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废物！已经死了6个人了！你们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是巴不得我头上这个局长的帽子早点落地是吗！”会议室传来一阵怒吼，资料被丢的散落在地。
这几日接连不断的命案陆续传进警察局，弄得人心惶惶，见局长发火，站在一边听训的警察被骂的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谢昊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将资料都捡了起来，安抚道：“局长息怒，别动气，法医们也在加紧的查死亡原因，气大伤身，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沈瀚也蹲下身子捡起今早最新的报纸，又死了一个，死法和前几个一样。就连法检的死亡报告都一样，死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没有致命伤。胃里的残留物和皮肤纤维里也没有毒素的检测结果，就像是无缘无故的暴毙。
而且根据目击证人的供词，死亡的日期明明就是当日，但死者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腐臭味，尸体形成腐臭味在这种密闭清凉的环境里至少也要几天。也就是说，死者至少死了三天以上，可在发现尸体当日之前不少人都见到了死者的出现，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还有一点，也是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的一点，每一个死者都是双眼凸出，就像是死鱼眼，眼睛睁裂的都出现了裂痕。但嘴角却是微笑着一副安详的姿态，还有……眼睛里，没有……瞳仁……
经过谢昊的安抚，局长也消了消火，看着沈瀚沉声道：“沈翰，这桩案子一定要尽快破案，无论用什么手段。”
沉默良久的沈翰抬起头，“局长，如果这桩案子非人力为之呢？”
如果换了一个人，林盛早就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这种封建迷信怎么能拿出来说事，更何况如今是崇尚科技的21世纪。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他警局的骨干，有他在，警局的破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当他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时，林盛也慎重的道:
“沈翰啊，我一向欣赏你的办事效率和能力，也很感谢当年你拒绝了国际刑警组织的邀请，留在C市。但是现在是21世纪，我们要的是凶手，是案件的无续发性。不要危言耸听，制造恐慌，这种话怎么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呢。”林盛冷声的斥责道。
沈翰唇角微微咧了咧，“是。”
走出办公室，谢昊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老大啊，这案子怎么办啊。连个头绪都没有。”
沈翰靠在墙上，双手枕在脑后，笑得没心没肺，“还能怎么办？局长不是说了吗，破案。”
谢昊撇了撇嘴，“说的倒容易，他不来破。就知道压榨下属。再说了，办了这么多年案子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鬼案子，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谢昊还在原地不停的发着牢骚，沈翰已经枕着后脑勺缓缓的走开了，“连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说了出来……局长的压力真是不小啊。”
无论用什么手段，说明局长默认了如果无法找出凶手，不介意制造一名凶手结束这桩案子，可他沈翰又怎么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老大老大，等等我，我们现在去哪儿。”谢昊见沈翰走远，连忙追了上来。
“重新调查。”
沈瀚调来了所有相关案件的资料，将每一个死者的死亡现场的照片放在了桌子上，看着一张张诡异的死亡现场。
谢昊直接只拿了文字资料看，根本不愿意再多看一眼照片，“这死的样子也忒吓人了，如果把嘴捂上我还以为这些人都是被吓死的呢。”
沈瀚摇了摇头，“法医也剖开他们的身体检查过，他们的肾上腺素分泌正常，就证明了这些人不是被活活吓死的，死于没有任何理由的心脏骤然停顿。”
为了尽量不引起媒体和外界的揣测，所以警局对外并没有公布法检结果。而且这只是表面上的结论，沈瀚可不相信这些人毫无理由的就突然猝死了。
沈瀚继续分析：“通过对这些人社会关系的调查，这些人生前没有什么不良作风习惯，身家清白，排除情杀；死亡地点都是处在经常自己出现的地方，身上所有的贵重物品都在，排除劫杀；女性死者生前都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性侵犯，所以排除奸杀。更重要的是，这些被害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直接和间接的联系，死亡的时间和地点在空间跨度上也很大。“
谢昊打了个诨，“总不至于是自杀吧？”
沈瀚毫无头绪，揉了揉脑袋，“自杀倒还说的过去，但你自杀的时候会双眼凸出，面带微笑？”
谢昊想到那几个人的死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不会。”
沈瀚敛了敛眸，无框的眼镜模糊了他眉眼之间的深邃，“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谢昊竖起了耳朵，却见自己的老大嘴角露出一丝宛如那照片上死亡现场死者的微笑。
沈瀚轻轻地吐出三个字，“鬼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