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欣一个哆嗦,然后木然地抬起头来,看着祖母的脸慢慢变成了安平长公主,周围的景象变成了公主府,她惊恐地看向周围,有人讥讽地看着她,有人怜惜,她感觉一阵眩晕,头痛欲裂,身体一软,晕倒在地。
蒋氏冲了上去,手忙脚乱将宋悦欣揽抱在怀里,痛哭道:“女儿啊女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母亲,快醒醒!”
逍遥王妃立刻吩咐女医道:“女医,快去看看。”
女医上前仔细查看,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蒋氏急忙问道:“女医,我女儿怎么了?”
女医又切了一遍脉,在众人探寻的目光中,道:“奴婢再三诊断,宋家大小姐是忧思过虑。”说罢,又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
逍遥王妃开口催促道:“女医,有什么就直说好了!不要隐瞒!”
蒋氏也焦急催促道:“是啊,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
女医狠了狠心道:“奴婢诊断宋家大小姐有喜了。”
众人万分吃惊!
蒋氏蛮辣地推了一把女医道:“你信口雌黄!我女儿不可能!”
蒋氏坚信,自己亲眼看着宋悦欣喝下的避子汤药,不可能还会怀孕!
逍遥王妃也一脸严肃开口道:“女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女医立誓道:“回王妃,奴婢就是长了三个胆子,也不敢欺瞒您啊!奴婢发誓,所言千真万确,奴婢再三诊断,宋家大小姐的确是有了喜脉,而且是近三个月,宋大小姐刚刚晕倒,就是因为孕中忧思过度导致的,您如若不信,大可以换其他女医诊断。”
沛阳侯夫人站前一步,指着女医,犹如泼妇骂街的阵仗,道:“好你个下贱的奴婢,满口胡言乱语,说,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人的好处?竟敢栽赃陷害丞相度的嫡小姐!”
逍遥王妃愠怒道:“沛阳侯夫人稍安勿躁,这女医是我千金寻来的名医之徒,如若她敢为非作歹,我必定第一个不饶她!”
蒋氏道:“王妃,这女医年纪轻轻,或有疏忽,她一人之言不可全信,还有没有其他女医?”
逍遥王妃吩咐人,将守在赫连容秀身边的另一个女医叫来,再给宋悦欣诊断。
另一个女医,年岁稍大,再三确诊,面露狐疑,犹豫不决。
蒋氏催促道:“女医,我女儿如何?”
这位女医踌躇道:“脉象......似是......喜脉。”
蒋氏如被一道天雷霹中,目瞪口呆。
沛阳侯夫人还欲上前分辨,其女儿展颜却拉住了母亲的衣袖,用力扯了扯,沛阳侯夫人眼光一转,这才住了口。
一个贵女惊呼道:“两个月余,快三个月?莫非是朱涛!”说罢,自己连忙捂上了嘴,低下头。
赵氏恶狠狠地盯着蒋氏母女,蒋氏浑身颤抖,仍在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再去找大夫诊断!”
逍遥王妃不悦道:“蒋夫人,大小姐都晕倒了,在这冰凉的地上躺着也不好,我看您也累了,不如先回府休息吧?”
逍遥王妃想让蒋氏快带着宋悦欣离开,也不高兴自己花费心思筹办的宴会上,出现这样的糟心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