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负责任地讲,东方优是个跨世纪的大傻瓜。对于他,我不但恨,而且恨(这是东方优从小就养成的说话习惯,我一想起他,语法、修辞就乱了)。因为他曾经差一点儿让我丢了小命,所以我既忘不了他,又忘不了他。据说回忆往事是人走向衰老的表现,我并不服老,而且完全有信心在领导岗位上再干一届,到六十岁下来正好。自从我年过半百之后,肾虚、气虚、心虚和其他的空虚感觉常常扑面而来。眼前的事情转身就忘,而过去的人和事却不依不饶地在我眼前晃动,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傻瓜东方优——我幼年的同伴,少年的同学。他那与生俱来的笑脸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