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和骆语清这点眉眼官司虽然隐秘,却被时刻注意的夏晓菲看了个正着。
不得不说骆语清的段数的确是高,即使在这样不利的境地下还有翻身的本事,没看见有些学生尤其是男同学已经一脸心疼,恨不得立刻上前把美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了吗?
但是可惜,今天骆语清和韩江这对狗男女是注定要被钉死上劈腿和小三的名头了!
夏晓菲抬手捂住脸,遮住了翘起的嘴角,声音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语清,你不用再安慰我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韩江他喜欢的是你,要不然,他怎么会把我们两家的订婚信物都送给你了呢?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戴的那枚翡翠戒指,是我爷爷当年买给我奶奶的定情信物?我爷爷奶奶一生恩爱,所以我父亲才用这枚戒指送到韩家做了我跟韩江的订婚信物!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你跟韩江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我奶奶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
所有人立刻顺着夏晓菲的话看去,只见骆语清慌慌张张的把手藏到了背后。但是那瞬间闪过的绿芒和骆语清惊骇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骆语清心乱如麻,向来在人前高洁善良的她第一次被逼迫到了如此地步,什么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不,我,我没有……”
她咬咬嘴唇,忽然落下两行清泪,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她拼命摇着头,一副要崩溃了的样子,心中却已经把韩江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拿来讨好自己的东西也不知道做的干净点!浑然忘了是她偶然看到韩江手上有这枚戒指,主动开口索要的事情了。
心上人被逼迫到如此地步,是个男人就忍不了!
韩江心中猛地生出一股豪气,大步上前一把将骆语清搂在了怀里对着夏晓菲怒目而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今天就跟你摊牌,没错,我真正喜欢的人是清清,咱们两家的婚约只是上一辈的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在猛地爆发的议论声中,骆语清险些没晕死过去。
她以前到底是怎么看上韩江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的!现在可倒好,硬生生把“小三”的帽子死死扣在她脑袋上,摘都摘不掉了!
陆思远经过夏晓菲几次暗示,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放心之余终于可以大胆地炮轰那对狗男女了,立刻冷笑一声:
“哟,还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看到劈腿还劈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刚才还让我注意教养呢,告诉你,小爷我就算再跋扈,那我的教养也比你这样的人渣强百倍,起码我不会拿着未婚妻的订婚信物去讨好小三!”
围观的同学们纷纷笑了起来。
“你!”韩江原本要怒斥陆思远,但是往四周一看,只见大家都是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时不时的指指点点,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到底脑子一热干了什么蠢事。
夏晓菲抹去眼泪走到他面前,满脸心碎却故作坚强的模样,红着眼圈含笑开口:“韩江,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咱们的婚约从今天开始,就一笔勾销。”
韩江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看她,没想到夏晓菲却继续说道:“当初订婚的礼金我就不要了,但是这枚翡翠戒指是我奶奶最心爱的首饰, 你能不能还给我?”
韩江噎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回头看向骆语清。
骆语清咬咬唇,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只能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还给了夏晓菲。
夏晓菲接过戒指,蓦然一笑,当真是犹如牡丹盛放,明艳万分:“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我就在这里祝你们百年好合,永远不分开!”
她前面两句话说的极快,声音又极低,除了韩江和骆语清,甚至连距离最近的陆思远都没听见。
但是韩江却听得真真切切,顿时火冒三丈,气的理智全无,怒喝一声就冲着夏晓菲一巴掌挥了过来。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夏晓菲!”“小心!”
夏晓菲心中嗤笑,她还是高看了韩江的智商,没想到他居然没脑子到这个地步,稍微刺激一下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但是男女体力差距太大,夏晓菲此刻再躲已然来不及,当然,她既然故意刺激了韩江,压根也没打算躲,用一时皮肉之苦换得渣男声名狼藉,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夏晓菲的身后忽然闪过一道黑影,所有人还没看清,韩江已经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Q大门口一座雕像的石头底座上。
好巧不巧,正好是他推到夏晓菲撞破头的那块石头。
夏晓菲呆呆地看着从底座上滑下的韩江,陆思远倒是笑了起来:“该,这就是报应!”
“你没事吧?”
清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夏晓菲和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看英雄救美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一看不要紧,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一个极致俊美的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完美地展现出他挺拔高大的身形,风度翩然而优雅,简直帅的令人尖叫。
但是衣物下面隐隐隆起的有力而流畅的肌肉线条却显示出这个男人绝不像表面这样无害,现在还瘫在地上没爬起来的韩江就是明证。
于是真的有人兴奋地尖叫起来了:
“天,我我我不是眼花了吧?这是贺臻?是贺臻本人?”
“真的是贺臻,云臻娱乐集团的总裁?他为什么会来Q大?”
“啊,他曾经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呢,还未成年就举办世界巡回钢琴演奏会,获得了国际荣耀艺术勋章,据说会成为最年轻的世界顶级钢琴大师呢,后来不知怎么忽然离开了音乐界……”
……
正在为贺臻的出现议论纷纷,学校的领导和一干西装革履的高管模样的人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