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付瑾笑了笑,应了声“好”。
不笑不要紧,这一笑,季柏宁的心都要窒息了,她的刘付瑾笑了,笑得这么完美。
可是,刘付瑾不是对她笑。是那个低调的任染。
一想到这个她就来火,可是忌讳不能在刘付瑾眼前露出狰狞的表情,这气她只能忍。
等着瞧!看我怎么弄死你,任染!
来到餐区,季柏宁便冲刘付瑾神秘一笑,甜甜的说道:“我们女人去吃我们爱吃的东西,你就不要跟过来啦。”
任染也点了点头,隐晦地表达了不希望刘付瑾跟过来的意思。
刘付瑾愣了愣,觉得打扰两姐妹也不太好,便知趣地走开了。
谁叫,她是自己的爱人呢。她不喜欢,不做便是。
背对着刘付瑾,季柏宁露出了恨恨的眼神,但这只是那么一会儿,她便拉起任染的手,欢快地说道:“姐姐,我们去喝橙子汁吧,我知道这里的橙子汁超级好喝呢。”
任染看着季柏宁,漏出淡漠的表情,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闹僵,只好答应,“嗯,好啊。”
“姐姐我来帮你盛吧。”
季柏宁松了手,从一旁拿起酒杯就开始倒橙子汁,任染看季柏宁倒得辛苦,便走过去帮忙。
不帮不要紧,一帮就完蛋,不得不说任染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太好。
由于季柏宁倒果汁的技术不佳,任染跑过来帮忙的时候裙摆带过旁边的餐台,这边酒杯摇摇晃晃的,从餐台上完美落地,那边被带过的餐台轰然倒地,杯子碎片摔了一地,锋利的桌角划破了任染的裙子,带下一大块布料,季柏宁还是有点吓到了。
没想到摔了一个杯子竟然会这样,季柏宁条件反射一般的推开了任然。然后任染猝不及防地狠狠坐在充斥着酒杯碎片的地板上。
撕——
碎片扎进了大腿,任染倒吸一口冷气,刺疼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落泪。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地,无痕的小水花无人在意。
好痛。
此时此刻,任染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神经传来的痛感信息——痛,好痛,好痛……
“啊——姐姐!”
或许是季柏宁也被这血腥惨烈的场景吓着了,愣是傻了好一会才开始尖叫。
一件外套轻轻披在了任染的腿上,任染被人抱起,熟悉的香味袭卷而来,她身体紧绷,看向了动手抱她的人。
“徐延宇……”
任染的声调透着疑问又带着惊讶。
她就知道是他,只有他才会喷这种香水。
“你……怎么……”
徐延宇抿唇,双眉微皱,似是不满着什么。
“我们去医院。”
徐延宇也不解释什么,抱着任染就往大厅外走去。
“你放下我……徐延宇……你个混蛋……”任染开始挣扎,嘴里不停的骂着徐延宇,骂到最后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带着哭腔。
徐延宇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白衬衫的少年。可是任染没想到竟然在这能碰到他,回忆像是被撕了一道缺口,比这伤口还要痛。
这时,刘付瑾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看见任染被一个男人抱着要走出大厅,皱紧了眉头,大步赶上前去。
“呜哇,刘付公子,姐姐她……”
见刘付瑾来了,季柏宁眼泪就掉了下来,挡在了季柏宁的身前,像是重心不稳一样就要扑进刘付瑾的怀里?
刘付瑾条件反射一般接住了季柏宁,定睛一看,是季柏宁。刘付瑾便有了松手的趋势,季柏宁看他这样,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摔出刘付瑾的怀抱。
刘付瑾大惊,急忙将她抓得更紧,等回过神来,徐延宇已经带着挣扎无果的任染离开了。
他一拳砸在墙上,脸上交织着心疼与不甘,季柏宁见状,哭的更凶,像是地下来的催命鬼,让人冒犯不是,不冒犯也不是。
他拿出电话,没好气的对电话那头说道,“晚会中央,把季柏宁送回任家。”
说完,刘付瑾看了看季柏宁,季柏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刘付瑾看着为什么那么恶心做作,真不及任染半分。
“刘付……”季柏宁看着刘付瑾,想要去拉他,却不想刘付瑾正眼都没看他,甩开她就往晚会门外走去。
季柏宁就这样被扔下了,坐在地上的季柏宁看着刘付瑾的急匆匆的身影,咬着嘴唇,很生气。
刘付瑾竟然为了任染抛下她?
正在季柏宁想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两个男人,把她驾了起来。
“喂,你们干什么?”
“送季小姐回家。”两个男人没有理季柏宁的感受,直接把她塞进了车里。
一路上季柏宁拼命挣扎着,坐在她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将她制住,季柏宁瞪着她那两双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们干什么?”
男人没有理她,把头别了过去,看着车镜外面的路。
一路上这两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有季柏宁在闹腾,嘴里出言不逊。只是这两个男人都不理她,季柏宁觉得无趣,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
她看着车窗外面迅速流失在她身后的画面,心里不得不又对任然起了嫉妒之心。
任然几经周折,现在还不是又回到了任家来嘛。说到底,还是任侨中不想认季柏宁这个女儿,不然任然这么闹腾,任侨中早就忍无可忍了,怎么还会同意把公司交给她管?
呵呵,要不是季柏宁天生有一副乖巧的样子,兴许早就被任侨中嫌弃,任染反骨任性,任侨中不过是想有一天把季柏宁当做另一件交易品,让季柏宁创造出更多的商业价值帮助任氏集团。
黑夜下的s市灯火阑珊,这个车走的路是通往任家别墅的,季柏宁已经走了好几年,慢慢的就成了自己潜意识里的回家必经之路。
这任家,想要成为自己的家,就必须要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任然夺了她作为任家一份子的那部分,现在还要夺走刘付瑾,季柏宁想要拿回,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季柏宁有时候真的嫌弃自己笨,笨到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会讨好,任侨中对她不过是尽到了他对继女的责任,怎么可能会对季柏宁以诚相待。
但是有什么事她还要去找方晓童,方晓童懂得如何让身边的人喜欢她,她怎么说都是季柏宁的母亲,方晓童还要指望季柏宁给她带来好处。
想到这,季柏宁不禁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