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苦笑:“茹儿,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根本没办法……跟另外的女人……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宏哥,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个和权金芳私通的人,只能是你啊。她足不出户,莫名其妙来个奸夫,魏天和老夫人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如果是你,是魏府的管家……那就不一样了……府中的月例都是你发的,各项事务也都是你在管……如果是你的话,他们才会相信啊!”
“茹儿,可我……”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不愿意和别的女人……你放心,你吃了春药后,神志不清,根本记不起和谁发生了关系,而且就凭你‘被下药’这一点,只要一口咬定是权金芳勾引了你,老爷老夫人只会觉得你是被陷害的,而权金芳才是那个**。”许茹的神色带着些癫狂的恨意。
沉碧还在目瞪口呆地回味着她的话,曹宏的挣扎和犹疑也听在耳里,“茹儿……你这样做……若是被人发现了,你怎么办?”
“宏哥,不会有人发现的!到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权金芳那个贱人身上,哪有心思追究那么多!”许茹看出了他的动摇,激动道,
“宏哥!你知道我被权金芳那个贱人还得多惨嘛?这些年来你都看在眼里了,我已经努力不去跟她打交道,可她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她收养了君撷,为的不就是抢走本该属于晟儿的魏家财产?她还让沉碧那个贱人打伤了我的晟儿,你又不是没见到晟儿被打得多惨!最近她是越来越嚣张了,所有的事情都反咬我一口,害的老爷将我禁足,不许我去参加夫人们的宴会。你说,权金芳既然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我不及时应对,提前把她除去的话,到时候被害死的人,就是我啊!”
曹宏听了大为震动:“茹儿,苦了你了……这件事,我做!我一定会帮你除掉她!”
许茹虚情假意地抹了抹眼泪,投入了曹宏的怀里:“宏哥,我就知道……就你对我最真心……”
沉碧没有再听下去,轻手轻脚地把瓦片放回了原处。
这信息量可真够大的,沉碧暗暗想道。幸好她未雨绸缪,过来监视监听了,不然大夫人这一次恐怕是斗不过这个诡计迭出的二夫人,被设计了以后败坏了名声,在人前那是再也抬不起头来,甚至可能被浸猪笼。
而君撷作为她的养子,沉碧作为她未过门的儿媳妇儿,摊上这么个母亲和婆婆,那自然是人人喊打,被驱逐出门只是小事,恐怕依照许茹的性子,肯定要找他们报仇解气了才行。
这样一来,一箭三雕,许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沉碧冷哼一声,眼眸中似有幽暗的光划过。许茹竟然还不吸取教训,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将计就计!
沉碧回到宁景轩,先是去正院看了君撷,他还在看一本山川地理书,并没有睡觉。
“怎么还不睡啊?”
见到沉碧,君撷的眼睛亮了亮,“等你回来呢,你不在我睡不着。”
沉碧笑嘻嘻地凑过去,神神秘秘道,“这次你可是等对了,有个大消息要和你说!”
“什么消息?”君撷认真地看着她,听她讲述的过程中,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不过又渐渐舒展了,“你都想好应对之策了。”
“对啊,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很凶啊?”沉碧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君撷点头,“是很凶,不过也算是符合你霸王花的行事风格。”
沉碧:“???”
她那天只是随口一说,突然想到便给他讲了一下霸王花——一种美丽却吃人不吐骨头的花朵。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还是用霸王花来形容自己。
这……她是应该哭还是笑呢……这真是个纠结的表情难题!
过了十余日,老夫人的八十大寿便风风火火地在魏府操办起来了。
作为当家主母的权金芳和府里的管家曹宏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忙活。大到府中喜庆的布置、宴请的宾客名单和通知、酒席的菜式和桌数,小到老夫人定制的新衣、请来唱戏的台子、府中招待的小厮分布……一桩桩一件件,直忙得权金芳焦头烂额。
终于,备受期待的老夫人八十大寿终于办起来了!
这天,喜庆的红色绸带从北边魏府门口的石狮子直挂到最偏的南门,大朵用绸布做的红花挂在府中的每个牌匾上。大红的喜色映照着府中丫鬟小厮脸上都是一片喜洋洋的。
魏府大堂门口的一大片空地上,戏台子已经架起来咿咿呀呀地热闹开唱,几十桌酒席整齐而壕气地摆放,各色菜式看得人眼花缭乱。
魏府大门口更是门庭若市,前来贺寿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魏天还邀请了几个在商场上有合作关系的同僚,各自拖儿带女的,又带了一大堆的贺寿礼品,每个人的笑容似乎都要咧到了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