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一声喊弄得僵在原地,屏住呼吸,朝他看过去。
只见他沉着脸,朝我不悦道:“你是不是偷偷按了笔记簿上的密码锁?”
我忙点头,刚想要解释,结果他就朝我怒吼起来,“难怪血蚕会出来!你惊到它了。”
“这条红色的虫子叫血蚕?你知道它在你的笔记本里?”我闻言吃了一惊,忙再次看向地上的血色虫子。
只见它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动了,居然停了下来,并且头部翘起,腹部那些小短腿还在交替的蠕动着,好像在努力感应着什么。
旭云没回答我,而是重重的跺了一下脚,那条虫子就像是感应到了一样,立马身子一僵,然后头部贴地,弓着身子,快速的朝他跺脚的方向爬去。
“小心啊旭云!”见虫子眼看着就要爬到他身上去了,我心就揪了起来,朝他担忧道。
旭云并不如我这么慌张和害怕,只伸出修长的大手来,在空中潇洒的划了个弧度,便有一些细小的粉末从他手中洒下来。这些细小的粉末落到透进来的一缕阳光上,竟然闪出荧光来,很是好看。
“为什么要化掉它呢?而且……而且你的笔记本里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虫子啊?”
“如果它不是差点攻击到你,我也不会舍得化掉它,它可是我和一个养蛊的人要来保护密码薄的。”旭云扫了一眼那血蚕爆破留下的粘液处,脸上浮现不舍的表情。
原来是蛊虫子,难怪长得这么怪。我们苗寨,现在还偶有人用特殊的方法养些毒虫子,俗称蛊。养蛊的人则被称为巫蛊师或养蛊师,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们。不过,我们寨子里是没有巫蛊师的,估计,老公是去别的寨子里求来的蛊虫。
就在我惊奇的时候,旭云已经走过去,单膝一屈,躬身捡起了那本密码薄,紧紧捏在手里,面色有些阴郁。
旭云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现在,他即使很不高兴我按了他密码薄放出血蚕,也没有太多的怒容呈现在脸上。只是,不愿和我多话了。
“老公,对不起,我刚才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去碰你的密码薄……”他既然不怎么愿意理我了,我只好主动找他承认错误。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情绪压到晚上,再狠狠的“惩罚”我?
我这样主动认错的话,并没有让他消气理我,他始终沉默着,并在沉默中将密码薄放回抽屉,再锁上抽屉,又拿拖把擦干净地上那些粘液。
我过去夺他手里的拖把想帮忙,他都只是闪身,躲了过去,依旧没有理我。
我站在一边,仿佛自己就是个隐形人一样,渐渐委屈起来,泪水也不自觉的涌出眼眶,顺着下巴,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