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越看越是佩服,原来这酒量不行的病书生司徒空剑法如此高超,皇甫一帆很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就连几乎知根知底的钟萍芷也是不信。其实司徒空此时此刻是凭着自己的一股气,寒气袭来,身体还是扛受不住的,只是仗着步法轻盈,看出对方剑法破绽,才得以占得上风。皇甫一帆严守门户,谨慎进攻,寒霜剑寒气凌人,白龙剑白光凛凛,司徒空将四周舞了个风雨不透,皇甫一帆不敢冒进,一招“清风徐来”缓攻而出,两剑相交,只听得“瞪”的一声响,皇甫一帆手腕微痛,手中白龙剑差点被震了出去。
皇甫一帆道:“兄台,果然好剑法,在下佩服!不过,你这么做值得么?”司徒空飘然落地,走到张扬面前,微微拱手道:“多谢兄台借剑!”张扬见司徒空脸色煞白,问道:“司徒兄,你现在怎么样?”众人见司徒空胜了皇甫一帆,心中甚是愉快,又见司徒空脸色不好,不禁为他担忧。钟萍芷道:“表哥,回去休息吧!”
皇甫一帆冷笑道:“剑法我不如你,不知道这酒量行不行?”司徒空道:“剑法你不如我,酒量你也不如我!”皇甫一帆道:“要不咱们比一比?”钟萍芷道:“表哥,不要和他比,你身体会吃不消的。”皇甫一帆笑道:“没想到你是个啥事都听姑娘家的人!哈哈哈!”司徒空气道:“比就比,谁怕谁!”
皇甫一帆道:“好,怎么个赌法?”司徒空道:“就刚才劳思雁姑娘那种赌法!”皇甫一帆道:“够爽快!不愧是书生剑客司徒龙之子!”众人不禁大惊:“他爹是书生剑客司徒龙?”钟萍芷道:“是的。”竹夜青道:“听说连大名鼎鼎的西川五鼠之一的擒龙鼠也败在他手下?”钟萍芷道:“是的!”张扬惊道:“西川五鼠?”竹夜青道:“对,西川五鼠,莫非阁下见过他们?”张扬道:“对,我还跟花剑鼠比过剑呢!”
那边皇甫一帆和司徒空已经赌了起来。皇甫一帆、司徒空面前各有六个碗。皇甫一帆道:“咱们俩同时喝掉自己面前的酒!并且将第二碗和第三碗混在一起,再喝第四碗喝第五碗!”司徒空早就急不可耐,道:“如此甚好,那我们开始吧!”众人只听得两人喝酒的声音,都是一仰而尽。皇甫一帆脸色尚好,司徒空脸色苍白,最后一点强咽了进去。
皇甫一帆冷笑道:“看来阁下身体欠佳,还是别比试的好!”钟萍芷道:“表哥,不要再比了!”张扬道:“司徒兄!”司徒空道:“不妨事!张兄,别忘了你一定要赢啊!”张扬道:“既然如此,跟他比的不是你,而是我!”皇甫一帆道:“这话说得有理,确实应当如此!”就在这时,只听得一个声音道:“如此比法,似乎有点不公平!”
皇甫一帆道:“有什么不公平?”只觉得声音似乎耳熟,转身去看,见一斯斯文文的书生走了过来,和司徒空一样的装扮,却比司徒空精神了许多,俊俏了许多。皇甫一帆见了此人,道:“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出来做什么?”那书生见皇甫一帆似乎有点害怕,过了一会儿道:“哥哥,难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皇甫一帆道:“一一,哥哥是来这儿有重要的事的。”皇甫一一道:“有什么重要的事?”皇甫一帆道:“我参加品剑大会可是要娶钟大小姐为妻的。”皇甫一一道:“哦,那我嫂子她同意么?”钟萍芷本来想说不同意,但一想不对,皇甫一帆看了一眼钟萍芷,道:“她肯定同意。”
皇甫一一道:“可是人家根本没站在你这一边,怎么会同意呢?”皇甫一帆被这一问话给塞住了,脸上微微一红,道:“先不说这事了,一一,刚才你说不公平哪里不公平了?”皇甫一一道:“他一个病人,如何跟你比?”皇甫一帆感觉有理,道:“是他要跟我比的,又不是我要跟他比!”
皇甫一帆看了自己妹妹的打扮,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意,不怀好意地笑道:“一一,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皇甫一一被哥哥说出心事,脸上不禁一红,又望了司徒空一眼,仿佛又红了几分,道:“哥哥,休要开此种玩笑!”皇甫一帆道:“或许看在你的面上,我会放他一马。”司徒空听着心里很是不愉快,道:“皇甫一帆!我们继续!”又看了一眼皇甫一一,道:“你来做什么?”皇甫一一道:“你身体不好,不要和哥哥比试了行不行?”
皇甫一帆道:“妹夫,我们俩有啥好比试的?”司徒空道:“谁是你妹夫!要比就比!”皇甫一一心中似乎一肚子委屈,皇甫一帆见妹妹如此,司徒空不为所动,心中实在怒极,道:“我妹妹如此央求你,你却不领情,那就别怪我了!”当下将第二个酒碗和第三个酒碗里的酒混在一起,喝了一碗,又喝了一碗。皇甫一帆只感觉肚中一股热流上涌,如怒涛拍岸,面上一红,道:“这酒劲道足得很!足得很!”说完这一句,虽能屹立而不倒,唯有靠意志力支撑,只是还没到倒地不起的地步,当下振作精神,道:“司徒空!现在轮到你了!”司徒空正待再喝,没想到被皇甫一一抢先了一步,道:“我皇甫一一照样能喝酒!”
皇甫一一将抢来的酒碗,往自己脖子里灌,只一口把自己辣得差点哭出来。众人劝道:“皇甫姑娘,还是别喝了吧!”皇甫一一醉意上涌,脸上红通通的像极了一只熟透的小苹果,深情地望了一眼司徒空,道:“自从那次遇到了他,我”顿了一顿,续道:“我就当他是我的如意郎君了!此生已非他不嫁!”司徒空此时此刻心里却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