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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3微妙的转变

与江世民正儿八经搭腔聊天,是在2018年大年初二的晚上,也是那一天让我真正认识到,一直以来我以为的江世民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江世民。

说到底,那是在我们两个都是处于单身的时候,他要比我单身的早一点,每次听到他还是个单身我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他就不是单身的料。然而,他却在分手后的半年多的时间里都处于单身,在2017年的十月份,梁辰还带着他一起到物业中心来找过我,两个男人找我一个妙龄少女,嗯,肯定是有事。

梁辰是开发商的项目经理,也是江世民的上司,平时没有与他接触过,比江世民都要陌生。梁辰来的第一句就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当时觉着特别奇怪,因为梁辰已经结婚了,前台只有我一个人在,除了江世民之外,还有一个我没见过没印象的中年男子,与梁辰差不多大,属于油腻的中年人。实际上梁辰也就三十几岁,面目还算清秀,可是他是个光头,总有一种似坏非坏的感觉。

被梁辰这样问,心里虽然觉得别扭,马上我就猜出他要干嘛来了,果然他说:“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你介绍一个男朋友。”最最最不想也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我跟你介绍一个对象这种话。“我看你也在这里工作挺长时间了,是个好女孩,是我一同学让我帮他介绍对象,我就想起你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梁辰是三十多岁的人,再上下打量了梁辰,他的模样让我唏嘘不已。额。他的同学肯定也是三十多的老光棍了,找个老婆还要人介绍,是有多差劲。

“有!我有男朋友。”我极力想要堵住他,不仅仅是他的朋友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那个时候我有个相恋几年的初恋,已经谈到2018年过年见家长的时候了。“我跟我男朋友是初恋,而且今年过年就要见家长了。”

“你可以试试,真的不错。”梁辰还是不死心地劝说,我的内心是坚决的,那个时候我很爱我的初恋男友,虽然他伤过我无数次,可能每个初恋都是最深情刻骨的,而且我又是一个专情的人,脚踏两只船我做不出来,也不会去做。我直截了当对梁辰说:“我不要!”

梁辰看着我坚决的态度,还是不死心对我说:“江工也是单身。”听他说话的意思是:我朋友人很好,你不选择我朋友,江世民也是单身,你可以选择江世民。

“江工不是有女朋友吗?”此前听过朱姐说江世民恢复单身行列,但我始终无法从他让一个女子替他洗衣的情理中转换过来。听到我的提问,江世民没有作答,反而是梁辰以淡淡小声到只有我能听到的声调说:“他是单身。”我看着江世民,虽然觉得哪里很奇怪,可是找不出哪里怪。

“我不要,我跟我男朋友今年准备见家长了。”

江世民此刻正一副懒散地坐在柜台旁的沙发上,他对梁辰说:“你应该祝福她。”

我看着江世民突然觉得他好可爱,明明我有一个男朋友,梁辰还要不依不饶让我做出劈腿的选择,只有江世民懂我,我很感谢他的那番话。我与初恋不被很多人看好,因为这段爱情我爱的太卑微,以前老板娘就说过我,她说:小乔,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是撞了南墙还非要把南墙撞破也不肯回头。我的爱情世界里不问值不值得,因为那本身就不是值不值得所能定论的。所以,我非常希望得到周围人的祝福。

梁辰因为江世民的话不再逼我,他转问我有没有同学朋友可以介绍,我想了一下,我的同学大多数都在学校,她们都是喜欢小鲜肉的腐女。倒是有个室友还是单身,不过室友貌似对爱是很冷淡的,我实在想象不出我那单纯到没有谈过恋爱的室友,第一次谈恋爱就与一个三十岁的中年男子在一起时什么迷之场景。换句话说,这是个现实的世界,与还在学校读书刚刚参加工作的愣青头比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成年男子更可靠!

如果她能接纳大叔类型的,把江世民或者梁辰的同学介绍给我这个未经世事的室友也不错。“梁总,您朋友什么个情况?有房子吗?有车子吗?月收入多少?”

“房子车子是有的,收入嘛,具体多少我也不大清楚,可以肯定绝对不低。”

“行!我有个室友还是单身,待会我跟她讲下。”

“好,那就拜托你了。”

他们三人走后,江世民将梁辰的微信推存给我,我以为是梁辰的同学,死命不想加,对于其他的男人我是半毛线兴趣也没有。江世民说就是刚刚跟你讲话的那个,我有个眼戳的毛病,且当时对梁辰以及梁辰的朋友具有抗拒性,本能不想去搭理那些人。我说:不想加,不喜欢被打扰。江世民说:你加吧,没事的。仔细想了想如果杨诗琴同意这个男的,我还要将微信推存给他们,就加了。

晚上的时候,我与杨诗琴在长沙理工大学吃完晚饭,回家的路上我旁敲侧推地问她:“诗琴,你还没有谈过恋爱哦!”

“恩,是啊。”她无可奈何地望向天空叹道:“现在人的感情都太过苍狗,我很想恋爱但是一直没有遇到让自己心动的。”

我同样学她望向天空,城市的天空因为灯光照耀得五彩斑斓,正像我们的青春一样绚烂多彩,可是我与杨诗琴却没有多彩的欢快感。“诗琴,你会接受年纪比你大十来岁的男生吗?”

“嗯。。。”她眯着眼睛思索好半天,说:“看情况吧,只要我喜欢,大一点也没事。”我正想跟她说梁辰的同学,她又说:“目前来讲我没有考虑,我觉得我不适合结婚,而且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与杨诗琴一般大,她是96年生的,比我要大一岁,其实我们这个年龄段,结婚真的是个很遥远的词汇。到嘴边的话也吞进肚子,我也认为一个女人美好的年华不应该浪费在结婚养家这件事情上,杨诗琴与我同样是文艺女青年,我追求的是创作,她喜欢的是阅读。我认为一个爱读书的女孩子是很有灵气的女子,而且我与诗琴都觉得,那些整天浓妆艳抹,为吸引男人不择手段的女人太俗气了。

诗琴说:“我觉得结婚事件很沉重的事情,现在的离婚率都太高了,很多人可以因为一件小事离婚,太不把婚姻当回事了。”诗琴与我的想法是一致的,现代这个社会不讲究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成了以前老一辈人羡慕不来,求而得不到的自由。可是在这个自由双刃下,也可以因为小事件出发婚姻危机,离婚就是一个绿本子,它可以做到不拖泥不带水,伤害最深的莫过于孩子,苦的是女人。

“恩,的确。”我说。“不过,恋爱不一定要结婚啊!”

“恋爱是不一定要结婚,可是,首先得有个喜欢的人啊!”

“恋爱的时候你注入感情,你也会喜欢那个人啊!”

“嗯。。。我还是觉得要找个自己喜欢的谈恋爱。”

我想,换做是我,我也会首先喜欢这个男孩,才跟他谈恋爱,不然,真的是太浪费我的精力了。“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没有喜欢的男生吗?”

“肯定有啊!”

“那你怎么不跟他谈恋爱呢?”是啊,诗琴说要跟自己喜欢的男生谈恋爱,明明有喜欢的男生,为什么二十一年来一直是单身老处女。

诗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里含着失意道:“我也有表白过啊,但是他们都不喜欢我,而且我在QQ上跟我喜欢的学长聊天,他都不理我。”

曾经我也暗恋过,暗恋的滋味我很清楚,暗恋对象明明离自己那么近,心与心的距离却好似隔了一个太平洋那么远。甚至,明明还是好朋友的关系,因为告白过后刻意与你疏远,见面也不打招呼,你找他说话他也不搭理你,你所有对他的举动都会引起他强烈的反感,从此原本熟悉的两个人沦为陌生人。我也有想过,如果当时我不表白,我们一定还是好朋友,至少能说话,偶尔开开小玩笑,能一起讲笑话到哈哈大笑。

“所以。嗯,就单着吧!”

“诗琴,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会鬼使神差问杨诗琴这句话,直觉告诉我,诗琴的爱并不简单。

我以为诗琴会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我为什么,又或者她直接说:当然是喜欢男的啦!可是诗琴的回答却是:“我不知道。”我在心中惊叹:好耿直的girl啊!同时我也为自己神奇的第六感惊呼,为杨诗琴对性模棱两可的态度惊讶。

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男生、女生都有可能成为自己喜欢的对象。杨诗琴这样说。

“那你有喜欢的女孩吗?”我想,她能说不知道,应该喜欢过一个女孩,同时又喜欢男孩,才会说不知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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