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主任争得面红耳赤,马上就要挽袖子动手了,还是李校长出面,要求尊重学生意见。
夏晓菲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音乐系,把胖胖的王主任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看着夏晓菲那慈爱的目光活像捡到了稀世珍宝。
徐教授面色难看地瞪了夏晓菲半晌,皱的紧紧地,眉头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只是高冷地扔下了一句话:“双学位同修,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不接受的话别想我在转系同意书上签字!”
夏晓菲目瞪口呆。
陆思远傻了半晌,忽然猛地跳起来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晓菲,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们经贸系和你们金融系都有徐教授的大课,回头记得把作业给我抄啊!”
夏晓菲无语,微抬下巴示意他看看身后,“……作业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头。”
陆思远还在傻笑,下意识的一回头,正好对上李校长那张看起来马上就要火山爆发的脸,顿时卡了壳,
“额咳咳咳……那什么,校长,我就是开玩笑,玩笑,真的!”
李校长黑着脸冷笑:“你是不是玩笑都不重要,我会通知徐教授单独给你布置作业内容!”
“不要啊!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校长您相信我……”
把陆思远的惨叫扔在身后,李校长终于畅意了一些,悠闲地迈着四方步离开了。
唉,今天一天实在是刺激太过,像他这种老人家有些跟不上节奏,得赶紧回去好好缓缓!
虽然过程曲折了了点,但是终究算是转系成功了。
夏晓菲填完了一系列表格,正式成为了Q大音乐系的学生,拿着崭新的学生证,她心中终于有了重生以来的第一次踏实感。
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呐……
陆思远接下来还有课,跟夏晓菲打了声招呼,约好晚上一起吃饭之后就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
夏晓菲失笑摇头,拿起自己的新课表看看,额,她居然也有课?还正好是整个音乐系的专业基础课?
按照课表的安排找到教室,一推开门,里面的学生们都抬头看过来,刚才还一片嘈杂的教室忽然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安静了下来。
夏晓菲不由得皱起眉头,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整个音乐系的学生都对自己隐隐抱着一种敌意?
挑了挑眉,她轻笑起来,毫不犹豫地大步走进了教室。
敌意什么的,上辈子遇到的还少吗?眼前的这些同学们比起那些商场上的狡猾奸诈的生意人简直不能更可爱!
找到一个没有人的位置,夏晓菲径自坐下,四面八方投射过来或鄙视或探究的目光仿佛都被无形的防护罩隔离开来,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因,她今天第一次在音乐系亮相,几乎跟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这样整齐的敌意是怎么形成的?除非……
抬头四周看了一下,果然,在一个看起来人数最多的小圈子中央,毫不意外地发现了骆语清的身影。
骆语清原本正带着优雅淡然的笑容看着这一切,猛然对上夏晓菲意味深长的目光,她整个人不由得僵了一下。
顿了顿,她主动站起身走到夏晓菲身前,带着歉意笑道:“对不起啊晓菲,我提前把你要转到音乐系的消息告诉了大家,本来想让大家都欢迎你一下,但是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了。
“切,这个时候来我们音乐系,谁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什么追求梦想,说的好听,还不是冲着那一个云臻娱乐集团的实习生名额来的!果然不愧是倒贴男人小能手,这是有经验了!怎么,眼看着韩校草对我们语清痴心一片插足不了,转换目标盯上云臻集团贺总裁了?”
夏晓菲眉眼一厉,带着怒意的目光横扫过去,居然有几分摄人,霎时吓得说话的女孩子倒退了一步。
孙琪琪是骆语清的拥趸之一,但是名声却不怎么好,因为她出了名的牙尖嘴毒,但是骆语清却偏偏跟她成了闺蜜。
现在看起来,恐怕这也是骆语清的心机之处,毕竟没有这样丑陋扎人的仙人掌,怎么能衬托出她这朵解语花的温柔善良呢?
更何况,孙琪琪这样刁蛮无脑的性子,做打手再合适不过,骆语清有什么不满意的事情都不用亲自出手,只要微微皱一皱眉,孙琪琪立刻就扑上去开撕,多好用!
也许是夏晓菲的目光里有什么刺痛了她,她咬咬唇又高声喊了起来:
“怎么,你既然敢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难道还不让人说吗?名额就一个,要是都像你一样半路插队进来,我们要平白多出多少不必要的竞争对手!”
音乐系的学生们原本就因为骆语清语焉不详的误导而对夏晓菲不满,此刻听到孙琪琪这么说,纷纷用愤恨甚至仇视的目光瞪视着夏晓菲。
本来就有不少其他学院的学生要求参赛,被艺术学院的院长死死顶住了压力。要是真的因为夏晓菲这个特例而开了口子,他们一定要让她好看!
夏晓菲微微一笑,倒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骆语清:“怎么,骆同学,你没告诉大家,我不会参加这次实习生名额的竞争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狐疑的目光向着骆语清看去。
刚才她来到教室跟大家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似乎确实只说了臭名昭著的花瓶草包夏晓菲要转到音乐系,但是那忧心忡忡欲语还休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想到背后似乎有无数的黑幕。
现在又正好这样一个特殊时期,所以大家就都误会了。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吗?
骆语清的脸隐隐青了一下,转眼间依旧是清丽可人。
她轻轻惊呼一声,似乎懊恼极了:“看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要是我记得说出来,大家就不会这样误会你了!这件事都怪我!”
夏晓菲没答话,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就这样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场拙劣而滑稽的表演。
她什么话都没说,又似乎什么话都说完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骆语清,让她简直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