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靓女莲步轻移,裙摆飘摇,飘若游云,周身带起一阵轻风,飘飘然的就到了子间近前。她面庞含着动人的微笑,隐隐有着芳香顺势袭来,令人回味。
子间怦然心动,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靓女瞧见子间那小学生式的羞涩,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似地道:“你是个雏?”
“……”
她的声音很好听,令子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温暖。
但这问题该让他如何回答?
之前被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嘲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被这么一名美女小看!
这怎么行?!他真不想如此憋屈……
于是子间便厚着脸皮,丝毫不肯承认他是个处男、假老练这两个事实,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是。”
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靓女接着问道:“那你脸红什么?”
子间瞧见眼前这靓女玩味般的眼神,心里愈发没底,他支支吾吾地道,跟个犯了错还死不承认的小学生似的:“说不定……说不定我那是第二次呢?嗯,谁说第二次做就不能脸红了!”
子间貌似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说出最后那句话时语气肯定,十分确信,说得他都快要信了。
可是……子间所指第二次是指第二次壁咚还是第二次啪啪啪?这些都有待考察。
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货辩解着他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究竟有何意义?在这群种马老手面前又有何区别?
“咳、咳……”正悠然品着红酒的白渊陵不知为何突然被呛到了。
他的位子离子间不算太远,但普通谈话是绝对没法听到的,不过这仅局限于普通人。
对白渊陵灵域境初期巅峰的精神力而言,这点距离犹如近在咫尺,而周围其他宾客的谈话也都被其尽数过滤,所以子间与那靓女的谈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子间的话也着实是让人无语。
靓女闻言不禁一愣,就连她也没想到,子间的回答竟会如此蠢萌……
靓女单手捂嘴,有些克制不住的想笑。她微微躬身,另一只手捂住小腹,娇躯紧跟着颤动起来,万般诱人。只闻有着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出:“明白了、明白了……”
稳定情绪后,靓女展颜一笑,似是对子间很有好感。她伸出右手,笑道:“我叫‘纸鹤’,你呢?”
纸鹤饶有兴致的盯着子间,那眼神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然,跟赤裸裸的被前者注视着似的。
子间也不想在这名叫做“纸鹤”的靓女面前出丑,于是便挺直腰板,硬着头皮上。只见他伸出右手与其相握,接着道出了他的真名:“我叫子间。”
“……”
白渊陵已经对子间无话可说了。他在方才以“财道”自称时他在干吗?这难道不是示范给他看的?
纸鹤闻言掩嘴一笑,眼底略过几分机警,眼神戏谑地道:“你这该不会是真名吧?”
子间闻言一怔,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正欲解释,却听纸鹤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该不会是……偷偷混进来的吧。”
虽说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子间还是感觉背脊一凉,冷汗直冒。他的眼神有些不淡定了,心想,这要是被发现了就完了!
徒然,他心生一计,脑子难得中用一回,旋即故作深沉地道:“难道对你不能用真名吗?”
纸鹤闻言一愣,从常理来看,确实没有说不准用真名,但那也要看人啊!
暴露真名就等于暴露身份,若是行内陌生人或是不熟的人知晓了某人真名的话,其身份信息与过往经历十有八九都会落入他人之手。
轻则,那人发现此人没有什么可利用价值,于是便早早把此人忘了;重则,此人很有可能会被抓住某把柄,被以此威胁,成为棋子,还是随时都能弃掉的那种。
这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不想遭遇。
纸鹤不禁心中暗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们并不熟啊!
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若不是纸鹤的父亲让女儿来“长见识”的话,她今晚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对你不能用真名吗?”
这句话徒然自纸鹤脑海中响起,她那原本有些机警的眼神竟变得柔和了,甚至还有些悸动!
她心中暗想:难不成他对我……
想到这里,纸鹤居然脸红了。
其实,纸鹤的真名叫做齐鹤,她表面上是一名就读于一区中南经济学院的女大学生。可暗地里却是一区南部一影响力较大的黑帮头目的女儿!
齐鹤是在她高三那年,某次去给父亲送盒饭时意外知晓了父亲的身份。
她在知晓了父亲的身份后并没有对其产生任何反感,反而还更加关心。
自那以后,齐鹤也经常往父亲的“公司”里去,不过是以“客人”的身份,从而对后者的工作也多了几分了解。
要知道,这次舞会到来的宾客都是一区的主要帮派头目和手下部分小帮派的头目及随行人士。若是齐鹤父亲所领导的帮派势力不大的话,自然也不会受到舞会的邀请函。
而纸鹤,也就是齐鹤,今晚的目的自然是听父亲的话来“长见识”,说白了就是让女儿知道社会的阴暗面,以后得到他的位子后能坐稳;或是想回心转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后知道如何躲避一些麻烦。
齐鹤自然听父亲的话来了,接着便见到了一大堆虚伪做作、道貌岸然的渣男、丑男。
她的第一感想就是后悔来到这里,但来都来了想回头肯定不太好,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在舞会的前半部分齐鹤的父亲就把女儿凉在一旁“谈生意”去了,之后她便被无数“绅士”搭讪,后者自然都很果断直接的拒绝了。
好父亲自然了解女儿的性格,齐鹤的父亲也不例外,所以他才肯放心让女儿一个人在一楼待着。
之后齐鹤遇到了子间,当她看到子间那脸红心跳的样子时简直哭笑不得,明明是个处却硬着头皮当老司机,那样子简直是太好笑了!
但就算这样,齐鹤也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被眼前这个叫子间的处撩得芳心……
子间见纸鹤并没有起疑心,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只见后者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道:“没想到你认真说话时还挺好看的嘛!你看起来那么蠢,怎么可能是混进来的,你说是吧?”
“是啊。”子间干笑几声,就连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点蠢。
“对了!”齐鹤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是和我爸一起来的,你呢?看你年龄总不可能是一个帮派老大吧?”
子间知道白渊陵所用的称号,于是如实回答:“我跟财道一起来的。”
齐鹤眼睛一转,好奇问道:“那你是他的……”
子间咬咬牙,道:“我是他孙子。”
子间开始进入角色了呢。
这时,远处的白渊陵微微一笑……
“是吗……”齐鹤的眼神似乎黯淡了几分,她略做思索,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下一瞬便又是一副嬉皮笑脸惹人疼爱的模样。只是子间并没注意到。
齐鹤突然拉起子间的手,嫣然笑道:“一起去跳支舞吧!”
子间一下子就懵了,虽然他对眼前这位自称纸鹤的美女很有好感,甚至是喜欢,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拉手,意想不到的伴舞,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拉手倒是没什么,脸红一红就过去了,但他不会跳舞啊!
子间连忙说道:“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齐鹤脱口而出。
子间心跳仿佛加快了几分,他有些小期待,便没拒绝。
来到人群中,大提琴声戛然而止,余韵袅袅。
过了数秒,优美的旋律再次响起,跳舞的人自然也换了一批。
齐鹤轻拉起子间的手,带动着后者适应舞曲的节奏。
齐鹤身段婀娜,金发舞动,带着几分飘逸和妩媚,看得子间直脸红,搞得他原本僵硬的步伐更僵硬了。
齐鹤却毫不在意,继续引导着子间,才过数秒,后者就习惯了这首曲子的节奏,变得熟练起来。
两人轻歌曼舞,看得周围的男性好生嫉妒,都觉得齐鹤和子间在一起简直是暴殄天物。
两人都贴的很近,齐鹤竟有些脸红,就连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她主动转移注意力,低声道:“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子间不假思索地道:“家里蹲。”
齐鹤不信,一个强大帮派的富少爷不风流成性的话难道不应该想着去干番大事业吗?你居然说你成天都在家里蹲!
齐鹤想想还是别拆台的好,于是继续说道:“这么说你是个宅男了?”
子间想了想道:“算是半个吧……闲下来后会干些宅男干的事。”
果然……财道所领导的帮会表面上是帮一些有钱人解决麻烦从而赚取收益的帮派,但组织内部实际上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诈骗团伙,哪怕在经济落后的九区也可以听到他们的‘事迹’。
只不过财道的家庭……
齐鹤不易察觉的笑了笑,似乎看出了什么。
“对了,那你……呀!”齐鹤正打算再套出些什么,可脚趾传来的疼痛让毫无防备的她轻呼出声。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子间有些想抽自己的冲动,就算纸鹤的腰很软我也不能因此分心啊!
齐鹤露出了一个宽容的微笑,轻声道:“没关系,我第一次跳的时候也经常踩到妈妈的脚。”她这话其实是安慰子间的,也好让交谈继续下去。
“对了,你爷爷是打算与‘雾之凝’合作吗?我爸好像是这么打算的。”
不用说子间也猜的到,那“雾之凝”就是这场舞会的主办者,同时也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可是子间并不知道“财道”的打算,他也不可能问得到,因为白渊陵不是“财道”,而真的“财道”十有八九已经挂了。
子间敷衍着说道:“嗯,好像也是要合作来着。”
“是吗!”齐鹤轻呼一声,有些欣喜地说道,“那我们以后就可能是‘同伴’了呢!不过没想到‘财道’那老头居然会服软,真是大开眼界呢。”
“说不定有什么内情吧……”子间莫名的有些同情财道,明明是个前辈却被一个晚辈小瞧,真是失败。
然而,子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扮演着孙子这一角色,而就在刚才,齐鹤称他所扮演角色的爷爷为“老头”时,他却毫无反应,这一现象已被齐鹤察觉。
“哎呀!”齐鹤又疼的叫了一声,脸顿时就黑了。
“抱歉抱歉,我……”子间还没道歉完就感受到了一道杀人般的目光,一个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警告,第二次!”
三分多钟的舞曲很快就完了,但氛围还在,人们依旧是很愉快的交谈,但此时身在人群中的子间却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正锁定着自己,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
齐鹤紧跟在他身后,满脸黑线,恨不得把子间千刀万剐。
一首三分多钟的舞曲,子间踩了她六次,就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没动手,而且还忍着跳完了。
子间此时仍在道歉,但依旧没得到原谅,毕竟人家新买的高跟鞋都被踩破了,这种事情想被原谅是真的难。
二楼观台上拉大提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子间和齐鹤也注意到了这点。
子间眼神一凝,他不得不提起精神,他知道,舞会的后半部分即将到来。
然而子间并没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齐鹤已经消失了。
观台上,一名身穿正装,身材略显矮胖的中年男子正在跟某人交谈。
跟他交谈的也是一名身穿正装的中年男子,只不过他身材高大健硕,表情刚硬,脸上还有一道一寸长的十字刀疤,要比矮胖的中年男子有威严的多。
矮胖男子率先说道:“齐虎,考虑的怎么样了?”
齐虎,无疑是指跟他交谈的那位。
齐虎眉头微蹙:“我还要等‘财道’的答复。另外,‘雾之凝’,请你不要叫我名字。”说着,齐虎给了雾之凝警告的眼神。
被称为雾之凝的中年男子满不在意地道:“哈哈别这样吗,我们迟早会成为‘同伴’的。”
齐虎淡淡地道:“只是为了利益罢了。”
雾之凝笑道:“但那也很诱人不是?如果成功了,说不定一区的黑帮就会‘三足鼎立’呢!多有意思不是?而且未来三年还会得到一区每年至少百分之三十的收入,要知道那可是一大笔钱呢。”
“……”这次齐虎无言以对。
雾之凝自然知道齐虎在犹豫什么,很干脆地道:“好好,听你的。我手下的人说了,财道已经来了,我们去跟他聊聊。”
“好。”
一楼,白渊陵依旧坐在沙发椅上,翘着退,旁边的女仆一会给她倒酒,一会给她递点心,这段时间过的真是惬意。
但就在这时,他原本慵懒的神经仿佛变得精神了些,他正随意打量着正朝他走来的两名中年男性。
“老爷,这位就是财道先生。”一旁的管家躬身行礼道。
没等白渊灵说话,反倒是那被称为“老爷”的矮胖中年男子率先有所反应。
“你是谁!你不是财道!我跟财道一年前见过一面,你绝对不是他!”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句话,都不禁大吃一惊,纷纷后退,腾出了一块不大的空地,紧接着十几名身穿正装的保镖便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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