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食物,谁都不肯吃一半就舍弃,尤其是现在对于宁煜晟来说特别可口的秦深。
尽管一动也不想动,可他一旦离开她,她就马上翻身想下床。
谁知男人随即跟着坐起身,长臂一伸,轻易地将她自后面抱住,结实的胸膛贴上她温暖的后背,不悦地问:“又想去哪儿?”
“我……我想去洗澡。”她被抱得动弹不得。
“又急着去冼澡?”宁煜晟低笑,有力的手臂收拢,抱得怀里的小女人动弹不得。
“不是……不舒服。”秦深被他抱得又出了一身汗,越发难受。
“唔,是吗?那好吧。”他少见得好说话,松手放开她,自己到先行下了床。
咦?这又是要干嘛?
他瞅了眼一脸疑惑,还站着不动的女人,发出邀请:“那我们可以一起啊!”
刚放松下去的秦深又瞬间紧绷住!
“想什么呢?我是看你的手不方便,我这才勉为其难的帮你。”
秦深的脸都白了。
他哪有那么好心?她猜不出他的用意才是笨蛋!
等宁煜晟进去了好一会儿,秦深这才扭扭捏捏的走进去。
“怎么还不过来?”男人放松地靠躺在浴缸边沿,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扭过头,目光炯炯地望向迟疑的女人,“不是说要泡澡吗?”
不久前才被他压着做得只剩半条命的小女人,明显不情愿跟他一起泡在浴缸里,还在浴室外磨磨蹭蹭,不知道小脑袋在打什么主意。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还不累吗?快来泡一会就该睡觉了,我等会还要开会。”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再折腾她了?
秦深仿佛是松了一大口气,听话地走了过去,刚在浴缸边站定,就被他拉过一只手,握在大大的掌心里揉捏着,状似不经意地问:“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究竟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错,一点儿也不具攻击性,秦深迟疑不决地望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情。
“说吧,别试图隐瞒我。”他一向喜欢她那一头浓密黑亮的秀发,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抓住一缕,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像是网,更像是结,谁都挣不开谁。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他的温柔举措使她失去了往常的警惕感,垂下眼敛。
他挑眉,“说说看。”
“你能不能帮帮陈凤周……”她吞咽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气,颈子却垂得越低了,长长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如黑色的瀑布般直泻到小巧圆润的雪白肩头,让自己看上去越发的卑微渺小,“就这一次……”
大概是因为她今晚将他伺候得特别高兴,他罕见的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扬眸,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秦深被他看得背脊都发凉了,即便他不发怒,那惧意却仍是从骨子里泛出来,根深蒂固。
“你今晚这么乖,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短暂的沉默后,宁晟煜总算出声了,眉宇间竟有一丝少见的疲惫。
“那……可以吗?”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必须抓住。
“你会答应吗?”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咬紧牙关,抬起头,期盼的直视他。
宁煜晟也不着急说话,看了她许久,最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阿深,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看得清楚明白通透的人。”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问题不在我这儿,我放过了他,自然也会有其他人做同样的事。”
秦深明白了,其实自己也是有点无理取闹了,不过因为这事发生在一佳身上,所以她才显得格外在意,想到这儿,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
后来,疲倦到了极点,一躺上床就乏力地闭上眼睛,侧过身陷入柔软的枕间,以行动抗拒被他拥抱入睡,但一向霸道的男人怎么会放过她,如许多个夜晚一样,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
他沉声道:“你的小金库,我不介意,但别的事情,你最好死心,别妄想我会放手。”
秦深毫无回应,脑子里浑浑噩噩,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东西要想,有许多的话要说,但疲惫不堪的神经已经局限住她所有的思绪。
本来秦深好的感冒因为这事又反复了,结果还真是应了香秀那句话,折腾了快小半个月,才彻底好。
也因为这事,秦深在家里待了半个月,感冒好了,手也好了,可是她感觉人快疯了。
她没有工作,今年也已经从大学毕业,每天需要做的事情,也不过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着宁煜晟回家。
之前因为有一佳的缘故,有什么活动都带上她一起玩,现在和一佳彻底闹翻了。
秦深倒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在屋子里来来去去又走了好几回,秦深彻底坐不住了。
最后看见被遗忘在鞋柜上的雨伞,秦深心下来了注意,匆匆吃了早饭后,就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天放晴了,一块透明的蓝天,像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秦深有些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可确实快把她给憋死了。
驱车到了咖啡馆,却被告知程航今天没来上班。
秦深刚想着要不下次再来还吧,一个男孩子递了张纸条给她,上面写着程航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边嘟嘟嘟响了好久,最后终于被接起来。
最后才知道他现在学校,秦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学校找他,一个原因是还伞,另外一个原因是她真的太无聊了。
宁煜晟自从那天过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再后来就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
程航的学校在江大,想到江大,秦深的眉头突突的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