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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叶障目不知秋

历朝历代,每逢战乱,都会出现一些战力超群的军队。汉武帝的虎贲军、周亚夫的细柳营以及罗艺的燕云十八骑都是其中典型。但他们都已经成为遥远的故事,只能任人凭吊空牢骚。天策府对于此时的朝野来说,就是这样一个现实中象征无敌的存在。他们曾经帮助亲王李世民南征北战,百战百胜,强如李密、王世充以及窦建德,都成为天策府辉煌的注脚。

然而贞观之后,天下承平日久,天策府慢慢不再征战,而是成为了皇帝的禁军,专司保护京畿。魏征、杜如晦等多位名臣又都主张改革府兵制,天策府员额与官制品阶都大大削弱。饶是如此,天策府依然是神话般的存在,而且放眼天下没有人敢挑战其权威。

这都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天下第一”裴长策,三十年的江湖神话绝非幸致。十六岁出师,远赴大漠,一举击败回纥第一高手药罗葛,将其在关中犯下命案的儿子牟羽捉回大理寺。当时塞外武林的实力隐隐有胜过中原之势,这一举为大唐江湖扬眉吐气,天下豪杰莫不击节赞叹。自此,塞外各族也皆知大唐律法对于外族人“同种而异类相犯者”,当由唐朝处置审判,大唐皇帝被遗忘已久的“天可汗”之名再次被尊奉。裴长策自彼时起便封关内侯,御赐金刀,可与宰相并肩而行。因为裴长策的存在,天策府似乎有了中兴的迹象。

如此三十年,试图挑战天策府权威的人渐渐少了。直到这一天,一封书信摆在了裴长策的面前。信封上有“裴公亲启”四字。

“裴公长策,见字如晤。俞某久慕府君风采,缘悭一面,此乃平生之大憾事也。今托乐樽法师遗书与足下,信乎有一事相求。某于今身体抱恙,欲将绿林都天剑传与门下弟子,兹有人选四人,余每每考量踟蹰而不能定。都天派名宿语余曰,令四人入皇宫大内,取得最为宝贵之物者,其武功智计方能服众,某亦深以为然。素闻府君武功天下第一,某门下弟子不才,断不能敌天策金刀。他日八月中秋之夜,望府君手下留情,不胜感激之至。都天派俞任卿拜上。”

这封信恭楷写成,然而在裴长策看来,每个字的笔意当中都有掩不住的狂放。他掸了掸官服,这已经是他多年来的习惯,绝不容忍身上沾染半缕微尘。他面上不见喜怒,心中却如何能够如俞任卿所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几大盗匪潜入大内之时放任自流。可见对方表面上谦逊有礼,实际上却是在公然向天策府挑衅。

“大哥,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敢这么公然向您挑战了!大哥的金刀也该重出江湖,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知道。”说话的是天策府的掌司章炳,他是裴长策的得力干将,与孙满、王谦益、施崴号称“天策四庭柱”。

裴长策笑道:“金刀蒙尘久了,怕是也使不动了。”

孙满问道:“府君,这写书信的人是什么来历?”孙满一向谨慎,显然比其他人多了几分小心,裴长策闻言暗暗嘉许。

“绿林都天剑,怕是要重出江湖了。你们不可小觑,今晚就是中秋之夜,自现在起你们要完善京城防范,务必保证大内安全。”裴长策取出特殊的令牌,分发给四人。

施崴是文官,这在天策府中极为少见。他将令牌放入怀中,分析道:“我查了历年的案卷,京兆府将叶秋笙、苏漫谣与陈廿九列为‘三大巨盗’。乐樽和尚近月来作案十余起,其手段不逊于这三位。我们姑且可称之为‘四大巨盗’。据……据少爷和聂丫头所说,是陈廿九用师传魔刀轻易斩断了囚笼,放出了乐樽。最后四人联手,他们才不敌。四盗聚首,少爷他们能回来看来也是对方手下留情了。这四人如此了得,个个心气极高,居然肯听命于一人,可见这俞任卿绝非等闲。”

章炳点头,随即突然跪下道:“这次的事,怪不得少爷,您还是放他出来吧!这都关了七日了,再不给进食怕是要出事的啊。”几人是看着裴越长大的,当下纷纷求情。

“丢失了朝廷要犯,我不关他,大理寺正卿李北辰那边可不会放过他!”裴长策难得面有愠色,他向来对子严厉,众人皆知。几人不敢再说,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良久,裴长策方道:“差人去把他叫到演武场来。对了,先给他点吃的。”章炳应声而去,心道父亲终究还是不忍对儿子太过。

裴越在胜天塔中呆了整整第七日,用聂晓虹的话来说叫做“束之高阁”。清晨的阳光是柔和的,金黄色并不耀眼。裴越看来却有些不适应,毕竟在漆黑的地方过了七天不见天日的生活。

他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嘴上喋喋不休:“你说我爹是不是小题大做,听了别人几句闲话就把我关起来,这种丢失犯人的责任怎么也要由京兆府来承担。哎,早知道我就不跟王叔这趟差事了。”

“好啦好啦,你爹都放你出来了,待会向他老人家认个错就好。”聂晓虹有些同情他,也不与他斗嘴了。

“哎呀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咱们俩一起出去的你好好的,我就被关禁闭?”

“哼!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担当都没有”,说话的正是裴长策,裴越一路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差点撞到他身上。裴长策虎目生威,令人不敢直视:“这几天,要不是晓虹偷偷给你送饭,你能像想在这样有力气在这儿嚼舌根?”

“府君,原来你都,你都知道啦?”此时,演武场上天策府数百精英列队整齐,等待着裴长策的训示。无数双眼睛盯着三人,聂晓虹一脸惶恐,额头已经流下豆大汗珠来。

“既然你们两这么好,不如裴越你就现在娶妻生子吧,以后天策府也不用你在外面给我丢脸了。”裴长策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哄笑,聂晓虹涨红了脸。裴长策游目四顾,众人立马止住笑声,回复了之前的严肃。

“我怎么就给你丢脸了?”裴越心中郁积多年的怒火仿佛一下子爆发出来,他抬起头来,与裴长策针锋相对。

众人万没料到一下子出现这种情形,没有人敢插手这对父子的对话。章炳暗暗朝裴越大使眼色,裴越一股犟脾气,竟充耳不闻。

“玩世不恭,到处闯祸,若是你娘还在,见到你这般不成气候……”

“够了!”裴越断喝一声:“不要提我娘,你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功业,能多一点时间照顾我娘,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裴长策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道:“上次你在大街上将大理寺正卿李北辰的儿子李漠打成重伤,几乎让我在杨国忠面前下不了台。若非皇上顾念我几分薄面,你现在早就去吃刑部的牢饭了。这还没有错?”

“李漠那小子仗着自己有人撑腰,欺压弱小,被我撞见,怎么不能管?若再有一次,我还是照打不误!”裴越振振有词,毫不示弱。

“逆子!”裴长策怒不可遏,一掌拍出,正中裴越肩胛。裴越猝不及防,被打得跪在地上。裴长策抬起手来,道:“看我今天不废了你一身武功。”

说时迟,那时快。聂晓虹从片刻的惊愕中苏醒过来,猛地合身扑上,将裴越拉开,自己挡在他身前。她见裴越口中溢出鲜血,面上兀自不改神色,心道他此时心伤怕不下于身体上的伤。她面色决绝,跪在裴长策面前:“大人,你要打就连同我一起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聂晓虹是裴长策故人之女,自小收养,视如己出,平日里从不打骂。当下袍袖一动,聂晓虹只觉得一股无形之力将她托起。自己身不由主让开一条道路,却又无可奈何。眼见裴长策要废掉裴越武功,张炳、孙满、王谦益、施崴四将再也不能坐视不理,纷纷出来求情。

“我意已决,你们退下!”裴长策一言九鼎,四人向来不敢有半分违拗,但想到自己一旦让开,裴长策说到做到,恐怕真要出事。当下四人不知如何自处,一时陷入尴尬境地。

就在此时,忽听门外一人匆忙赶来,在裴长策耳边耳语几句。裴长策面色大变,道:“天机营、神弓营、虎骑营速速整队,随我出发!”他说罢,命人取来金刀,径自去了。

演武场上,只留下聂晓虹与裴越二人。裴越见他远去,口中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头脑一黑,倒在聂晓虹怀里沉沉睡去。

宫闱重重,长安大内今日热闹非凡,当朝皇帝文采风流,为了中秋之夜难得的雅兴,下面的宦官、宫女自然要忙活一番。

庭院深深,不知深到几许。皇宫的一处院落却像往常一样,万分寂静。

“一入宫门深似海,咫尺长门闭阿娇。”少女轻轻叹息,她心字罗衣,服饰华贵,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李唐以来,世人爱牡丹之雍容华贵,这女子身上除了雍容华贵之外却也多了出金粉而不同尘的清丽绝俗。她约莫二八年华,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时不时眼望着庭院门口,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什么人惹了我的小郡主,老夫子去教训他!”

说话者一身儒生打扮,须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透露出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精神。来人是当朝宿儒,被薛国公派来担当小郡主老师的沈秋叶。小郡主显然盼望的人就是他了,见他来了,赶忙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她拉住沈秋叶略显冗长的衣袖,娇嗔道:“老夫子手无缚鸡之力,还能帮我教训别人啊。我还要听老夫子讲昨天没讲完的故事,老夫子今天来的忒晚了呢。”

这女子正是薛国公独生千金薛可怡,她假装生气的样子极为可爱,连沈秋叶都有点我见犹怜之感:“路上有事耽搁了,你还要听虬髯客的故事吗?”他目中满是怜爱,显然对这个女弟子十分喜爱。

“嗯”,薛可怡重重点了点头:“昨天说虬髯客隐居海外,从隋朝靠山王那里得到龙渊剑这一段了。”

沈秋叶道:“其实,这一段之后的故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今天我们来读经吧,国公让我多教你一些经史子集,我们就从上次没讲完的《诗经》当中的《陈风》开始吧。”

“不要,不要听,才不要停……”薛可怡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老夫子,听说御花园有一种花,只到中秋才开放,你陪我去吧。只有你跟我去,宫里的人才不会拦我。”她说罢,不由沈秋叶分说,拉了他的手就走。

薛可怡初来皇宫,自然气闷。沈秋叶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一路上跟她讲一些宫中的规矩。薛可怡只能越走越快,浑没想到自己拉着沈秋叶走再快也不会远离老师的说教。可能她内心深处也不愿意就远离老师吧,毕竟这深宫之中,能陪伴自己的人只有这个对她处处呵护的老师了。

此刻,皇宫的御膳房飘出了诱人的气味。

乐樽的肚子咕咕直叫,口水已经快要流在了地上。

“跟叶秋笙说好了正午在御膳房顶碰面,怎么他还不来,难不成遇上什么麻烦了?”说话的正是苏漫谣。

“真羡慕叶秋笙,不来还有人惦记着,长得好看还是有好处的嘛。要是我和尚,就算死在路上,怕也没人理会咯。”乐樽嘻嘻一笑,说话酸酸的。

“他可能是为了大当家传人的位子,提前下手去了吧,让我们在这里白等”,陈廿九作为妖刀传人,向来为人冷傲孤高,放眼天下也只有俞任卿能让他心悦诚服。苏漫谣平日里对这个小弟弟照顾万分,在她面前陈廿九倒一向温言温语:“谣姐,你说……”

“小鬼头,以后不要叫姐姐谣姐哦,不好听!”苏漫谣微笑道。

“啊?”陈廿九颇为不解。

一旁的乐樽忍不住失笑,一边口中呢喃“谣姐,窑姐”。苏漫谣没好气瞪他一眼,作势欲打,乐樽赶忙让开,嘻嘻直笑。陈廿九莫名其妙,苏漫谣道:“小鬼头,以后少跟这死秃驴来往,免得带坏你。”

“哦”,陈廿九续上刚才的话:“谣姐,呃,漫谣姐,你说这皇宫大内什么东西最珍贵,我去把他弄来给你,以后你就可以继承大当家的位子了。”

“谄媚、讨女孩子欢心,这个可不是我教的了的”,乐樽闲来无聊,插科打诨:“传国玉玺、皇帝龙椅,你随便弄一样出来,大当家就是你的了。”

陈廿九被他谈笑之间看出心思,大为窘迫:“臭和尚,看我不教训你!”他向来说打就打,绝不虚张声势,妖刀二十九式一经发动,断无回头之理。乐樽僧袍挥挥洒洒,舞成一团白色飞瀑,将妖刀罩在白色光幕里。苏漫谣似乎见惯了二人打斗,但想二人在这皇宫之中如此肆无忌惮,终究不是好事。她这次出来没带琵琶,只有一把细长匕首,当下刀不出鞘,招式精微,欲将二人分开。

就在这时,她猛然望见房下一人,身影熟悉无比,当下好奇心起来,尾随而去。乐樽与陈廿九斗到正酣,浑然不觉。

那人苍然华发,被一个年轻女孩拉着,不疾不徐。苏漫谣蹑手蹑脚,她轻功甚好,一般人自然难以发现。这两人似乎身份极为高贵,在皇宫之中也畅行无阻。苏漫谣发现今日皇宫之中护卫十分森严,三人一队,五人一组,往来巡查。她一路上有所顾忌,只能不走大道,另辟蹊径,险些跟丢。三人两明一暗,行不半晌,到了一处幽静去除。此处絮翻蝶舞,到了秋天,落红满径,铺满了道路,宫中只有御花园有此景象。虽是中秋,苏漫谣也能看出园中不乏名贵品类的花木。这些花木保养甚好,有些以蚕丝绑在树身上为其防寒保暖,因此花叶凋零得比民间要晚很多,自然是皇家手笔。

不消说,那二人正是薛可怡与沈秋叶。沈秋叶叹道:“地不知暖人知寒,在民间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想穿上这样的蚕丝衣裳都没有,最后冻死在路边。”

薛可怡不料他突然如此,困惑道:“爹爹说现在是大唐盛世,难道会有人冻死?可惜我没有到过民间,真的想去看一看。”他言语之下,颇有神往之意。

苏漫谣躲在假山后面,一听声音便知这熟悉之人便是叶秋笙,她不明白叶秋笙何以与这个小姑娘在一起,当下也不叫破。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赶忙找了一处藏身之所,隐匿起来。

“可怡妹妹,真的是你出来了,我听侍卫禀报一说是你,赶忙就来了。父皇不让我去你的别院,平日里想死妹妹了,却见不到,真是心急如焚。”来人正是当朝三殿下李琼,样貌倒还俊秀,只是人猥琐了些。

薛可怡怒道:“你居然敢派人监视我?”她对来人十分不待见,转身就要走。

那三殿下向来骄纵惯了,对人好言好语不出三句,见一个女子竟敢对自己这般不屑,不由大觉面子有亏。他当下快步拦在薛可怡面前,伸手欲要搂住薛可怡肩头。薛可怡下意识的躲到叶秋笙身后,叶秋笙定定挡在她身前,薛可怡只觉有了巨大的依靠。

“滚开,你这老东西,敢挡我的道!”

叶秋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李琼欺负他年老,自己拜了无数“名师”学过功夫,以为平日大内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哪知他无论如何用力,却始终挣脱不了。当下涨得面红耳赤,却又好面子不好叫人帮忙。叶秋笙何等武功,只是微笑看着他,忽一松劲,李琼用力过猛一下子朝后倒去。他的那些随从跟着他日子久了,别的不行,眼色倒是极好,匆忙上前架住。

“给我打这个老头!”李琼气急败坏,随从哪敢违拗,双双抢出。

叶秋笙一避一让,两个随从没想到一个老头身法如此矫健,顿时扑了个空,失去重心。叶秋笙有意无意借力一顺,两个随从就向前跌了个狗吃屎。

“好啊,好啊!”薛可怡拍手称庆,李琼脸色更是败坏,自己使出一招“饿虎扑食”,双拳呼喝生风扑向叶秋笙。薛可怡见他来势汹汹,忙道:“老夫子小心!”下一刻,李琼就像中了邪一样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余下四五名随从见状,再不怠慢,一起出手。

叶秋笙见薛可怡满脸茫然,心道自己只图一时痛快恐怕要闯下麻烦,当下一只手搂住薛可怡纤腰。他双足发力,蓦地离地而起,仿佛凭虚御风。只见他越过几人头顶之时,脚尖轻点,几人便如李琼一般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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