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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相

陈真和莫休走出虹口道场。莫休见陈真一路眉头紧皱,便猜测到他这时定在怀疑霍元甲是中毒而死。自己提出来给陈真好印象,便于以后学武。于是开口道:“五师兄,这芥川完全不是你的对手,我在国外听闻霍师傅战死在擂台上,本就不相信,如今这一印证,我想此中定有蹊跷。”顿了顿道:“我怀疑师傅被人下了毒。”

陈真顿时双眼闪烁着精光停了下来盯住莫休道:“莫师弟,你也怀疑师父是被人下了毒?”

莫休:“不错,不过此事得验证才能确定。”

陈真沉吟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商量,”

此时日本领事馆的大院门外,农劲荪托关系找来的巡捕被拦在外面。

一个日本军官正大声训斥:“我已经告诉过你,虹口道场除了日本人,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

为首的巡捕姓解,跟农劲荪私交甚好,与霍元甲交情也不错,所以听说霍元甲的弟子陈真怒闯虹口道场便立即带人迅速赶来,却被告知根本没有中国人进入。

“是是是。”解总捕低声下气连连应是,回过头来小声问精武门的阿仁:“你们到底看清楚没有,他有没有进去?”

阿仁也很着急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指着大院:“我亲眼看见五师兄进道场的。”

“对呀,我们都看到了。”其他赶来的精武门弟子都作证。

“你看,五师兄出来了!”就在解总捕低头考虑的时候,阿彪指着大院出口处大声说道。

在场的人都看过去,只见陈真和莫休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日本军官看着陈真诧异的说道:“你不是日本人啊?”

陈真看了他一眼只冷冷回道:“不是!”

这时候两匹马从远处行来,后面还跟着一队日本兵。

莫休抬头看去,见马上分别坐着两个人,一个穿着西式礼服显得彬彬有礼,另一个穿着日本军服表情凶悍,莫休知道这个穿着军服的人就是霍元甲之死幕后的黑手,《精武英雄》里面最大的BOSS也是自己可能面对的敌人--藤田刚。

“敬礼!”日本军官看见藤田刚立刻立正敬礼。

藤田刚:“这里什么情况?这么多中国人围在这里”

日本军官根本不敢抬头,要让这位以冷酷著称的上级知道自己居然让中国人进入道场那后果不堪设想。

“藤田先生,领事先生,没什么事。请你们放心。”解总捕脱下帽子弯腰赔笑道。

藤田刚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最好不要闹事!”说完转身走入大门。

“是,是,是”谢总捕赔笑答应着。

“五师兄,怎么样。”几个精武门弟子见日本人走了连忙询问。

“打赢了!”陈真淡然道。

不顾几个师弟高兴的讨论立即吩咐道:“你们去通知霆恩和农大叔,到师傅坟前来找我。”

几个弟子虽满头雾水,也高兴的去了,谢总捕疑惑道:“霍大爷的墓还没弄好啊。”

陈真点头道:“那最好!”

他这是准备要开棺验尸了。想到原本的剧情里,开棺验尸是个比较难为人的活儿,于是他掏出十个大洋递了过去,说道:“麻烦谢老哥,我和五师兄怀疑师父是被人下毒暗害而死,所以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麻烦你去帮我们请一位验尸官来,一切费用由我承担!

“你们想验霍大爷的尸?”解总捕惊讶道

毕竟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惊扰遗体已经很不妥了,更何况还要开棺,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他下意识就表示了反对之意。

莫休大体的和他说了一下情况。他很快就动摇起来,若霍元甲真是被人下毒害死的话,那可真不是件小事,还是查清楚为好。沉吟了一下,他也就不再继续反对,并命手下的巡捕去请验尸官。

很快,一位经验丰富的验尸官就被找来,众人便一同出发,一起去到了霍元甲的墓前。

霍元甲的墓地选在郊外,离此有不短的距离,他们还没赶到,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一群人只能举着火把,继续往前。

等到了坟前,果然霍元甲的墓还没有修好,陈真也是迫不及待地就想要让人把师父的棺木抬出来,准备查个明白,却被莫休阻拦下来,提出不能先斩后奏,要等霍廷恩和农劲荪到了,取得他们同意之后才能动手。

在原来的剧情里,陈真虽然头脑精明,武力很高,但也是因为容易冲动,事事自作主张,这才引起霍廷恩的自卑,农劲荪的不满,导致后面闹出馆主之争,让陈真走了不少弯路。既然来了,适当的提醒一番,好让精武门可以一直团结下去。

陈真犹豫片刻,就被说服下来。他并非不通情理的人,也知道开棺验尸乃是大事,于情于理,都该等霍廷恩这位霍家的嫡长子到了再说,这也是对师父的一种尊重。没等多久,霍农二人就带着一群精武门的弟子,浩浩荡荡地赶到墓前。农劲荪一见坟前这么多人,就连巡捕房的解元魁也在,不禁疑惑地问道:“陈真,你把我们喊到你师父的墓地来干什么?还有解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解总捕望了望莫休又看向农劲荪道:“陈真和莫小兄弟吩咐的,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农劲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霍廷恩一听,也急道:“父亲的尸体,怎么可以随便动?”

见两人隐有怒意,莫休赶紧出来解释“农大叔,大师兄,你们先别急,听我说。”

”今天我们去过虹口道场,五师兄和那芥川龙一交过手,那小日本根本不是五师兄的对手,又哪里会是师父的对手,所以我们怀疑师父是被人下了毒。”

农劲荪对莫休这个新弟子的印象很好,听到他的解释,心里倒也松了口气。只是他想了想,还是有些怀疑地道:“可是你师父与芥川擂台比武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在场,也都亲眼看见了,日本人应该没有机会下毒吧?”

“那如果师父是在比武之前就中了毒呢?”莫休神情冷静地道。

农劲荪想想却是有可能,没等他开口,莫休又转向霍廷恩,一脸坚毅地道:“大师兄,我和五师兄宁愿背上不敬不孝之罪,也是想查明真相,替师父洗刷耻辱,还望你成全我们。”

听到他诚挚的话语,陈真暗了暗点头,这位莫师弟如此尊师重道,一再让他刮目相看,再加上开棺验尸本来也是他的想法,随即也附和道:“是啊,霆恩,农大叔,我和莫师弟都是为了要替师父讨回一个公道,你们就成全我们吧。这时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霍廷恩了解前因后果不由也心生怀疑:“好,今天便还我父亲清白,给精武门众师兄弟一个真相。”

此话一出,莫休不禁看向阿祥,阿祥此时眼神慌乱,满脸惊慌。莫休也不说穿,心想道:“阿祥啊,阿祥你装不久了。”

得到同意后,陈真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后招呼其他人,把师父的棺材从墓里抬了出来。

打开棺盖,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腐臭味顿时迎面扑来,不少人发出“哇”的一声干呕,掩住口鼻往后退去。

莫休虽比其他人好点,却也是皱着眉头强忍罢了。“接下来就麻烦您了。”陈真转身对那西洋医生道。

经过西洋医生检验,证实了霍元甲的确是中毒而死,对于这个结果精武门的弟子都不敢相信。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就连农劲荪这个老顽固,都有些不敢相信。

解元奎更是一脸诧异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

“这个问题就交给你了。”陈真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颇为尴尬,只能轻咳一声,退了两步。

莫休轻笑了一下,先是将他和农劲荪拉到一边,避开了旁人后,又招呼了陈真跟霍廷恩过来,才开口道:“能给师父下毒的,十有八九是精武门内部的人,也就是说,我们精武门有内奸。”

“有内奸?”几人同时神色大变。就连陈真,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解元奎查一下,看之前师父之前平时在外都是和哪些人接触,没有想过会是精武门内部下的手。

“不错。”莫休点了点头:“我之前就怀疑过师父的死因,所以特意向师兄们打听过,为了跟芥川比武,师父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静养,根本就没有出去应酬。所以下毒的,一定是精武门的人。”

说完,他又把目光投向农劲荪和霍廷恩,带着暗示性地问道:“农大叔,大师兄,我们精武门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只有师父一个人吃的?”莫休单刀直入,加快了剧情进展决定提醒众人,想快点揪出内奸

“霍爷一个人吃的东西?”农劲荪思索了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了,有了,我记得前段时间,田根曾经托人从南洋买回来一批鳄鱼肉干,说是给霍老四治哮喘病的,整个精武门只有他一个人吃那东西。”

“农大叔,你怀疑根叔?”霍廷恩有些疑惑地道:“可是根叔在我们精武门几十年了,我还没出世之前,就已经跟着父亲,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可是……”听到霍廷恩的话,农劲荪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对是错。

“这个简单。”莫休装作不在意地道:“西洋有一种叫化验的方法,拿一些鳄鱼干去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毒,就知道是不是根叔做的。要是没毒的话,也算是证明了他的清白。”

“化验?”农劲荪和霍廷恩二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化验就是化学检验,是一种西洋的科学技术,可以很快就查验清楚,师父吃的鳄鱼肉干到底有没有毒。”

经过这番事情,霍霆恩是彻底相信了莫休和陈真两人。主动说道:“好,今夜回去我亲自去取鳄鱼干,一定要把内奸揪出来。”

“大师兄别急,现在师父刚刚去世,我们精武门人心不稳,内奸之事不能大张旗鼓去查,以免大家闹得人心惶惶,互相猜疑。”莫休提醒道。

农劲荪闻言,连忙道:“没错,莫休说得对,我们精武门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这件事私下去查。”

莫休又道:“而且此事现在还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就是根叔做的,要是贸然清查内奸之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惊动真正的内奸。”

莫休这短短几句话彻底折服了众人,处理事情有条有理,处事不惊,的确令人心生佩服。

霍廷恩笑看着莫休:“是大师兄我着急了,那么师弟你看我们下步怎么办?”

“这事简单。”莫休嘴角微翘,露出一个在他们看来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待会我们先不动声色,等回去过后,农大叔随便找个理由把根叔支开,大师兄再找机会趁没有人注意之时,去根叔房里取一些鳄鱼干来,然后拿到外面交给解总捕去化验就是。”

他一番安排,让农劲荪和霍廷恩都有事可做,也算是让他们参与进来,不再如剧情中那样像个路人一般,没有丝毫参与感。而且如此一来,相信他们二人也不会再对陈真产生一些负面的看法。

众人约定好分头行事后,谢总捕便带着下手的巡捕和验尸官离开了。

四人随后也回到精武门的人群里,招呼一声:“来,大家帮忙,再把师父安葬下去。”

将霍元甲重新葬回墓里,众人又祭拜了一番,这才返回精武门。

莫休不由心头松了一口气,铺垫这么久,耗费那么多口舌。终于将将自己的形象在众人面前树立起来。待日后揪出内奸,习武之事便可提上日程。望着天空皎洁的月光,莫休嘴角不由一勾,对明日越发憧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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