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象老大你这话……”马天泽刚想跟他理论理论,话刚出口,象老大的大手已经拍上他的肩膀,诚恳说道:
“对了,套用我那老和尚师父常说的一句话,这叫有因有果,有果有因。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这内火不瓤,真心不瓤。”
啥?这叫啥话啊?马天泽瞬间石化。还真心不瓤?我瓤你丈母娘他二大爷!我往心里去干吗?我用得着往心里去吗我?
马天泽郁闷无比,不是,自己一番做作,本来还寻思着指望象老大能多知点儿人情呢,可他这是啰啰的都什么一套啊?
早知道这样的话,还憋出一头大汗作甚?
这事儿弄得,马天泽一肚子话,就是憋着说不出来,只差憋出内伤来了。
还好曲三及时开口:“兄弟的手段,当真世上少有,令人叹为观止。老哥哥我看了,也觉匪夷所思,神奇之极。”
“谢三哥夸奖,一点小伎俩,不值一提。”马天泽悻悻的摆摆手,客气了几句。
象老大翻来掉去的细看铜杵,指着中上部疑惑发问:“我说兄弟,这两尺左右的颜色咋有点不一样呐?我瞅着似乎比先前深了些。”
这不废话嘛……这两尺是用玄黄之气改造过的好吧,不过这事儿暂且还是别说的好。马天泽随口忽悠:“哦,这是用了内火的缘故,我原来的兵器接续之后,也都这样,没事儿。”
“这样啊,我懂了。”象老大收起铜杵,“哎兄弟,你那外号挺浪的,还快刀浪子?咋没见着你刀呢?”
“那啥,我前阵子见人遭难,便拔刀相助,后来就把刀送给人家了。”马天泽开始胡说。
“你可真行!”象老大一竖大拇指,问道:“对了,你咋跑这里来了?是路过还是咋地?”
“是路过。”马天泽脸色一肃,“素闻河北多壮士,燕赵之地豪杰辈出,我原本打算前往那边,寻些志同道合之辈。”
他这次下山,本就打算寻找程璎之余,随便到处走走。反正也不知道九莲仙宗所在,先去河北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因此这话也不是完全信口开河。
“哦?兄弟有何打算?”曲三也有些好奇起来。
“两位哥哥可曾听说,如今天下即将大乱?”马天泽反问。
“竟有这事?不曾听说……”象老大和曲三一直待在深山,自是未曾听说,当下一齐摇头。
马天泽续道:“天下即将大乱这事儿,其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据传闻是上界神仙传来的消息,应该不假。”
象老大楞楞发问:“那又如何?”
“天下大乱好啊,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嘿嘿。”马天泽一笑,“听说只要能在这乱世,立下不世奇功,或平天灾、或止人祸,当有机会可白日飞升,做那永生不死的逍遥神仙。最不济,也可魂魄永生,加封地仙。”
“嘶……”俩兽儿闻言,又情不自禁的开始倒抽冷气儿。
这话太有诱惑力了,能做神仙呐,白日飞升、永生不死?这这,这平时就算用脚趾头都不敢想啊。
哪怕混个地仙呢,那也是天庭封的正神,对异类来说,魂魄永生也已于愿足矣。
想到这儿,俩人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热切之意。曲三嘿嘿一笑,“哎兄弟,干脆我和象老大跟你一块儿去得了。真有啥事儿的时候,还得靠咱们自己弟兄,你说是吧?”
“必须的。”马天泽含笑点头,“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三哥这话说的不错,不过河北之地气候较冷,我怕两位哥哥不适应。”
“冷点儿怕啥?想要成功,就得有所付出才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象老大满面肃穆,瓮声瓮气的说道。
恍惚间,马天泽差点以为听错了,不是,这话像是象老大说的嘛?咋跟原来那个时空的现代人,被洗脑之后的口气一样呐?
“象老大,你终于说出了一句人话哈,此言深得我心,唔唔,深得我心。”曲三抚掌大笑。
我去,这俩兽儿在这说相声呢吧?这曲三要说也够坏的,逮个机会就编排象老大,什么叫终于说了人话啊?这不骂人嘛,分明在说象老大不是人……
不过象老大,也的确不是人。
马天泽憋住笑,假装沉吟片刻,方道:“二位哥哥所言都有道理,不过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机,所以没必要现在就去受这个罪。咱们这样,我先去联络,待时机一成,我即刻前来接二位哥哥,如何?”
“中,就这样办。”象老大快人快语。
“唔,如此安排甚好。只是刚交了兄弟,兄弟便要远行,实在有些不舍。”还是曲三会说话。实则他心里还真不想去北方,他比象老大怕冷多了。
岂料马天泽闻言,顿觉菊花一紧,登时一头黑线。好你个曲老三,你他妈不会说话就别说,啥叫刚交了兄弟?有这么说话的吗?
“那啥,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啊。”马天泽下意识的摸摸屁股。
“兄弟缘何这般急促?”曲三还不知道,正是他的话把马天泽给击倒了呐。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儿。”马天泽摸出几张符纸,在其中的两张上面,注入了一丝玄黄之气,分递给二人,“象老大,三哥,这符纸上面有我一丝气息,若是有事寻我,将此焚燃即可。”
待二人接过,马天泽又拿起两张符纸,让二人也在上面注入灵气,收了起来,随后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二位哥哥,兄弟这便告辞了。”
“等等。”象老大摸起酒坛子,“干完再走。”
“好,两位哥哥请。”马天泽更不含糊,举起坛子狂饮,犹如牛吸鲸吞般,一气儿喝了大半坛子,哈哈一笑随手一丢,打了个挺老大的酒嗝儿。
曲三看了看他酒坛,“不是,我说兄弟,你没饮净啊?”
“没错。”象老大也看了眼坛子,“我说兄弟,你确实没搞完。”
马天泽闻言,脸皮一阵猛烈哆嗦,主要是气的。不是,我没饮净,也没搞完?咋还成了一整套了?这特么不就是木有小唧唧了?
此情此景,马天泽一句话都不想说,生怕出口就是骂人。他强自忍下都到了嘴边的妈逼吊蛋,冲俩兽儿拱拱手,转身飘然离去。
“嘿哟,咋了这是,生着气走了?”象老大和曲三望着他的背影面面相觑。
“啥?啥玩意儿?生殖器走了?”刚掠到半空的马天泽,噗的一口老血喷老远,差点给摔下来。吓得他赶忙猛敛心神,将灵气提至极限,风驰电掣般掠走。
草他猴来,可赶紧闪吧,再和这俩兽儿哥哥聊下去,不被气死也得气疯。
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人,不虞惊世骇俗,马天泽狂催灵气,尽情施展身法,倒也乐得自在。玄黄剑暂不打算动用,只能凌空飞渡,好在他金丹已成,一次纵跃足有八、九里之远,用来赶路倒也不慢。
他一路偏西偏北而行,路上遇到不平事,也经常伸伸手,及时报上快刀浪子的名号,主要是为了打响一下字号嘛。
不过遇到小的城镇,他也懒得进去,一般都是直接绕过去,关键他觉得城镇太小,就那么点儿人,也没啥大事儿让他出出风头。
有那时间,还不如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