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外必先安内!我相信蒋氏刚刚所说,她必定是给悦欣准备妥当,可是,有人替换了避子汤药,这人必须要查出来,又不能打草惊蛇,此事由母亲我慢慢查。”
宋丞相点头道:“辛苦母亲了。”
“蒋氏身为一家主母,今日如若她能顾全大局,让悦欣给赫连小姐低个头,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丑事!蒋氏的过错,我儿,你一定要好好惩处!”
宋丞相低声道:“那就让三姨娘安氏代理这官家权,蒋氏在世安苑闭门思过!”
“你相信安氏在避子汤药之事上,没有牵扯?”
“如若是她,岂不是太过扎眼,一联想便猜测到她了。”
赵氏却不同意,“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丞相沉吟片刻道:“母亲所言也确有道理,不过,不能打草惊蛇,如若是她,必会很快露出马脚,如若不是她,这换药之人也会放松警惕露出踪迹。”
赵氏点头,道:“如此,为今之计那就让安氏暂时代理吧。”
“母亲,国公府那边如何交代?一定还会有御史上书弹劾我治家不严!”宋丞相头又开始疼了。
赵氏道:“你去找淑妃娘娘,她是你妹妹,让她也出出力!”
宋丞相不想拥护淑妃所出的信王宇文赫,即便宇文赫是自己的亲外甥,但宇文赫此人薄情寡义、生性奢靡,皇上也从未看重过他,拥护宇文赫,简直就是把自己的仕途当儿戏!
宋丞相为难道:“如若不找淑妃娘娘呢?母亲难道还不知道淑妃的心思吗?她想让丞相府给信王做依仗!”
赵氏道:“不找她,你找谁?我瞧着信王大抵是你的亲外甥,我的亲外孙,你的心思,母亲都知道,太子虽然出众,可其他皇子毫不逊色,你表面上忠于皇上,拥护太子,心里却没有十足把握,想要搏一搏,找个有潜力的皇子,可你要知道,这些皇子里,只有信王和咱们是血脉至亲!”
“可是,信王他生性奢靡,皇上从未看重过他,也不是做大事之人,儿子不能为亲情而草率盲目!”
“没事,如若淑妃娘娘执意为难你,你大可不必理她,到时候你愿意拥护谁便拥护谁,母亲都支持你。”
“可这样一来就亏欠了淑妃娘娘。”
“怎么是亏欠呢?她进宫位列四妃,不是也依仗着丞相府吗?她是宋家的女儿,她就该为宋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宋丞相犹豫了一会儿道:“此事恐怕淑妃也是有力无处使,淑妃如若去皇上面前求情,皇上也不会偏倚我,反而会责怪淑妃,恼怒儿子和后宫嫔妃串通一气!”
关系到自家利益,赵氏这才感到害怕,道:“我儿,那你看该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国公府那边,得罪不起,儿子自然会上门谢罪,御史弹劾,儿子真是无从分辨,只能到时候回禀皇上,已让蒋氏闭门思过,或许皇上念及儿子往日的功绩,只是责骂几句吧。”宋丞相猜测道。
“如此甚好,我儿一向恪尽职守,为文人表率,这后宅之事,哪家哪府没有点糟心事,皇上略作处罚,也正好可以堵上御史的嘴!”
宋丞相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