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舒几天没见到夏欣柔了，想她一个人躲在卓文阳的地盘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可怜，把她约出来吃饭。
纪晓舒刚进店门，还没向服务员说自己预定的包间，就听到一个叽叽喳喳的女声：“那小姑娘的脸可惨了，我的老天爷啊，就没见过被打得那么惨的人。你说会不会是她身边的那个男的打的？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其实背地里不知道能干出多少丧天良的事情……”
纪晓舒转头，看见一位特别年轻的女服务员趴在前台跟收银员说话。
收银员年级略大点，同情地说：“所以说，小姑娘挑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看着长得帅就行了。这种打老婆的，绝对不能要，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
纪晓舒向另一位服务员询问自己预定的包间，注意到谈话的那两人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纪晓舒心中立刻忽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她跟着服务员朝包厢走，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你吃什么吃，也不看看自己的脸，好意思吃这些东西么……”讽刺的声音之后，传来的是东西摔打的声音。
纪晓舒慌忙撞开门：“住手，卓文阳你在干什么！”
包间内只有站着的夏欣柔，疑惑地看着她，脸上的青青紫紫依旧，厚重的精装菜谱摊开在纪晓舒脚边的地板上。
“我明明在外面听到了卓文阳的声音……”纪晓舒疑惑的走进包厢。
门慢慢地关上，纪晓舒的余光中看到门后有个人影，吓得她蹦到了夏欣柔的身边。
卓文阳捂着鼻子走出来：“嫂子，你这是跟我有仇吧。”
“我没注意，对不——”纪晓舒停下道歉，问，“你刚才对夏欣柔说什么？”
“只是不让她点重酱重油的菜，她就拿菜单砸我，我刚躲门后你就一门板拍过来，你看看她鼻子——估计我鼻子也跟她差不多了。”
夏欣柔脸上的伤太多，纪晓舒一开始反而忽视了她鼻梁上的一道新鲜的伤痕。
“又怎么了？”
“她说她撞墙上了。”卓文阳一边说，一边捡起菜单递给夏欣柔。
纪晓舒眯着眼盯着夏欣柔，仿佛在判断这是不是在开玩笑。夏欣柔接过菜单，懒得作解释，直接说：“真的！”
纪晓舒还是不在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你们是来坐下吃饭的，还是站着聊天的？”
纪晓舒回头，看到是宋泽远：“你怎么来了？”
“找卓文阳，他说在这里。”
纪晓舒立刻看向卓文阳：“我约的是夏欣柔，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细节，我们就应该多聚聚。”卓文阳打哈哈，坐在夏欣柔旁边。
纪晓舒看着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商量应该点什么菜的认真模样简直像是填志愿的考生。
她朝宋泽远露出一个不解地眼神，宋泽远摇摇头，纪晓舒立刻瞪了回去。
“你们挤眉弄眼的在干什么？”夏欣柔问。
虽然宋泽远依旧在冲自己摇头，但纪晓舒还是问出口了：“哦，我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