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否认,下春骚粉那下三滥手段,他对我做了三次。
看到他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姑且信了他。
“咕噜咕噜”的,把一梅花茗喝了。眼角的余光,看到流长也捧起盏托,将梅花茗喝了。他半垂下的眼睛,控制不住,闪过一丝狡猾的诡笑。
那狡猾的诡笑,被我火眼金睛捕捉到了。
——流长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到底还是骗了我,用下三滥的手段给我下春骚粉,事过四了。
我不知这春骚粉对我有何影响。
终归,是不好的东西罢。
流长这货,简直就是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我一股怒火直窜而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衣袖轻佛,使用空间冻结术。
眼前一切景物都静止了。
人也静止了,——包括蜘蛛妖南西影,也静止了。
随后我一张嘴,已喝进肚子里的梅花茶,顿时喷了出来,落了流长一头一脸全是。
我又再轻佛衣袖。
静止的人与景物,又再活动了。流长一阵惊叫:“我的头和脸全是水,是不是下雨了?”
明明是太阳当空照,何来的雨?
众人面面相觑。
流长也懵了。
他伸手抹头上脸上的水,嗅了嗅,自言自语:“这水有梅花茶特有的芳香。奇怪,我什么时候被梅花茗劈头盖脸淋了?”
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憋住了要爆笑的冲动。
狡黠地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问:“哎呀淮南王爷,这上品梅花茗,你不好好喝,干嘛要往头上浇下来?太浪费了。”
流长尴尬至死。
不过脸皮也老厚。
干笑了数声。然后煞有介事道:“在本王爷的人生中,根本就没有‘浪费’这两个字,只有‘尽极奢侈’四个字。别说用梅花茗浇头,就是用梅花茗泡浴也不成问题。”
他倒会自圆其说。
我终忍不住,爆笑出声来。
流长盯着我,伸长脖子,兴奋地翘首以待。可等来等去,还是失望了,并没等来我的欲火烧身。
他故伎重演,又再为我倒一盏梅花茗。
向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聪明伶俐得很,立马读懂了流长的意思。笑着对我道:“汩儿姑娘,你看两岸的景色,是不是美不胜收?舒卷飘逸,风光旖旎多姿,万般的诗情画意尽现其中。汩儿姑娘,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片枝叶繁茂的山栀子树,如今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花芳香素雅,晶莹的白花,格外清丽可爱。”
我的目光朝着婢女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眼角的余光,却是注意流长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鬼鬼祟祟的往梅花茗里倒上白色粉末。
呸,刚才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事不过四。如今,事不但过了四,还进五了。可见,男人的话信得,母猪也会上树。
我有心要吓他一吓。
突如其来把头转过去,盯着他看。“淮南王爷——”我哼了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流长被捉现行,脸皮再厚,也不禁露出了狼狈的神色。僵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