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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东京(8)

珮吟在米田语言学校才上了六个星期的课,不过,短短的六个星期也让她的个性展露无遗,大家都觉得她是个聪慧的学生,接受能力很强,不过个性高傲,眼里容不下沙子,对老师的错误,总是当面指出,不懂得给老师留情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指出大桥老师的汉字书写错误了,虽然中国同学挺赞赏她的做法,但是在老师眼里,她是有点麻烦的。

大桥老师一离开,大半的学生都跟着拥出了教室,有些同学赶紧到院子里抽根烟,还有些同学去隔壁的711便利店买便当吃中饭。

珮吟决定还是待在教室里,天气渐渐地冷了,站在冷风里吃饭很不舒服。在教室的后排,有两位韩国同学正在安安静静地讨论语法问题。留在教室的另外一位中国同学是淑君,她用热茶泡了方便面,准备就拿这个当中饭了。听人说,淑君有个年幼的孩子,留在了福建。她是出了名的节省,珮吟亲眼见她连续吃了三天方便面了,难道她不知道方便面里的防腐剂对人体有害吗?

珮吟拿起自己的便当盒,走了过去,“淑君,要吃点鸡吗?”她打开了便当盒的塑料盖子,里面是晶莹的白米饭,还有串在竹签上的烤鸡肉。

“不,不用了,谢谢你。”淑君朝她直摆手,脸都红了。她看上去很疲惫,大概是因为在便当作坊上夜班累了吧。珮吟听说她有时会上到深夜两点钟,只为了多赚点钱,这种又苦又累的活通常都是来日本淘金的外国人在干。

“你还是不要老吃方便面吧,又没营养,里面防腐剂又多,吃多了很不好的。”

“我知道,”淑君说道,“可我也是没法子啊,我得省钱下来,在老家盖房子。”淑君说起老家,咧开了嘴,露出了长得歪歪扭扭的门牙,“我的好多同乡都是这样做的,他们在国外拼命攒钱,然后把钱带回家,盖楼房,办企业,这也是我的梦想。”

“你老家在福建哪儿?”

“你听说过永定吗?”

珮吟正想听淑君说说她的老家,就看见陈红踩着一双紫色的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过来了。“嘿,张珮吟,”她一边喊着,一边朝珮吟招手。淑君瞅个空,赶紧转身吃她的泡面去了。

“上节课,你做得很对!”陈红的头发刚刚剪过,新发型干净利落,更显得头发飘逸而富有弹性,一身翠蓝的套装,腰身那儿一收,整个人立刻就婀娜了,亮丽的颜色也很配她乌黑的眼珠。

其实珮吟和陈红并不熟,没想到她会主动上来打招呼,珮吟有点奇怪。“你是说大桥老师的事儿吗?最近她错了好几回,是该给她提个醒了。起码督促她好好备课,不能这样马马虎虎就来上课了。她可别忘了,下面坐着好几位汉字的专家啊。”

“你是专家,我可不是。”陈红摆摆手,在珮吟身边坐了下来,珮吟注意到她的手指细长白皙,涂了紫色的指甲油,泛出神秘诱惑的光泽。“说起中文书写,我的能力等于零,我十四岁就离开了校园,从此再没读过书。你呢?让我猜的话,你是北大中文系出来的吧?”

“不是北大,不过,我是上过很好的大学。”珮吟头也没抬,悠悠地说道,她从便当盒里夹起一块鸡肉,优雅地送进了嘴里。“我上的是大连外国语学院。不过,我的中文知识和我的大学可没有关系,我在大学里主修英语。”

“英语?你还会说英语?”

珮吟点点头,“我在一家文学杂志社干过一阵子编辑,对汉字的那点敏感,就是从那时候来的。”

“哇,我这才知道,我们当中有个文化人哎。”陈红瞪大了那双描着浓重眼妆的眼睛,夸张地叫了起来,“我最妒忌像你这样的人了,我自己连一句完整的中文句子都写不好,现在,我的老板又逼着我学点英语,你能教教我吗?”

她还有工作?珮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陈红的打扮,那身翠蓝的套装把她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这年轻女孩子真漂亮。珮吟一下子有点泄气,自己上身是一件无精打采的绿色套头衫,下面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真是太难看了。

在珮吟眼里,陈红就是个谜,她显得和别的同学很不一样,珮吟隐隐约约也听到一些有关她的传言,据说,她以前是上海街头的混混女,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从社会的最下层,混到了东京来。

从陈红的打扮上,珮吟实在猜不出她以前会有多不堪。看上去,她个子高挑,充满自信,身材姣好,皮肤细腻洁白。每次上课,她总是会迟到半小时,踩着恨天高,短得不能再短的皮裙紧紧地裹着她。她喜欢艳丽的色彩,有时候,是一件鲜红的紧身超短连衣裙,下面是镂空黑丝袜。每次她走进教室,教室里就充溢着名贵香水的气味,看起来,她有的是钱。只要她一出现在教室门口,阿东的眼睛就发直,一路看着她摇摇摆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珮吟问道,她的眼睛落在了陈红的套装上,“你总是打扮得无可挑剔。”

“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老是要坐着的工作呀。”陈红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有时候,也要唱唱歌。”

“你是说,你在卡拉OK吧上班吗?”

陈红摇了摇头:“比那个更好。”她眼光扫过整个教室,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可以听得到她们的对话,压低了声音说:“我在新宿银座的一个酒吧里上班。”说着,她从手袋里掏出了一包柔和卡宾,点上抽了起来。

“酒吧?我听说那儿挣得多。”珮吟也压低了声音。

“嗯,只要你自己有本事,你就能挣大钱。干这行的姑娘,我知道的,一晚上四五个小时,大多数能挣一万二日元。”陈红停顿了一下,往空中吹了一口烟,“不过,我挣得更多。”

“嘿,怎么搞的?”一位坐在后排位置上吃中饭的韩国学生闻到烟味冲了过来,指着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的标语,气愤地用日语对她们说:“教室里不许抽烟,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啊,对不起啊。”陈红赶紧用日语回了一句,把香烟扔在地上踩灭了,“多管闲事。”她附在珮吟耳边嘀咕了一句。

可是珮吟啥也没听到,她的心思全在陈红刚才讲的话上。“你是说,你一晚上挣的比一万二还要多?”她有点发蒙,“那么,呃,这种工作上哪儿找?”

“要我说,只要你肯下功夫,机会总是有的。”陈红站起身,把手袋往肩后一甩,对珮吟说,“出去说吧,想不想去喝一杯?我得出去一下,烟瘾上来了。”

La Mille咖啡馆离学校很近,几步路就到了。

“来两杯蓝山。”一落座,陈红就熟门熟路地跟店员要了两杯咖啡。

蓝山!虽然没喝过,但是珮吟在大连时就听到过,她拿起菜单一样样看下来,发现蓝山是上面最贵的一种,一杯要八百日币。

“别担心,我来买单。”陈红说着,舒舒坦坦地往后一仰,陷到了绿丝绒的沙发坐里。她和珮吟面对面,一条跷着的腿随着背景音乐的节奏轻轻地晃动着,在她身后,是一幅巨大的油画,金色的边框,一朵朵睡莲开在池塘里。转弯的角落,放了一盆仙客来,深红的花瓣,在橘红墙壁的衬托下,更加艳丽。“怎么样,不错吧?”陈红看着珮吟,笑吟吟地问道。

“当然。”珮吟点点头,眼光落在了桌上一盏古董台灯上,灯罩是彩绘玻璃。这还是第一次珮吟走进这么高级的咖啡馆,之前,她去的都是像Doutor这类大众化的咖啡馆。八百日元,她盘算了一下,这就相当于他们在大连一个月的房费,那时,每个月付房费的时候,郭敏都要念叨的,对了,郭敏现在已经是她的前夫了,她提醒自己。好贵的一杯咖啡,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好像是要强调这杯咖啡有多贵,服务生端来的咖啡盛在一套骨瓷杯具里,一道细细的银边镶在杯口,托盘的正中,是花体的英文Noritake。陈红的那套也是相仿的花色和款式,只是杯口镶了金边。珮吟端起杯子,呀,好苦!这杯浓浓的咖啡和她以往喝过的咖啡不太一样,让她想起了中药的味道。

陈红看着她的表情,微微一笑,“不习惯啊?来,加点奶。”她端起一只小巧的奶杯,往珮吟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奶油,“这是东京最好的咖啡。”

珮吟低下头,又小心地抿了一口。

“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喝咖啡,当然了,在大连这种穷地方可能连咖啡馆都没有吧,在上海,光是南京路上,就有十多家咖啡馆。”

“我们大连也有,”珮吟说着,不禁挺了挺腰板,“在大连市中心,起码就有两家,我常去的那家在富丽华酒店里。”

“是吗?那儿卖什么咖啡呢?”

“不记得了,我去那儿都是喝茶,茉莉花茶,我不喜欢喝咖啡。”

“你开什么玩笑?”陈红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儿,“你去咖啡馆喝茶?听着,如果你想让人家对你有印象,你先得学会品尝外国的食物和饮料。这就是为什么喝咖啡比喝茶更有档次,尤其是在咖啡馆里。天,在咖啡馆里喝中国茶,我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陈红用一枚精美的瓷勺搅动着蓝山咖啡,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珮吟顿时感觉无地自容,好像刘姥姥第一次进了大观园一样,浑身不自在。

“再说了,咖啡馆也不仅仅是给你喝咖啡的,”陈红慢悠悠地说,“你到这种地方来,是提高自己的品位和修养。你就看看这个环境吧,在中国,你上哪里找这样的氛围,喝个咖啡,包围在古典音乐和毕加索的名画之中。”

毕加索?哪幅油画是毕加索画的?珮吟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看着陈红背后的大幅油画。“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毕加索画的睡莲,你确定这不是莫奈的?”珮吟对西方的艺术有点兴趣,也读过几本相关的书,不过,她也没见过几幅画,被陈红一说,她也吃不准了。

“莫什么?莫奈?我可没听说这个名字。哎,算了,别去理他。我的意思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年轻女人赶紧要抓住青春的尾巴,给自己打造一个很有品位的形象,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出去遇见我们想要认识的人,才能出人头地。”

珮吟点着头,心里已经很佩服。她闹不明白,眼前这个世故老练的女人,难道以前真的是街头浪荡女?

“你常来这儿?”

陈红没回答,她的身子往下一滑,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就势将两条腿往咖啡桌上一跷,一对细细的紫色高跟冲着珮吟。“我可是太累了,”她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我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合眼了。”

“小红,”珮吟咽了下口水,凑近了一点,说,“我听说,你以前在上海是卖衣服的,对吗?”“哈哈,”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有意思,这话不知道是怎么传到你这里的。”她有点费劲地直了直身子,抽出一根香烟点上了。“其实,我可真不愿意说以前的事儿,”她慢悠悠地开了腔,“不过呢,我愿意跟你讲,你对我好。”

陈红指的是笔记本的事儿,她老是跟珮吟借课堂笔记用,只要她一开口,珮吟都会借给她。以前,她俩从来没说过什么话,无非是上下课之间,在过道里见了面,彼此会打个招呼,陈红见了她,不像对别人那样目不斜视的,总是会找些话来和她寒暄。后来,珮吟才明白过来她是冲着课堂笔记来的,每逢大考临近,陈红一定会来跟珮吟借笔记,珮吟也不在乎,借也就借了,自己又没有损失。再说了,有人借笔记,不正是说明了自己是个好学生吗。

陈红停了一下,好像在想怎么开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地吐了出去:“是的,我以前就在街边摆摊卖些小商品和衣服,你知道的,就是什么内衣内裤啊,口红啊,小袋子啊,这些小玩意儿。不过,那不是在上海,而是在盐城,我是在盐城出生长大的……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太久了,我恨那个地方,在那里,我没有一分钟是开心的。现在,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不能想象住在一个臭烘烘的棚户里,白天都有老鼠窜来窜去。你要和两个兄弟挤一张小破床,连翻个身都费劲,你能不能想象你的老爹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动不动就发火骂人。而你的老娘整天就是念叨钱不够用,嫌我们都是赔本的货。”

陈红又猛吸了一口烟,微微仰起头,对着空中缓缓地吐了出去。“我的老爹以前是个建筑工人,后来在工地上受了伤,就只能待家里了。后来他开始赌博,输了钱就在家里喝闷酒,砸东西。我老娘在家的时间不多,她是个夜班工人,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于是伺候他的任务就落到我的头上。我得烧饭给他吃,可他一不高兴就给我一通暴打。一次,他嫌我烧的面条太咸了,一把抽出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就冲着我打过来。”

珮吟心头一紧,陈红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在舅舅的家里,她也是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她记得那年冬天,那是她在舅舅家度过的第一个冬天,不到九岁的她有了一个新任务,每天放学后生好炉子,这样舅舅舅妈回家就可以直接烧菜了。那个大冬天,她还不到九岁吧,生个炉子对她来说很不容易,总是呛得又流泪又咳嗽。有一次,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炉子,一不小心又灭了。舅舅回家一看晚饭还没烧好,抓起笤帚就打在了她屁股上。那天,她被惩罚不许吃晚饭,等大家吃完饭,她一个人留在厨房里,用刺骨冰冷的水洗碗。而两个堂兄弟,吃完饭就上了热炕,和他们的爸爸挤在一起,说说笑笑地嗑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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