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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全军出城

“我说老张,你就别揪了,这玩意儿是不可能借给你的。”

刘宁抱着防暴头盔,死活都不肯给张晋一观,惹的张晋一阵眼红。

以前秦风也给过张晋一批军械,跟杨宝麾下曲部,没有区别对待,都是一件防刺服,一个冬季摩托车头盔。

张晋领到的两百套防刺服,是商城里价格最低的,质量一般,寻常疾箭也射不穿,就连长枪大刀也需要砍刺多次,才能洞穿防刺服。

杨宝领到的一千件防刺服,比张晋那一批略微贵一点,长枪铁搁划一下,只能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作为亲卫军,五十名亲卫兵的装备,都选择最精良的装备,不仅配备防刺服,防暴头盔,瑞士开山刀,还配置折叠弩,以及电棍多重装备。

秦风既然下定决心,要拿下方锐所部,自然不会拖拖拉拉,该出手的就不会保留。

“别闹了,秦先生来了。”

一阵轰鸣声响起,那些见过山地越野车的蛮冲只撞的人,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虽说这次的目标是敌军,谁知道这个巨大的铁疙瘩,会不会误伤自己人?

“不管是你们是杨兵曹的麾下,还是张县尉的人,又或者一直跟着我的亲卫军,今天我只说一件事,决不能让敌军逃掉任何一人。”

不管是是不是方锐所为,蔡琰被劫,秦风的火气已经被挤压到顶了。

“秦先生,敌军粮草新失,我军只要静待几日,待敌军无粮可时之时,再发起进攻,便能轻而易举击溃敌军,何须如此冒险?”

杨宝此番征兵,最多的还是丁家族人子弟,秦风这样瞎指挥,丁顺不得不开口。

“丁族长认为敌军还有一战之力?”

秦风转头盯着丁顺。

“顺不敢妄议军事,但……”

丁顺还想说几句,秦风转身走下点将台。

“别说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走到台阶时,秦风回头老向丁顺与罗伊冷声道

“丁族长,罗族长,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言罢,秦风打开车门钻了进,留下脸色几度变幻的丁顺与罗伊。

“呵呵,这些人真认为,先生打不过区区几百郡兵?”

刘宁带上防暴头盔,一转身跨上战马紧跟越野车而去,刘成,毛七等人也尽数跟上。

“杨凌,待会出城轻点各部兵马,我看谁敢不来。”

杨凌是杨宝新提拔上来的,跟大阳本地世家没有关系,上次杨宝南下卖玻璃珠,得知杨宝落脚大阳城,便跟杨宝一起北上。

“我们也走吧,相信杨兵曹跟秦先生没错的。”

张晋知道秦风的恐怖,他不认为秦风会输,只是这群老兵都是油腔滑调之辈,跟杨宝的新兵不一样,见风使舵是常态,就怕他们不清楚秦风底细,得罪了秦风。

“丁兄?”

罗伊扭头老向丁顺,这次秦风做的太强硬了,让罗伊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们认为此番谁胜谁败?”

丁薇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旁。

“回丁老的话,伊认为此时论胜败还言之过早。”

虽说杨宝麾下兵马装备精良,罗伊不认为秦风此战一定会胜利。

“开仁呢,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完罗伊的话,丁薇眯眼轻抚须,不置可否,反而扭头老向自己儿子。

“孩儿认为,此番秦风先生定能胜,只是…”

丁顺跟秦风接触比较多,越发感觉到秦风的神秘,尤其是山地车带给他太大的震撼了。

若是多几辆这样的山地车,在开阔地带,由山地车一番冲阵,再配合步卒随后掩杀,定了一战而胜。

“不,你们错了,这一战秦先生不仅会胜,还会大胜。”

丁薇摇了摇头,在老仆的搀扶下,老神自在的离开校场。

大阳城东门,张晋一百步卒离城,驻足在城门口,仰首看着被水泥修缮过的城墙。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在这么看大阳城了,不是说这一战会死,而是此番出战,能不能再回到大阳城,就看丁顺与罗伊的了。

秦风下令张晋出城,杨宝领着五百曲部沿北门而去,就连五十亲卫军,都被秦风带走了。

这大阳城内空无一人,驻守四门便交到了丁顺手中,若世家真不愿意臣服于秦风,出了城门口,以后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秦风就是在赌,赌丁顺与罗伊没有参与劫持蔡琰,也赌两家为了利益,不会跟他翻脸,这才放心大胆的将大阳城交到丁顺手中。

若丁顺与罗伊真的参与了劫持事件,又或者对秦风不满,待秦风等人出城后,让两家护院家丁死守四门,再跟方锐里应外合,秦风想夺回大阳城就不容易了,稍有不慎,还有可能被方锐里应外合包夹。

“杨宝,杨宝,是否能听到?”

在这个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的年代,对讲机无疑是战场上的通话利器。

操作简单,实际又方便,在空旷的野外,信号能覆盖一个公里,足够支撑一场小面积指挥了。

“禀大人,右翼巡逻斥候回报,发现一股兵马从河岸上游而来。”

为了抢救粮草,方锐昨夜一支忙到凌晨才睡,因为害怕杨宝突袭,斥候遍布方圆一公里。

天蒙蒙亮,方锐就被大阳城里的战鼓惊醒,还以为杨宝领兵杀来,整个营地一阵慌乱。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朝食还没咽下去,斥候又带来一个坏消息,方锐顶着黑眼圈,让近卫去请人到中军大帐议事。

“看来这秦子安,并不是易与之辈啊!”

卢静对秦风早有耳闻,不过都是负面消息,有的讹传秦风凶神恶煞,也有讹传秦风身高七丈,却奇丑无比,顿顿肉人心。

讹传多为不可信,尤其是卢静这种智者,他不会相信市井之中,以讹传讹的流言蜚语。

河东失陷,杨宝乃是一郡兵曹,按理来说他必死无疑,蔡琰一阶弱女子,还带着一名侍女,又如何从匈奴铁蹄下逃脱,这一切跟秦风又有什么关系?

杨宝南下不足两个月,先是剿灭周边一带最大的山贼窝,随后入驻大阳城不久,月余时间便征兵数百。

这其中或许有大阳城里世家的帮助,若没有一点手段,如何让城中世家信服,又那来的钱粮养活几百兵马?

卢静虽没见过秦风,却对秦风感到惧怕,这种人如果出生于大世家,只要给他一个跳板,出将入相是迟早之事。

王匡为了区区王二与其为敌,实乃不智之举,方锐此番出征,多半以失败告终。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做恶人。”

若是没看到杨宝,卢静还真相信了王二的鬼话,认为蔡琰乃是被黄巾余孽劫持。

若是连河东兵曹都不信不过,他区区卢静又算什么,幸亏是把蔡琰送到了洛阳,若是真把蔡琰接到河内,岂不是贻笑大方。

连手握重兵,驻守城池的一郡兵曹,都没办法保证蔡琰安危,卢静区区一阶幕僚,凭什么能保护人家?

“禀大人,斥候回报,左翼吴山方向,出现大股兵马,直奔我军而来,请大人定夺。”

卢静赶到中军大帐时,第三批斥候正在汇报战情,几位屯长,队正盯着中央的地域图,一个个脸色铁青。

“先生,今日斥候不断来报,从大阳城方向冲出来三股兵马,我军该如何应对?”

方锐有种直觉,这一次凶多吉少了,感觉对方太强势了,一股势在必得之势,明着就冲上来,老样子是胸有成竹,必定能一战而胜。

“刘宁,传令下去了,让大家埋伏好,等候我命令。”

方锐安营扎寨之处,距东门十里之外的小山丘上,背风,防水,又不近丛林,山寨一侧是一条小溪。

开车到小溪不远处,周围的草丛中频频出现人影,经过昨夜偷袭粮草之后,方锐已经加紧严防了,相距一公里,就这么多伺候。

“秦先生,张晋以抵达先生若说之初,请先生下令。”

副驾驶的座位上,对讲机中传来张晋的声音。

“我不懂如何带兵打仗,也不需要你们冲锋陷阵,但是,若你连区区逃兵都捉不住,你就等着沉尸黄河吧。”

将对讲机挂在腰间,秦风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这次特意准备的武器。

当然不可能是火炮,炸药之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秦风如今还不知道,蔡琰已经被劫持南下洛阳了。

他一直都认为,蔡琰被方锐派人劫持到营地,或者被送往河内的途中,为以防意外,秦风只能抓紧时间出手,天一亮就让刘宁击鼓,召集所有人校场集合。

“秦先生,我家将军已绕道吴山侧面,五屯按照先生所言,分布丛林之外,静等先生下令。”

杨凌的声音从腰间响起,秦风扔掉手中的说明书,对刘宁等人一挥手,刘宁等翻身上马,掀下防暴头盔,往小溪对面的营地冲去。

“关营门,刀盾手躬身在前,弓弩手后,骑兵准备!”

相距一个公里,斥候早就发现了秦风等人,方锐自然也知道,秦风等人所在位置。

“这杨宝哪里请来的狗头军师,区区几十骑也想冲营?”

步卒屯长高开站在方锐身后,听闻斥候回报有点不屑,不说营地里的布置,就营地周围拒马,就够骑兵喝一壶,几十骑冲营无异于自杀。

若是有一千几百骑兵,靠人命填,或许能冲破营寨大门。

“别唠叨,准备出战。”

方锐呵斥一声,他不太明白,杨宝为什么不以步卒缓缓推进,骑兵迂回抛射,反而选择最愚蠢的骑兵冲营。

“小心有诈,骑兵冲营恐怕是疑兵之计。”

卢静想得不一样,杨宝主力埋伏在北侧林边,若是方锐领兵出战,恐怕会被杨宝伏击。

“卢参军如何看待南边这股兵马?”

方锐非常不解,北侧密林置伏兵,虽说不是上上之策,也算是中规中矩,南岸这些这股兵马,若是方锐派出骑兵奇袭,除非跳进黄河里,否则十有八九会被俘虏,杨宝不会这么蠢吧?

“迂回!”

距离方锐营地还有两百步距离,刘宁率先跳转马头,往下游冲去。

“放箭!”

隔着小溪,屯长一下令,八十名弓箭手扬起长弓,对着正在掉头往回跑的骑兵抛射。

“再冲击,这次跑近一点。”

刘宁有点喜欢少个了这种感觉,进面穿着迷彩服,外面套着防刺服,头上顶着防暴头盔。

护目镜极大阻碍了狂风扬起的草屑,灰尘,以及迎面吹来的寒风。

之前一支疾箭击中刘宁,只听见咚的一声响,带着头盔的刘宁毫发无伤。

“队正,要不我们也射一轮,老是这么躲着太窝火了。”

毛七有点火了,之前一番迂回,他在队伍最外面,迂回时半个战马身都暴露在敌军视线里,不仅战马被射中屁股,就连左腿也被射中一箭。

“好,我们就射一轮,引他们出来。”

直到此刻,刘宁都认为,秦风拿出来这么厉害的铠甲头盔,为的是让近卫队引对方出来,配合杨宝等人冲杀。

“真是怪了,我明明射中了,竟然没有翻倒?”

“我都看到疾箭挂在贼军后背上,不也没有死。”

“狗屁,我射中的是脑袋顶上!”

“那是你箭术差。”

“你让我射一箭试试…”

“别废话,他们又回来了。”

“这是什么弩?”

“趴下,快趴下。”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刘宁带领的五十亲卫队,就像方锐营地冲击了八次,一次比一次近,最后一次冲击,离营寨大门只有六十步距离。

趴在车顶的秦风,透过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下令让刘宁带着所有人返回。

八次冲击,六人被射中大腿,两人被射中肩膀,都是抛射,在加厚的布料阻隔下,只是受了轻伤。

秦风一直趴在车顶上,观看刘宁等人奔跑,除非对方骑兵冲出营地,否则秦风不会贸然发动越野车。

经过五十匹战马狂奔七八圈,加上方锐昨日后退,士卒踩踏的痕迹,周围的枯草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秦风让骑兵冲锋,又不断的迂回,为的是查探周围地形,山地车不是坦克。

万一开车掉进水塘,黄泥吧坑,又或者小溪涧里,一旦熄火被围住,绝对死翘翘。

眼下已经已经一目了然,溪流顺着营地大概方位,其它地方都可以随意奔腾,几个小土并不算问题。

“张晋,杨宝准备,一旦看到烟雾,立马冲上来,全都给我抓活的。”

扔掉对讲机,秦风启动越野车直奔方锐大营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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