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刚回到了萧家,往地上就是一躺,将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双眼闭着,沐浴着阳光。
前些日子,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小牢子,少提什么委屈,不委屈了。
正担心着徐浩的齐诗瑶,眉梢上尽是担心,视线一直盯着失火的秦楼,浓郁的灰烟直升蓝天。
尽管她不喜欢上妆,由于秦楼的原因,还是上了一种偏淡雅的妆,齿轻咬着红色的唇色,白配上红,无疑是惊艳的搭配。
头上垂下的两缕发丝,轻轻的摆动着,五官更是精致的能挤出水,米白色的衣物,并没什么让她添上几分的风尘气,反倒过来,就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美感。
“如今秦楼失火,相信,徐浩应该已经逃出来了吧。”她柔柔地道出,微微低下颔首,完完全全的将女性的柔美体现于一身,美的让人无法挪开眼。
她的眼波在眼眸中打转,刚抬起头,目光顿时锁定住那个躺在正中央的红服少年,顿了顿,下一瞬双手便提起裙摆,飞快地往楼下奔去。
徐浩叹了叹气,坐起身子来。一手往衣物里面的暗格摸去,不久便摸了一个酒袋子,揭开酒盖,便是一阵醉人酒香往鼻子里窜。
“这秦楼的酒,虽刚烈的很,但也无没有到了无法掌控的地步。如果我试着驾驭,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他好奇地打量着这酒袋子里装的酒水。那位大人在传闻中也有好酒的习性,才引起了他的兴致。这酒水倒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那位大人爱不释手呢。
酒袋子一斜,那清澈的酒水,宛如一束滔天之焰,往喉咙里窜,直抵腹中,腹里顿时有了一种火焰在肚子里捣来捣去,难受到徐浩无法言语,额上冒着些许冷汗。
呛鼻的酒精在胃里升腾,整个人的肤色忽然间涨红了起来,闹得自己满地打滚。
好一会才过了酒劲,面色才有了稍微的好转。徐浩望着手中的酒袋子,心里不禁敬佩了起来。
看似只是一袋简单刚烈的酒,就有这般威力。果然任何事,都不能只看单单的一层表面。
“我就说嘛,这酒香闻着熟悉,原本是你在喝着秦楼的酒。”
徐浩没有过多的动作,微微震荡了一下酒袋子,“我喝我的,这秦楼的酒也是我正规得来的,应该不归你管吧,齐姑娘。”
“这的确我管不来,不过你喝酒这事,我想我可以帮你娘管管你。我本人没法管你,你娘总可以管住你了吧。”齐诗瑶收回了眉梢上的担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娘的病患好像有所加重了。依我看,你还是先去看看你娘比较好。”
噢。
我这就去,这酒袋子,就有努让齐姑娘先帮我保管好了。
他将酒袋子交付给齐诗瑶后,徐浩头也不回地往某处方向奔去,步迈的很大,急的他还在半路摔了一跤,让他吃足了痛。
齐诗瑶见他摔了一跤,忍不住地笑了笑。在她看来,徐浩还算比较正经点,也没有什么陋习,是一位值得交的朋友。
徐浩狼狼狈狈地跑进唐雅静的房间,吓她的打趣地笑了起来。待她知道徐浩是摔了一跤才变得这么狼狈后,脸上挂满了笑脸。
“还真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都这么大个人了,都会摔一跤,若传出去会怎么样呢。萧家二少爷,在自己院子里平白无辜地摔了一跤,又会是多大的笑料?”
徐浩无言地耸了耸肩,“娘,我刚刚听齐姑娘说,您的病好像又加重了,所以,孩儿特意来看看您。”
“特意嘛?才来看看我?那万一我无事,那你还会来我这个娘嘛??”唐雅静道完,眉梢微微皱了起来,手中更是紧张地抓紧了那件缝补好的衣物。
徐浩呆了呆,沉吟半响后,“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来看你这娘呢,现在,我不就来看你了嘛。虽然,我没有什么礼物带回来看你,但我的本意也是为了来看看您。”
“您是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份是萧家二少爷,传位之日也越来越近。也不知道秦家,魏家又会搞出什么花招来阻止萧家上位,所以,这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减少来看您的次数。”
“好吧。我知道,你从小的志向并不局限在北玄之域,也不局限在南州。你的志向就是跟那位大人一样,横扫五州六域!!”
徐浩跪在唐雅静面前,响响地叩了首,脑门更是被自己叩出了一个红印,他也丝毫不吃痛。
“是的,娘,你的病我会找医师前来治愈,还望娘不必将过头的牵挂放在我身上,请您静心养病,病好了,你才能天天见着我。”
“找医师就不必,小师傅已经帮我看过了。他说过只要多休息,喝汤药就能治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然是会照顾好,你自己也要啊,若瘦了一圈可让我的有多心痛啊。”
“瘦一圈倒是不可能,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保证吃的白白胖胖的,多抽时间回来向你报告。”
“好好。有你这话我就多放心了,这衣服缝好,拿去换上。我记得你现在这件衣服还是向小师傅借的吧。赶紧换上,把衣服洗干净,晒干后,还给人家。”
唐雅静将衣服递到徐浩的手上,“得令。好好休养,我这就去,没有别的事话,我就先行离开了。”
“去吧,去吧。”唐雅静送迎道。
徐浩的人影渐离渐远。一道白衣的身影从后方的窗帘上走出,面色有一种沉冷,肤如白玉,双眼清澈如一汪清泉,双手交叉,抱在胸膛上。
“你这样骗他真的好?不过,你拿我编说辞,万一,你出了什么长短,那他绝对会逼我,讲实话的。”
“万一?没有万一。逼你的话,我想,以现在他的实力,逼你,似乎还没有那个实力吧。”
“现在没有,以后呢。我们笔仙族里的预言绝对不会出错,日后的他,绝对是下一位那位大人。”
“预言这种东西,都有准和不准之说。太多的希望注入到他的身上,可能会没有太多的效果。”
“不过,说到逼你的话。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个动力呢。我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而知道全部情况的,只有你一个,而他要想逼你说出实话,实力必须的压你一头,才能有上四成胜率。”
“我还是那句话,你这病不能拖。若要拖到萧家传位之日过后,病就会再次加重,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能治好这种病的,只有我师傅了。”
“嗯。再让我考虑考虑。”
笔言把该讲的话都说完了,他也没有再要交待的呢,便飘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