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雄接着说:“以后的故事,就不用我再往下说······当然,TND再没以后了······女人犯下一个错误,可以找到一万个理由为自己辩护,哭,闹,装可怜,真话假说,倒打一耙等等,都是她们的惯用伎俩,好像错的,全是男人。ND,够了,老子这辈子栽在女人身上的跟头,多了去了,真TM够了······”
建雄说完,一气灌下两大杯茶,仿佛那是可以浇愁的烈酒,饮下就已醉倒,颓然歪在座椅上。
白若尘静静听完他的叙述,静静看着他的朋友,没有半点发表意见或表达同情的意思。
他的面色依旧沉静如水。
但在这沉静下面,是否已有波澜微惊?
他是不是从建雄身上,看到某种尚未所知,但已渐渐笼向自己的阴影?
沉寂。
沉寂过后,白若尘说:“我请你,我们去喝一杯吧。”
送走微醺的建雄,白若尘也不开车,独自沿着江岸漫无目的地走。
太阳懒洋洋挂在半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它释放的不是热力,而是阵阵寒意。
白若尘想,这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错觉,多年前他有过。
那次是老爹离家八天未归,他已耗尽所有食物。饿了,就接自来水喝。
他没有求助任何人,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他孤独而倔犟,并于这孤独倔犟中,彰显自己的不屈,自己的骄傲!
他仅仅想向这个世界证明:我会活下去,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可以活下去!
他于饥饿中,守望老爹。
他于饥饿中,守望阳光。
只要阳光透过天窗,斜斜照射到他身上。他就觉得,这世界还有温暖,还有希望。
当他于饥饿中濒临死亡,这阳光带给他的,就是现在感受到的奇特寒意······
手机响起,硬生生把他拉回现实。
电话是九九打来的:“喂,你在哪儿呢?失踪快一天了,是不是在泡美眉啊?老实交代——”
白若尘说:“泡什么美眉?我在水韵这边呢,刚送走建雄。”
九九“哦”了一声,说:“你怎么老去那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我跟你说,晚上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