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焰，”陈怀瑾温和的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五年的暗卫：“你愿意替我照顾涵涵，让我安心么？”
陈清焰握紧匕首：“愿意。”
——只要是你要我做的事，我都愿意。
这番话，她从未对陈怀瑾说，却一直在做。
哪怕是陈怀瑾，在陈思涵的生日聚会上，向慕雪表白的那天。
乐他所乐，忧他所忧，思他所想，欢他所喜。
这就是陈清焰每天都在为陈怀瑾做的事情。
纵使是替他去保护她不喜欢的人，只要他希望，她就愿意。
当她吐出那两个字，她看见陈怀瑾的唇角勾起了和煦的笑容。
“现在，你放心了吧？”陈怀瑾温柔的问。
陈思涵轻轻地耸了耸肩。
这个陈清焰，向来对哥哥百依百顺，但凡是陈怀瑾开口的，就没有她不愿意的。但她究竟是否情愿，谁又知道呢？
“没别的事儿的话，她留在你这儿，我先走了。”陈怀瑾站起身：“你快吃饭吧，我那边儿还有任务。”
陈思涵点头。
反倒是一直和陈怀瑾针锋相对的江祁，展现出了一反常态的友好。
“要去执勤么？”江祁笑，笑得相当和善。
陈怀瑾被江祁这反常的和善，弄得头皮发麻。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能回以温和的笑容：“对。”
江祁拦到陈怀瑾面前，看似和善，实际却把对方死死堵住：“执勤那么辛苦，不填饱肚子怎么行呢？”
陈怀瑾脸色微变。
便见江祁拿起桌子上，那个陈思涵只撕了一块儿的鸡蛋吐司：“你妹妹的早饭，你不会嫌弃吧？”
陈怀瑾脸色微沉，语气喜怒难辨：“当然不会，但我吃过了。”
“吃过也不差这一口。这块儿不大，当零食吧。”
陈怀瑾双拳紧握，手上青筋暴起。
陈思涵虽不明原因，却也知道气氛紧张，连忙去扯江祁的衣角，看似撒娇，实际替哥哥解围：“干嘛给他，我还饿着呢。”
但江祁并没有做出让步。
他拉着陈思涵的手，把她扯到身后，语气虽和善，眼神却毫无和善可言：“不吃就是看不起我，想跟我动手。”
陈思涵被江祁这莫名奇妙的挑衅弄得头昏脑胀，只是着急的扯他的衣角：“江祁……”
江祁不理，贴近陈怀瑾，压低音量：“你想让我当着你妹妹的面儿，把你揍趴下？”
陈清焰握着匕首，不动声色的走到江祁身后。
陈怀瑾垂眸。
陈思涵欲拦。
但她是拦不住训练有素的陈清焰的。
似是得到了什么命令，陈清焰立刻匕首出鞘，又稳又准的朝江祁脖子上抹去。
“呛”的一声。
从陈思涵的角度，她完全不知道江祁是怎么格挡的。
但陈清焰的匕首的确没能割开江祁的喉咙。
一团火毫无预兆的从陈清焰手中暴起。
“住手！”
几乎是陈思涵开口的同时，江祁避开陈清焰燃着火的拳头，顺势抓住她的手臂，擒拿。
陈清焰吃痛，单手反剪，跪倒在地，手中火焰熄灭，仅剩青烟。
江祁头都不回，只是继续盯着陈怀瑾：“想好了么？”
陈怀瑾脸色铁青：“……你欺人太甚！”
江祁勾唇，露出不屑的笑容：“是。我欺人太甚，你能拿我怎样？”他毫无预兆的一拳打在陈怀瑾腹部，陈怀瑾吃痛，跌坐在椅子上，然后，那个吐司就被推到了他面前。
“吃。”
一个字的命令，不容质疑。
陈怀瑾眉心紧拧，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的往嘴里塞了一块儿。
陈清焰看得心疼，奋力挣扎，江祁手上用力，她被反剪在后的手疼得几乎断掉，只得含泪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