将和“深山里的蛇”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的情绪显然高涨了起来,表示会朝着云南这条线追查下去。不过我知道这事情没有一段时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毕竟是全国排名前十大的省份,又是高山地区,要找一棵树简直是大海捞针,虽然那棵树很怪异。
在论坛当中找了几个马甲前有英文缩写的人,聊了一下但这些人的水平和“深山里的蛇”显然不是一个档次,虽然回复了我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意见。
“商——吴银最后说的商诺,这就是他的名字吗?”我关了电脑,从行李箱中找出两张死牌,不可否认我对这东西已经有了抵触心理,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的邪恶,上面的古文字迹就好像是人的鲜血染红一般。
压下恐惧,我将两块死牌合在一起,期望能够再次看到那颗槐树看到商诺。但很可惜我失败了,这东西的效果似乎只有一次,让我有些郁闷。
将死牌和银行卡带在身上,装了皮夹子、手机和房卡我出了宾馆。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些暗,太阳渐已消失,只露出了一个角,奋力散发着最后的余晖。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钟,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正值夏天,街道上不乏一些穿着热裤短裙的少女,让我一颗阴沉的心也就此活泛起来,不过将这些少女的面貌和吴颜比较了一下,我也就失去了兴趣。我心中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秀丽的女孩,也不知道她怎么样,恢复了没有。
记下了宾馆名字,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帅哥去哪?”司机半露着胸膛,左手靠在车窗上让手中的香烟飘向外面。
“师傅,找个好点的酒吧耍一耍。”我拉开门笑着说道,掏出烟给司机散了一支,表示我能习惯烟味。
“好嘞,帅哥是外地人?”将烟夹在了耳朵上,司机换着档。我听这话的意思便是想宰我一顿,见他没有打表,我笑道:“以前来过几次,不过都一两年了,不知道哪里新开的地方好玩。”
听了我的话,司机很快将表打开,我看了下一公里十块钱,心中暗道:“还算可以。”
“好的酒吧,那就是曼陀罗啦,啧啧里面的酒妹啊,一个个水灵水灵的,那掐一下都好像可以出水,价格也公道。”司机很快就显出一种只有男人才懂的微笑,冲我挑了挑眉毛。
“那就去曼陀罗呗,师傅麻烦快点啊。”我笑了,反正现在没事可做,既然是打算放松一下心情,自然去哪无所谓。
“好嘞,坐稳啊帅哥。”司机大哥猛然将手里香烟扔出窗外,而后表现出一种漫画中藤原拓海才有的气质,直到下车的时候,这司机的祖宗八辈的女性已经让我问候完毕了。
付了十五块钱车费,听着耳边传来的慢摇,我擦了擦嘴角的污秽走进了我背后的曼陀罗。
酒吧不算大,估计也就能容纳三百号人左右,除了卡座之外也有其他的单人桌,不过看着那足够容下一百人热舞的舞台,和那一根根树立两旁的钢管,以及一个个端着红酒的兔女郎,我知道那司机为什么说这里好玩了。
“先生,请问几位?”门口服务员问道。躲着有些晃眼的灯光,我轻声道:“一位。”
服务员对着呼机说了几声,很快一个看上起十八九岁的兔女郎将我领入了曼陀罗之内。
“请问先生,您是卡座还是单人桌?卡座能够更好的观看表演,单人桌相对来说要清静一些。”兔女郎问道。
“单人桌吧。”
将我带入一个视野不错的位子,兔女郎介绍着菜单。这地方消费还是不错的,没有所谓的最低消费。换句话来说就算你只是要一盘小吃,你也可以在这里坐到酒吧关门,不过现在哥们身价不一样了,自然是大方了一点,要了一支看不懂名字的洋酒一共688。
本以为是来放松的,不过呆的越久我便发现越无聊了,尽管台上的女郎身材很好极尽诱惑但不知为何总是提不起兴致,倒是其他人看的热血喷张一个个叫的宛如杀猪一般。
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适合我便向悄悄倒了,转头一个人进入了我的视线,让我全身都不由得发抖。
那是一个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长得很清秀,马尾辫齐刘海,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和周围的妖艳女郎显得格格不入,宛如一股清流。酒吧之内的灯光虽是五颜六色,但光线却是很暗沉,除了舞台顶不断转动的聚光灯。
女孩长得很是白净,但并非是那种健康的白,如果非要我形容那就是面无血色,对就是面无血色。她的脸就像是刚粉刷过的墙壁,甚至能够看到那张脸之下的东西。女孩不断穿梭在卡座之中,靠着一个个又一个男人,但很恐怖那些男人仿佛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一般。
“是错觉?”我手一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那不是错觉,这个女孩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我的思维在这一刻都好像静止了一般,女孩清秀的脸上五官分明却显得十分僵硬,她的眼珠似乎都不会转动。一股寒冷从她身上传递出来,仿佛面前的是一块寒冰一般,我不敢出声,我无法确定她是个什么东西,她的手较之她的脸庞还要白上三分,甚至都能看到手下扭曲的青筋。
她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没错,就是走,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飘或者飞,但她的行动却是那么的僵硬,就像是一具尸体一般。我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变成了僵尸的吴命,他们两人行动的方式是何种相似,这女的也是僵尸!
我大脑中升起这个想法,但是让我更恐惧的一幕出现了,她伸出手来了,那手上宛如玉藕一般但在此刻就像是一双死神的手,她的手缓缓凑到了我的脖颈,她要杀了我!
“喂,美女喝一杯!”关键时刻,我急忙站了起来急切的叫了一声,女孩的脸出现了一丝疑惑,因为我个头高一点,她的手没有掐到我,反而是碰到了我的腹部,但就是这双手穿透了我的肚子,但我却感觉不到痛。
“你是在叫我?”端酒的兔女郎对我笑了笑,站定。
我换上一副笑脸,“自然啦,我这一个人玩着没意思。美女愿不愿意一起坐下玩玩?”我看到白衣女孩脸上又出现了疑惑,看了看我狐疑的站到了一旁去,而我此刻已经不敢再去看她。
我有一种感觉,其他人都看不到她,只有我能看到,她就是因为这个才想杀我的。兔女郎接受了我的邀请,大方的坐下和我喝着酒聊着天,而那白衣女孩就这样看着没有动作,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杀我一般。
一瓶酒很快下去,但有那女孩的存在我确实越喝越清醒,或许酒精都已经化成了冷汗浸湿了我的内衣,反观是兔女郎已经有些醉了。“大姐啊,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啊。”我心里焦急的叫着,我能察觉道那白衣女孩一直在看着我。
“嘿,美女怎么这就不行了啊?”我故意激将道。
“哈,帅哥别小看人啊,你叫多少酒,我就能喝多少。”兔女郎笑着看我,似她们这种酒妹一般都很能喝,故意装出的醉态便是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多买酒,然后灌醉她们,我怎会不明白。
“那就再喝。”我趁机刷卡拿了两瓶红酒又是一千五,兔女郎的眼睛都好像在放光一般,一直到了晚上十点,我接近消费出去三千那白衣女孩才不见了,让我心总算落定。
打发了兔女郎,我心事重重的走出了曼陀罗大门,冷风一吹,酒后劲这时全涌了上来,所幸没有什么想吐的欲望。咽了一口唾沫我打车让其送我到宾馆,将门锁死我这心才算安稳下来。
抱着对那白衣女孩的诸多疑问我打算洗个澡先,热水冲击着身体心中感觉好上许多,我走出浴室瞬间看到一个人让我傻了眼。
那女孩又出现了!
四目相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双腿都在打颤,斜眼看了看门发现门是好好的,锁也依旧扣着,他妈真的是鬼啊!我惊恐的大叫了一声抱着浴巾就要往外冲,但是恐惧让我全身都在发抖,手脚变得极其不利索,滑了一跤鼻子一下子磕在了门上,顿时鲜血狂涌,疼的撕心裂肺。
“你能看到我,对不对?”正当我捂着鼻子缩在门脚瑟瑟发抖的时候,女孩开口了,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很冷。
“看、看不到、我看不到你啊。”我极力否认着,一边往后退但是发现我依旧到了绝境了。“诺,擦擦吧,一直流血不好。”女孩手里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
“谢谢啊。”我接过纸,猛然感觉不对一把将纸扔开,欲哭无泪:“我真看不到你啊,你别跟着我啊,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你不能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