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责备的是,是晚辈矫情了呵呵,天道盟的事情我已经探听的差不多了,这就禀报与族长。”
马天泽瞬间回复了自然,现代人的脸皮还就是厚啊。
“不急不急,你先去沐浴休息,然后用膳,待膳后再谈不迟。”白至灵的口吻一向是不疾不徐,恬淡自然。
白至灵言罢,又看了一眼白小清,心里亦微微叹息。看来女儿用情已深,我这为娘的,还是想法子成全女儿吧。
白小清脸上的羞红尚未退下,看到娘亲看自己的目光,更是红的像只红苹果,低低的叫了声“娘亲”就不说话了。
“那好,正好我也饿了哈,唔……族长,咱们一会儿见。”行礼过后,马天泽便跟着白小清和程璎去房间了。
白至灵含笑看着三人离去,自行去安排酒宴。
去房间的路上,三人都没用身法,而是缓慢步行,边走边聊,白小清和程璎二人对马天泽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马天泽和她俩聊着聊着,竟然发现程璎功力大进,高兴之余又感奇怪。
细细问过之后,方知端倪。原来程璎是得到了白至灵的不吝指点,这才功力大进,一日千里的。
马天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暗暗感激。
他知道白至灵这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如此用心指点程璎。当然也是为了报自己搭救白小清的情分,也有程璎本身就很乖巧讨喜的原因。
但不管怎样,这份人情,自己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还有,他之所以嘴上没说什么,一是他不是那种喜欢把什么事儿都挂在嘴上的人。
再就是当着白小清的面,如果表现的太过关心程璎的话,也怕白小清吃醋不是?
二女性格迥异,但都美丽温婉、聪慧善良,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更喜欢哪一个多些,哪一个少些。
既然这样,干脆就平等对待。
要知道女人可是很敏感的,尤其在对待感情方面。
女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可能不在意你对她是不是不够好,但她绝对介意你对另一个女人比对她好。
很多事情,包括感情,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所以,如果想讨好一个女人,大可在私底下。如果在明面上,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
作为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这些道道儿,马天泽岂能不知?
他跟随二女来到房间,待沐浴已毕,正自品茶浅谈,白至灵已打发族人前来相邀。
三人均觉未曾聊够,但族长相邀,不敢不从,遂相视一笑,放下茶杯,跟随族人来到饭堂。
酒宴的气氛是热烈而亲切的,和上次在天魔宗的酒宴不同,这次涂山一族的众人,见了马天泽都很随性自然,显然是把他真正当做了自己人。
马天泽也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像家的感觉。
所以他情绪也高涨起来,酒到杯干,来者不拒,喝的豪爽之极。
白小清和程璎都吃的甚少,一双眼睛却是片刻也不离开马天泽。日盼夜盼,终于把他盼来了,所以这眼睛就再也转不开了。
待看他喝的豪爽大气,嘴里又妙语连珠,都忍不住抿嘴微笑不停,心情也是欣慰无比。
同坐一桌的除了白至灵、白无是、白无非两位长老和白小清程璎外,另有两位男性长老,白无寂和白无灭。
二老俱都修为精深、功力深厚,虽略不如无是无非两位长老,但也已达到元婴修为。
俩人对马天泽更是热情的不得了,一杯接一杯的敬酒,每敬必干,三人都喝了不少。
酒酣之余,白无寂又是满满斟上一杯,走到马天泽身边,拍着他肩膀说道:“天泽老弟,我对你感激的不得了,老哥哥再敬你一杯!”
“哎呀,前辈怎地如此称呼,晚辈万万当不起!酒我干了哈……”
马天泽一听白无寂开始叫自己老弟了,估计这哥们儿已经有点酒了。心里一乐,暗想,看来只要喝高兴了,老丈人搂着女婿叫兄弟的事儿,还真是不稀奇。
“当得,当得,天泽老弟救了我们小清,就是我们全族的大恩人。别说是平辈论交,就算你要老哥哥的这条命,老哥哥也绝不含糊!”
白无寂说完,便一口喝干了自己杯中满满的酒。马天泽急忙逊谢,也随口干了。
原来狐族,或是说所有的妖族兽族,对自己族内血脉的看重,要远远高于人族。
他们族内大部分成员都尚未开化,没有修成人形。至于修成内丹,化为人形的,则都忙于专注修炼,无暇理会他事。
加之又历来不注重学问,更没有科举、考试等类似的选拔人才的制度,所以人才难得,血脉更是显得尤为珍贵。
哪怕以涂山狐族血脉之纯正、来历之尊贵、生下来便可转换人形,也是如此。对血脉的延续,亦是重视非常。
而白小清做为涂山狐族族长白至灵的唯一女儿,血脉当真是高贵无比。
且她是唯一的传人,加上她的父亲,已是飞升成仙的仙人,因此,全族上下老少对白小清,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上次在天魔宗参加开派大庆之时,白至灵为了锻炼白小清,派她独自去采购用度。当时白无是和白无非出言极力反对,结果白至灵执意如此。
后来白小清遇险,幸得马天泽相救,事后白无是和白无非俩人,还好好数落了白至灵一顿呢。
马天泽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不由得偷偷直乐。
哥们儿自己救人的水平可以啊,救的不是总镖头的女儿就是狐族的公主,而且还都是大美女哈。
看来以后还得继续发扬雷峰精神,见了美女就救,见了男的嘛……再议吧。
眼见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再喝下去恐怕就得喝多了,白至灵宣布酒宴结束,众女都眼巴巴的看着马天泽,显是想听他唱歌呢,就连白无非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期盼。
岂料白至灵却遣走众人,先让白小清和程璎把马天泽请到会客厅议事去了,众人只得怏怏散去。
到了会客厅,马天泽想起上次喝的茶很好喝,便大大咧咧的对白小清说:“我说小清,上次喝的茶不错,再来杯呗。走的时候我捎点,也不用多,那啥,弄个三五十斤就行哈……”
白小清闻听此言,禁不住笑了出来。一边安排侍女上茶,一边微笑说道:
“天哥可真贪心,上次请你喝的茶,乃是取自我们先祖亲手种下的茶树,唯一的一棵茶树。虽然茶树巨大,不过一年也结不了多少茶叶。你这一开口就要三五十斤,估计我娘听了得为难的紧,嘻嘻……”
“啊?这么神奇?我的天哪……居然是大禹亲手种的?”马天泽是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喝到大禹亲手种的茶叶。
“嘘……可不敢随口叫出我们先祖的名字……”白小清急忙制止他。
马天泽一听,伸了伸舌头。程璎看他吃瘪,也掩口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