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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苦丫头

从前,有个穷苦人家,吃烂草叶,穿百家衣,住破茅屋,一个六岁的女儿,面如土色,瘦骨嶙峋,头发蓬乱,像个叫花子。她没有名字,家人都管她叫苦丫头。

这年冬天,家里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了。爸爸妈妈实在没有办法,逼迫无奈,将苦丫头卖给有钱人家做丫环。

苦丫头被卖到王府,给九岁少爷王荣做丫环。王荣总喜欢逗她玩,拿她开涮。这天,望着漫天冰雪,王荣要求苦丫头去冰封的河里捞鱼。苦丫头看着漫天飞雪,不知所措,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从少爷的吩咐。她双手冻得通红,一手提一只大木桶,一手抓一根敲冰棍,踩着厚厚的冰雪,咯吱咯吱,朝河边走去。

到了河边,苦丫头举起木棍,使劲地敲打冰面,冰厚力小,能奈冰面若何呀?敲了许久,苦丫头累坏了,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倒在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醒了过来,惊喜地发现,满满一桶鱼,欢蹦乱跳,有好几只都跑到桶外来了。

苦丫头欣喜若狂,提起一桶鱼,回去了。王荣少爷好生奇怪,冰封河塘,她这么小怎么可能一下子捕获这么多鱼呢?没有难倒苦丫头,他觉得一点都不好玩。

没过几天,王荣少爷想出更狠的招,来耍弄她。他指使苦丫头三天之内,去外面找个金元宝回来。若是找不到,不给饭吃,还要打断她的腿。苦丫头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大早拿了根打狗棍,就出去找金元宝去了。可是,哪来的金元宝呢?一连找了二天,她一无所获。第三天,苦丫头照例又出去找了,走啊走啊,终于累趴下了。这一回,她可不敢昏睡过去。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个神仙姐姐在帮她。上次,如果不是神仙姐姐帮忙,不可能在大冬天,弄到那么多活鱼。

苦丫头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但眼睛睁得溜圆,用心察看周围的异象。等了一会,只见万道金光从天上直射下来,从金光里显现一位白衣胜雪的神仙姐姐,她一手托着一个漂亮的水瓶,一手捏着一根碧绿的橄榄枝。她将橄榄枝在瓶子里蘸了一下,再轻轻一甩,一颗水珠落在了地上,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苦丫头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向神仙姐姐磕头致谢。可当苦丫头抬头起身后,天上除了蓝天白云,一无所有。

当王荣少爷从苦丫头手上接过金元宝,惊喜连连,惊问:“这是从哪里来的?”苦丫头说:“地上捡的。”王荣便缠着她带他去,再捡几个回来。可是,苦丫头领王荣少爷来到捡金元宝的地方,除了尘土,什么也没有。发觉被骗的王荣少爷便将苦丫头暴打了一顿。苦丫头没有办法,只好将遇见仙女姐姐的事告诉了他。王荣大喜过望,强迫苦丫头天黑之前,得要来一座豪华的宫殿。

苦丫头像前两次一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祈盼神仙姐姐能帮她实现这个愿望,要不然,又要挨打了。这一回,王荣少爷尾随其后,要亲眼看看神仙姐姐的模样。

夕阳西下,苦丫头走到一处荒草地,坐下来歇息,这时万道金光里神仙姐姐又出来了,手执橄榄枝,洒出一滴水珠来,水滴落地,一座豪华的宫殿便耸立在眼前。王荣少爷走进宫殿,苦丫头也想跟进去,却被他无情地拒之门外。

天黑了,苦丫头无处可去,伤心地哭了,一个人茫然地在荒野里行走。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温暖的灯光,是从一户人家的窗口透射出来的。这是一座别致的砖瓦小楼,门前挂满了红艳艳的干辣椒和黄澄澄的玉米棒。

苦丫头又饥又渴,疾步向前走去,想讨碗水喝,只见爸爸妈妈打开门来,笑眯眯地迎了出来。苦丫头扑进妈妈的怀里,大哭起来:“妈妈!爸爸!”妈妈说:“你终于回来了!”和苦丫头抱头痛哭。爸爸说:“从此以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要永远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那一晚,苦丫头睡在自己的家里,进入了幸福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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