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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等幸福回来(4)

可是,一直到晚会表演结束,大家谁也没有看见小约翰。琼斯太太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街坊邻居和老约翰也都站起了身,神情沮丧地准备离开。

忽然,琼斯太太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妈妈,您看到我表演了吗?我表演得好吗?”

琼斯太太寻声望去,只见儿子身着笨拙的卡通服,手里拿着一顶卡通熊头套,一脸汗水跑了过来,他的身旁是拿着一把小提琴的卡尔。

母亲看到儿子,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她哽咽地说道:“你表演的什么呀?我们都没有看见你呀!”

小约翰脸上露出兴奋的光芒,他举起手中的卡通熊头套,说道:“我在台上看到了您啦!我还看到了许多街坊邻居们,还有约翰先生呢!我表演的是那只为卡尔伴舞的卡通熊啊!”

仿佛有阳光落地的声音,“嘭——”的一声,现场溅起一片阳光的碎片,斑斑驳驳的。那碎片,在每一个人心中融化。

短暂的一阵沉静后,忽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琼斯太太将小约翰紧紧地搂在怀里,她哽咽地说道:“我看到了,你表演得太好了,那是一只非常活泼、可爱的卡通熊!”说罢,母亲在小约翰的额头上轻轻地亲吻了一下。

小约翰幸福地笑了。

街坊邻居们听了,恍惚片刻后,也都惊喜地说道:“小约翰,你表演的那只卡通熊真是太可爱啦,又蹦又跳的,逗得我们开怀大笑!”

老约翰走了过来,他紧紧地搂住小约翰,说道:“孩子,你表演的那只卡通熊,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卡通熊,我一直在心里嘀咕,这是哪位小朋友装扮的卡通熊啊,表演得真好,原来是我们可爱的小约翰啊,我真为你高兴啊!”

大家都夸小约翰表演的那只卡通熊非常可爱。小约翰听了,脸色愈发的红润,他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好像连眉毛都在笑哩。

卡尔走到约翰母亲琼斯跟前,激动地说道:“我的小提琴演奏,如果没有约翰装扮成卡通熊给我伴舞,我的演奏效果就会差了许多,约翰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罢,他紧紧地拥抱着小约翰,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喃喃地说道:“谢谢您!我的好朋友约翰!您真了不起!”

大家都对小约翰的表演赞不绝口。舞台上,那只憨态可掬、蹦蹦跳跳的卡通熊在人们脑海里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虽然小约翰穿着笨拙的卡通服,头上戴着小熊头套,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人们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人们都记住了那只卡通熊,因为那只卡通熊是由小约翰扮演的啊!

从此,小约翰走在小镇的大街上,常常听到人们欢快地喊道:“小约翰,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卡通熊!”

小约翰笑了,笑得很甜、很明媚。他情不自禁地又手舞足蹈起来,就像舞台上那只活泼、可爱的卡通熊,给人们带来绵绵不绝的回味和甜蜜。

小约翰心里一直记着妈妈说过的话:“孩子,如果你成为不了一名小提琴手,那么你能成为一只又蹦又跳的卡通熊,也很了不起啊,它同样给人们带来了欢声和笑语。”

弹给妈妈听的钢琴曲

徐立新

玛丽莲是美国爱荷华州尼安莫小镇上的

一名年轻的小学音乐女老师

她利用周末时间

开了一个钢琴基础学习班

专门教授那些对钢琴感兴趣的孩子们

玛丽莲是美国爱荷华州尼安莫小镇上的一名年轻的小学音乐女老师,她利用周末时间,开了一个钢琴基础学习班,专门教授那些对钢琴感兴趣的孩子们。

后来,有一个叫吉姆的十岁半的男孩也来报名,玛丽莲本来便不愿意收他,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年龄才开始学习钢琴实在是有些太迟了。但吉姆坚持要学,他说,妈妈非常希望有一天能听到他弹的钢琴曲。

玛丽莲最后只好同意,她教授吉姆如何练习指法,掌握基本的乐理,吉姆学得很认真,也很刻苦,但还是缺乏必要的乐感和节奏感。

每个周末,吉姆的妈妈都会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来接送他,但她并不走到教室里来,只愿远远地、微笑着看着。

“为什么不邀请你的妈妈进来坐会儿呢?”有一次,玛丽莲问吉姆。“哦,妈妈是一个比较害羞的人,我想,等我达到专业的弹奏水准,正式毕业了,她一定会来感谢您的!”

玛丽莲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想,这个孩子真是天真,以你的资质哪可能达到专业水准。

很快,大半年多的时间便过去了,玛丽莲的很多学生进步都很大,皆能够熟练弹出许多优美的曲子,但吉姆却依旧徘徊不前。

很多次,前来学习班咨询报名事宜的家长们,当他们听到吉姆的琴声,都会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玛丽莲只好解释说,他是刚来学习的,而且没有什么音乐基础。

后来有一个周末,吉姆突然没有来,接下来的一个周末里也没有来,玛丽莲朝吉姆家里打了几次电话,但根本打不通——吉姆家的电话欠费了。

玛丽莲想吉姆应该是知难而退,主动放弃了,她暗暗高兴,心想再也没人来败坏自己的教学口碑了。

按照惯例,每年的最后一个晚上,钢琴学习班的汇报演奏会都会准时开始,今年也不例外,二十多个玛丽莲的学生要在镇上的一所大教堂里,每人弹奏一首他们最拿手的曲子,台下则坐满了听众。

可在演奏会开始前的几分钟里,吉姆突然出现了,他来到玛丽莲的面前:“老师,请让我也上台弹一曲吧!”

“可是你已经自动退学了,是不可以参加的。”玛丽莲为难地说道,其实她担心的是,吉姆会搞砸她精心准备的这个汇报演出。

“求求您了,老师,妈妈今天也能听得的,她最希望我能登台演奏了。”

一提到妈妈,玛丽莲有些心软了,“好吧,那你就最后一个上台吧,如果时间够的话。”

结果时间真的够,当吉姆宣布自己要演奏莫扎特的C大调协奏曲的第21章时,玛丽莲和在场的所有听众都几乎要惊呆了,因为这个曲子难度非常大,少儿钢琴学习班上的学生很难学会的。

但吉姆会,从低音到高音,从快板到慢板,从舒缓到急促……六七分钟的表演,吉姆堪称完美,在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中,玛丽莲激动地跑到吉姆的跟前:“请让你妈妈也上台来吧,她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她来不了,老师,您知道我前段时间为什么没来上课吗,因为妈妈得病了,是癌症。我只能一边照顾他,一边在家用纸剪成的钢琴键盘上练习,我想让妈妈来参加今晚的汇报演出,可是几天前,她却死了。”吉姆低下头,眼中泛着泪花。

“哦,老师,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妈妈是一个聋哑人,但我相信在天上的她,刚才一定听到了我的琴声,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对吗?”

玛丽莲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然后把吉姆紧紧地拥在怀中,是爱,让这个不具备音乐天赋的孩子,创造了一个奇迹。

喜欢雨天

麦秸

春晨Q群里便嚷嚷声一片

唉今日风疏雨骤雷鸣

苦了我等电驴上班人啊

唉又下雨

今年的春雨贱得如地沟油

春晨,Q群里便嚷嚷声一片:“唉,今日风疏雨骤雷鸣,苦了我等电驴上班人啊。”“唉,又下雨,今年的春雨贱得如地沟油。”……

下雨了么?我这个无需坐班的闲懒人,心里却鼓荡起和风一样的欢欣与温情。

一直喜欢雨天。不仅仅是因为雨天,少了一份尘嚣和忙碌,可以心无挂碍,安安静静地享受天赐的静谧和清闲。更因为每逢雨天,我的记忆里就有一把银色的梭子,“嗖”地飞出来将丝丝的雨线,织成一张金色魔毯,载着我穿越到童年的那些雨天。

生在农村,父母皆农人,有着丰收的攀比和自尊。晴天里是鸡叫起身、戴月出门,躬耕田间,忙到星星点灯。虽然和我们朝夕相处,却很少有亲近欢愉的闲情。他们的时间和精力,都化成力气和汗水,亲近滋润了田地和庄稼。然而,雨天却是个例外。

雨天里,母亲依旧早早起床,在屋子里穿梭忙碌不停,但我们却时时能看到、触到她的身影,小小的人儿便有了满心的安宁和欢喜。而父亲则安然享受天赐的懒觉。可惜,我们并不懂得体恤同情他,像两只可恶的跳蚤一般蹦跶到床上,和弟弟各跪一侧,一个搬起父亲疲惫的脑袋,一个拿着红头绳(红毛线)一丝不苟地打理他满头的黑发,企图扎起一个一个的小辫子,把他妆扮成动画片里的“红孩儿”。

可怜的父亲在梦中不自觉地扭头,被红头绳圈起的头发乘隙逃脱了束缚……于是,这样的反反复复,不厌其烦中,父亲无奈地睁开睡眼,恍惚中理清状况,便将我和弟弟抱骑在腹上,甘之如饴地使自己由“红孩儿”变成“白龙马”。

那时候,不懂晴耕雨读这个充满闲情逸致的美丽词儿。只知道雨天里,爸爸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认真地磨墨、裁纸、洗笔、调出一碟碟彩虹般的颜料,清理干净平日被冷落在墙壁下的长条桌。然后我们明白了,他要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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