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甄明珠随着敬妃一早就去坤宁宫请安。
因为甄明珠并不是后宫妃嫔,为了避嫌,众嫔妃请安之际,甄明珠就在坤宁宫偏殿等候皇后的召见。
众嫔妃请了安,又与皇后客套了几句后便离去了。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来偏殿通传甄明珠。
赫连皇后对甄明珠也很是好奇,如今一见,宫中传言不虚,的确是姿色和仪态俱佳的姑娘。
甄明珠规规矩矩行了叩拜大礼。
“郡主请起,伤病未愈,快坐下说话吧。”
甄明珠道谢后,恭谨地坐在敬妃的下方。
“郡主还未痊愈,为何着急回去?”
“回禀皇后娘娘,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福泽庇佑,又有敬妃娘娘无微不至的照顾,臣女不胜感激,臣女伤病也快痊愈了,只是,昨日臣女的外祖母探望淑妃娘娘的时候,也招了臣女过去,老夫人十年想念臣女,盼着臣女早日归府,于是,臣女便想回相府将养着也无大碍。”
赫连皇后却是心头一动,这京城贵女巴不得得后宫贵人青睐,可这宋府老夫人却不之筹谋,反而不顾小辈身体未痊愈的不适,着急招回家,怎么听也不是个疼爱备至的外祖母所为,应该是看甄明珠得了殊荣,想掌控在手中的小心思吧。
“哦?本宫曾听,当日郡主昏迷中,又被流言诬陷与宁王遇刺一事有莫大嫌疑,宋丞相可是一封加急的请安折子递给了皇上,在信中直言郡主和丞相一府诸人并不亲厚啊。”
甄明珠料定赫连皇后必定会开口询问,如若甄明珠回答的确与丞相府并不亲厚,那着急回去岂不是蒙骗皇后。
如若甄明珠回答亲厚,那么,岂不是对丞相府所作所为满满的嘲讽,甄明珠纵然心中万分委屈,却也有对外诉苦的嫌疑。
总之,甄明珠不论肯定还是否定回答,都并不妥帖。
甄明珠低下头,平静道:“当日之事,臣女已经知晓了,舅舅、舅母和外祖母皆是臣女的长辈,晚辈不敢言长辈之过,臣女如今感怀舅舅一家人多年的抚养情义,臣女也感动于外祖母年迈之身,只带家中一姐妹前来探望晚辈的情义,臣女愿意回去,请皇后娘娘恩准。”
甄明珠将身份放低,不评价丞相府那日所作所为,人人心中一杆秤,甄明珠不说,皇后娘娘自然明白谁对谁错。
甄明珠不谈论感情亲厚,只说多年抚养情义和赵氏探望之情,让她不得不回去。
赫连皇后看向甄明珠的目光有些怜爱之意,但也无心过多干涉别府家事,道:“如此,那本宫便不久留你了,本宫派人送你回府,你好生养着身体,等痊愈了再来太学上学。”
赫连皇后遣派宫中内仕伺候贵女回府,可谓是一项不可求的殊荣,给足了甄明珠的风光。
“臣女多谢皇后娘娘。”甄明珠跪谢告别。
午后,甄明珠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马车内布置精细,软垫和茶点一应俱全。
后面还有四辆马车,这里面是甄明珠这几日在后宫中,皇上及各宫娘娘的恩赐之物,足足装了四辆马车,可谓是风光无限。
甄明珠在心里估算着一番,这四车的财物和名贵药材,自已留用一些养身体,其余变卖为银两,以便自己下一番的计划。
五辆气派的马车,从皇宫一路来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