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瓶白酒下肚,丁琳觉得自己的胃一 抽一 抽的在。一些酒渍晕开在工作服粘在皮肤上,像自己讨厌的鱼皮一样,黏黏的很难受。
她弯腰把手中的杯子倒扣在秦远洋面前的矮几上,踉踉跄跄的直起身,目光直直冷冷的看他,但脸上的笑容如莲般灿烂,身后的陈欣赶紧扶住摇摇晃晃的她。
一边的祝福跟田思思他们齐声叫好,秦远洋在幽暗的灯光下抿紧唇线一言不发,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脸色。
“大家玩的开心,呵呵。”面色绯红的丁琳意识有些模糊,离开前还是不忘告别。
深秋的阳光总是带着细碎的暖意,丁琳在自家的大床上醒来,一个人独独占着一整张床。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也洗过澡。
她不记得昨晚是如何回来,只知道出了门就昏天暗地的吐了出来,陈欣也不能幸免。闻着头发上若有若无的清香,摇了摇有些头痛的脑袋,不去想是谁帮她换帮她洗澡这些问题,因为她身边的位子明显昨晚没人睡过,‘他昨晚又是彻夜未归吧,这幢空旷豪华的别墅,一年四季恒温,花草繁茂,没有人气似一座冷宫。这里只是临时的落脚点,也许他早就忘了他是有家有妻子的男人。’躺在床上,她天马行空的想,自己这段草率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天?以前的那段快乐日子真如镜花水月,一去不返。
每一个决定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是好是坏,只有当事人明白。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意大利的水晶灯映射着晨光,发出流光溢彩,刺伤了她的眼。
不知有睡了多久,海浪与钢琴声响起,丁琳摸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接起,“喂,妈,干嘛?”她想起来明天是妈妈的生日,上次回家时说过要陪她过的。
……
丁琳听妈妈提起她的半子,眉头不皱一下的替他拒绝,“明天啊,不行呢,他要出差。”
……
她在心里暗暗叹口气,“真的,上次他说不出差,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他的航班定在明天早上,就我一人去给你过生日你难道不允许么还。”现在,她连撒谎都不用酝酿,随口就能道出理由来。
……
“我要吃酸菜鱼的,还有麻辣土豆丝,别忘做这两菜……嗯,知道了,不买东西总行吧,真是的,买给你们吃的穿的怎么就讨人嫌了呢!”
……
“嗯,明天我十点前到行了吧,爸身体还好么,上次带去的风湿酒有用么,要不要再带一些……好,知道了,嗯,那我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