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张着嘴巴，期期艾艾道：“你······你开什么玩笑······疯了啊······”
白若尘凝注她的眼睛，淡然道：“我没疯······事实上，我一生从未如此清醒过。”
他轻拍九九的手背，掉过头瞧大屏幕，什么也没再说。
零点十分。
十三少摁灭烟头，掐断音乐，大声招呼侍应生：“兄弟，过来买单！”
侍应生屁颠屁颠跑来，躬身道：“先生，请稍候。”
十三少拉开手包拉链，有意无意露出里面几大叠红灿灿的票子。
他拿眼斜睨白若尘。
白若尘面无表情。
九九双眉紧锁，用力咬着下唇，仿佛面临一个天大的难题。
片刻，侍应生捏着单子进来，对十三少说：“先生，您们一共消费三万六千零八十元。”
十三少瞧也不瞧单子，说：“行······”
粉红回忆带着几分酒意踅过来，对侍应生说：“麻烦你先出去，呆会儿叫你，好吗？”
她虽有酒意，但瞧模样倒还清醒。
她小声对十三少说：“十三哥，每次都你买单······这样不妥呢······按照聚会的规矩，我们还是AA吧？”
十三少两条浓眉竖起来，说：“粉姐，你瞧我不起啊？”
粉红回忆赔笑道：“哪敢，哪敢啊······我只觉得，每次让你这样破费，我们实在······实在是······”
十三少劈头一句：“我们是不是朋友？”
粉红回忆说：“当然，当然是，但······”
十三少截断她：“是朋友就好办，你知道我的为人······下面的话，请别讲了。再说，这几个小钱，我倪十三掏得起······”
他高声招呼侍应生：“买单！”
白若尘含笑瞅着他，眼中的嘲弄之色更浓。
侍应生赔着小心：“对不起，先生，刚才我搞错了······这个包间的所有消费，已一律免单。”
十三少说：“哦？怎么回事？”
侍应生恭谨的答道：“这是老板的吩咐，我照办罢了。”
十三少说：“难道你们老板认识我？请他来一下行不。”
侍应生未及作答，就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不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