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云洛轻敌了,本以为是个普通的警察,却没想到这么难缠,竟在他手里吃了鳖。
“那就要看这位小姐配不配合调查了。”沈瀚沉声道。
“这件案子不是你能管的。”云洛声音微沉,脚下一用力,狠狠的用高跟鞋踩了沈瀚一脚。
沈瀚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云洛借机一个跃身从窗台翻了出去。
再看时,只见一辆跑车的身影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干道上。
“呸呸呸!”云洛一边开车一边吐嘴里的晦气,又是那个臭警察,竟然把盖尸体的布裹在她身上!,丢脸丢大发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
云洛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平和了一点。想到今天自己查到的线索,心里隐隐出现一丝担忧,看来这次的案子没那么简单,这些人的灵魂是怎么消失的?那些瘫痪死机的电脑又是怎么回事?还有,44路和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一个又一个的线索就像是坠落在地上的珠子,每一个都能跳跃出自己的音符,捉摸不住,但只要一根线,就能将这些珠子串联起来。
早知道这个案子自己就不掺和了,没好处又费脑子,还在一个警察手里吃了瘪。
这天晚上聂瞳一脸蒙蔽的看着云洛前前后后进了十次浴室,一边洗澡一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着王八蛋……
第二天经过一天的忙碌,沈瀚整理着这两天调查的所有资料,他发现谢远又有一个同其他所有死者相同的地方
——生前的反常。
一个月前,谢远的妻子和孩子还在市医院重症监护室中,二人因车祸被撞成重伤,送到医院时已经生命垂危。在抢救之后,已经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可不知为何,几天后,二人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也得到迅速的愈合。虽然医院百思不得其解,但最后也只能断定为病人的求生意志创造了奇迹,毕竟这样的事例在医学界的案例中并非没有。但在那之后,谢远开始性子开始变得暴虐,易怒,极容易对妻子和女儿发脾气……
沈瀚抬起头,才发现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办公室的灯光变得忽明忽灭起来。就在这时,一双手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脖子。
那双手犹如哭死的树干那样纠结干细,却又异常沉重坚硬,带着仿佛从地狱里来的阴森势要将沈瀚拖拽到窗台边去。沈瀚挣扎着,他看不见那双手的主人,但能感觉到那双手是深褐色的,带着点隐约的血丝,且能看见里面的筋脉血管在蠕动。
窗外的喇叭唢呐声喧天,夹杂着嘈杂的《哀乐》,应该是有人正在出殡,窗外嘈杂热闹,只有他的周围是静的,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能够看到他离窗台越来越近了。
刑侦科的办公室在八楼,窗外就是一条交通要道,从刚才沈瀚的位置根本是无法看见窗外的,就算看得见,交通要道上根本不可能会允许有人出殡喧闹。所以沈瀚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那双手已经将他半个身体拖拽出了窗外,明明是八楼,但沈瀚清楚的看到窗外是万丈深渊。
猛的,沈瀚睁开眼,看见办公桌上的时钟正指着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原来自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按了按鼻梁,将桌子上的无框透明眼镜戴了起来,隐去了他整个人本来的锋芒。
就在这时,沈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沈哥,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车牌号查到了,车主叫云洛,女,二十二岁,在西区经营一间酒吧。至于其他的资料就查不到了, 是S级档案,没有权限进行查询。”
“好的,我知道了。”沈瀚挂掉电话,那个女人真的会是凶手吗?直觉告诉他不是,但如何解释她出现在死者家里和命案现场。无论如何,这件案子,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瀚准备往西区走一趟,刚想到这,谢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不小心被谢昊按成了免提,打过来的电话那边根本没有声音。
谢昊正准备挂断的时候,那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小女孩儿诡异的对话。
“爸爸不要抓妈妈,爸爸不要抓妈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你要来找我吗?不许看哦,我去躲起来啦!!”
谢昊被吓了一个激灵,“这这……谁打的?竟敢往警局打恶作剧电话,这是不想活了吧?”
沈瀚觉得那个女孩儿的声音有点耳熟,“去查下这个号码的来源。”
“老大,是谢远家的号码。”谢昊一时没屡过来,疑惑道:“不是,这谢远不是死了吗?那个女孩儿喊谁爸爸呢?”谢昊突然眼睛睁的老圆,脸上尽是不可思议,“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