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寒愣了愣神,而后猛地点头。这只是临天一角,真正的临天,藏在这庞然大物的深处。
黑衣少年瞥了他们一眼,独自走了出去。他的目光落在秦渊寒身上时,宛若利刃,随时准备割下什么东西。
他走出去一会儿后,白衣少年才走出,并且拍了拍秦渊寒的肩膀。明白了什么之后,秦渊寒便跟了上去。
从远处看,雄伟、浩大。走近才发现,除此之外还有说不出的沧桑感。黑色都城墙上充满着无数的刀痕剑伤,像是皱纹般密布在这古老的城墙里。
城门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制成,高达十余丈,灯火之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芒。虽然不免坑坑洼洼,但依旧雄伟。
如此高大的城门,当然不止是人类通过,还有一些接近这个高度的大家伙儿。
秦渊寒看着这城墙、城门,不禁为之震撼。单从这外城便能够有那么多的玄机,若是真正的临天,恐怕会更加的难以揣测吧。
“别愣了,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玄精铁打造的,堪比玄级八阶的脉器而已。”
此时黑衣少年早已经走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一路上几乎不怎么说话。
叽叽喳喳的就只有白衣少年,而秦渊寒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位主家的少年是在让自己闭嘴,不管有没有听见,总之不要多嘴。
对于这件事,秦渊寒自然是心领神会,这事和自己不搭边,没必要犯这个。而且自己初来主家,有那么个认识的人也不错,即便是表面认识。
“什么是脉器啊,大哥哥。”
秦渊寒一脸不解地问道,这个玩意儿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家里的武器也没说过有这个名字,更别说等级了。
看秦渊寒循循善诱都样子,白衣少年很是欣慰,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对于这样的小子,他很愿意解释一下。毕竟在主家生存是很艰难的,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势力,拉多一些人总没错。
“我叫秦舟,你叫我舟哥就行了,都是一家人,这脉器嘛咱边走边说,我给你细细讲解。”
白衣少年豪爽地说着,脸上的笑容真真的,不掺有一点虚假。若不是秦渊寒看得真切,还真以为这是个大好人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世界上又有几个真正的大好人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便是凡俗间也尔虞我诈,这修武的世界,杀戮不是稀松平常的么。
“多谢舟哥,我叫秦渊寒,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呵呵,你小子,人小鬼大,我喜欢,走,咱走。”
看着这个处在儿童和少年分界线的男孩,白衣少年笑得更灿烂了。他自己也正处于一条分界线,一条少年与青年的分界线。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走在宽阔热闹的大街上,两边的夜市叫卖声不绝于耳。有的是凡俗间都寻常物件,有的是修武之人所需之物,交杂在一起,显得有些鱼龙混杂。
不过这只是外城,一座城池不可能全是修武之人,自然有凡俗间的东西。不过这城里的寻常人要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很多,毕竟这是临天啊。
一路走来,不少人向白衣少年打招呼,看来是一个热络的人。秦渊寒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有这样的人,才能够迅速地建立起自己的人脉,才能在主家这片未知的天地站稳脚跟啊。
“吆喝,这不是小竹排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啊,还带了个小娃娃,和哪家姑娘偷偷生的?”
临至街尾时,一位女子迎面走来,很是热情。她戏言了几句秦舟后,便打量起来秦渊寒了。
越是看,越是瞪大了眼睛,最后更是凑近秦渊寒使劲地闻,着实吓了一跳。就连秦舟也觉得诧异,这婆娘平时也就说说,这次真动手了啊。
灯火通明之下,一位女子埋头在一位小少年的肩膀,而一位大少年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
微风吹过,淡淡的清香飘过,秦渊寒一阵咳嗽。对于这些习惯的人来说是清香,但是对于秦渊寒来说,这是什么味儿,怪里怪气的。
“我说你够了没,吓着我渊寒弟弟了。”
最后,秦舟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也不开口,八成是被吓懵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女子宛若满弦的弓般,立马缩了回来。讪讪地整理着着装,这才想起刚才的失态。
秦渊寒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的神采。他淡淡地说道:“你的头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