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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扰兵之计

凌能丽心中一阵疑惑,她感到刘清玄在说刘瑞平是他妹妹时,倒像是在表明,刘瑞平是他的仇人一般,冷得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刘清玄正是刘瑞平的胞兄,当年蔡风被鲜于修礼和破六韩拔陵追杀,落入桑干河,就曾与刘清玄相遇,这是一个傲得连蔡风都无法接受的人。只不过,刘清玄倒像是一个谜,从来没有踏足江湖,也没有人知道其武功究竟有多高。或许,只有刘飞才真正明白其中内幕。刘清玄也是刘家最让人无法了解的人,冷得使人根本无法接受,似乎他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靠近,只怕连其父刘文才也不了解他这个儿子。在刘家,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刘清玄笑过,似乎在他的生命中,并没有“笑”这个字。不过,在整个家族中最没人敢惹的人,大概也是刘清玄。

其实,刘家的刑堂中人,从来没人敢惹,刑堂似乎本身就是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唯有家主刘飞才有资格管理刑堂。不过,在刘家中,任何犯了过错的人,都不可能逃过刑堂的追捕,除非能得到刘飞的特赦。否则,绝没有人可以与刑堂对抗,而刘清玄正是刘家刑堂中升职最快的可怕人物,几乎从未曾在江湖中露面,是以,凌能丽和凌通并不认识此人。

“清玄!”一声叹息自不远处传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那个方向,凌能丽忍不住惊呼道:“刘老总管!”

没错,来人竟然是刘承东。凌能丽与刘承东接触的比较多,因此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叔公!”刘清玄也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阿爹!”刘文卿也忍不住惊呼道。

刘承东叹了一口气,向凌通和凌能丽望了一眼,勉强笑了笑,道:“原来凌姑娘也在这里,真是巧。”旋又转头面对刘文卿,有些愤然地道,“我刘家出了你这样的逆贼,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文卿,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爹的话,就说出《长生诀》在何处?!”

“阿爹,我……我……”刘文卿却说不出话来。

“你说呀,究竟将《长生诀》藏到哪里去了?”刘承东急问道,同时向前跨了一个大步。

“叔公,我看还是由我带回刑堂审问吧。”刘清玄有些不耐烦地道。

刘承东心中一痛,道:“清玄,如果他交出了《长生诀》,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刘承东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叔公所说为何事?”刘清玄声音仍是极冷地道。

“你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刘承东叹了口气道,有些乞求地望着刘清玄。

刘清玄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淡淡地向凌能丽和凌通道:“深夜打扰两位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两位没有别的事情,还请早点回去安歇吧。”

凌能丽望了刘承东一眼,知道有些事情关系到刘家的秘密,她只不过是个外人,不能太多干涉刘家的事。这些秘事知道得越多,对她与刘家的关系就越没好处。尽管她对《长生诀》有着强烈的好奇,但也只能拉着凌通退开。

凌通似乎并不怎么清楚《长生诀》,毕竟他混入江湖的时日有限,也并未太多了解江湖逸事,是以,连《长生诀》这部奇书都不知道。不过,他却听出了刘清玄的话意,只是并没在意,反正这大冷天的,守在外面反而受罪,倒不如回房蒙头睡大觉。

剑痴此时也已赶来,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凌通拉住道:“吩咐大家早点休息吧,没事了!”

剑痴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凌通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深究。

在蔡风到来之前,万俟丑奴早就为之腾出了一个府第,而且特地将里面布置了一番,虽然不如冀州的齐王府豪华,但也美轮美奂,极尽儒雅。

当万俟丑奴领着蔡风诸人进入高平时,已过三更,万籁俱寂,灯火尽灭,天地显得异常宁静和安详。在战乱之中,能够享有这样一个夜晚,可算是一种别样的幸福了。

这些兵马全都是挑选出来的精英,也极其安静。万俟丑奴事先吩咐过,不准任何人喧哗,而蔡风的侍卫营更是精挑细选的角色。为了闯过崔延伯的封锁,马蹄上都绑了棉花,是以奔走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声息,东面守城的兵将得到万俟丑奴的命令,对这些也并不见怪。

此次蔡风西行,葛荣让蔡风带来了十万两纹银、三十斤百年老山人参,更有紫貂皮五十张,及三千件棉衣,装了十车运至,但一路上没有出半点差错。

这对于万俟丑奴和高平义军来说,的确是一份厚礼,不说十万两纹银,单论三十斤百年老山人参和那五十张紫貂皮就价值不菲。不过,这些对于驻兵东北的葛荣来说,却算不了什么。如契骨、契丹、突厥等小国能够将中土的物产外输,同时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就必须依靠葛荣这条源源不断的财路。如果葛荣不再与他们贸易的话,那其损失将是巨大的。更糟的,如果葛荣与高车等国贸易,那他们可能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对于葛荣一直信守不与高车交往,使得契丹、契骨、突厥这些小国皆极为感激,每到过节,总会送来厚礼。这也是葛荣极为有利的一个方面,财大势大总不会吃亏。

对于万俟丑奴来说,最为实际的莫过于那三千件棉衣,至少可以解决三千名士卒的过冬问题,也使得赫连恩、胡夫人大为感激。

蔡风依然不希望有人将他的来到早早泄露出去,而只是让万俟丑奴向外宣传,说他正在赶来的途中,而且要将他带来的兵马夸大一些。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强化军心,又能让崔延伯分神去对付那个虚无的他,在路上重重布防,而他此刻却可以在对方无所防御的情况下,给崔延伯一记重击。

宴会因为夜色太深,也就免去,准备第二天再设。

蔡风只提议,一切从简,不必太多繁文缛节。这般长途跋涉,倒也要好好休息一番了,已经十余个夜晚不曾好好睡觉,此刻的元叶媚和刘瑞平虽然精神仍好,可气色已有些不对了,是以,蔡风也不反对早些休息。

翌日,两辆极为豪华的八马大车将蔡风和元叶媚及刘瑞平迎入高平王府。

蔡风尚是第一次坐进这种豪华的八马大车,往日多是骑马。不过,事有意外,今日也只能权宜而为了。蔡风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他的到来,当然,他可以易容,但这对胡夫人和万俟丑奴诸人就显得不够尊敬了。

王府,不算特别豪华,但庭院很多,每进庭院皆极具匠心。

蔡风暗暗记着王府的路径,三子和陈楚风只是分别跟在元叶媚和刘瑞平的马车身边,马车之前是八名精选的亲卫,马车之后是十名亲卫,全都是葛家庄训练有素的高手。

这次蔡风西行,葛荣自各寨头和葛家庄内部选出了一百名高手相随,另外的九百余人则是自各营中挑选的勇士,也基本上皆是曾经在绿林之中混过的人,分开可独立作战,聚集则配合默契,仅次于葛家庄内的高手布置。而陈楚风更是一代顶级高手,但唯一让他信服的人,也只有蔡风。让他心服的不仅仅是蔡风的武功和才智,更为蔡风那种为民请命而不求为私的理想和情操。所以,陈楚风愿意帮助蔡风,以残老之躯为天下百姓做些事情,否则,无论是谁也休想请动他重出江湖。

慈安殿,也是王府的核心所在,蔡风的马车竟然可以直抵慈安殿。开路之人手持万俟丑奴和胡夫人的金令,根本就无人敢阻,那些守卫只能够在暗中猜测,这两辆马车之中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慈安殿外,十八名亲卫停步,只有三子和陈楚风可以陪同蔡风及元叶媚、刘瑞平入内,毕竟,慈安殿乃王府之中的重地之一。

关于三子和陈楚风,万俟丑奴昨晚已有所了解,知道这俩人可算是葛家军中的重量级人物。尤其是三子,虽然其江湖地位并不比陈楚风高,可是有人却将三子与游四并列。游四是葛荣的臂膀,而三子则是蔡风的臂膀。在某些时候,三子甚至可以代表蔡风,这就使得三子的身份变得有些特殊了,几乎可与游四平起平座。所以万俟丑奴绝不会将三子当作一个普通护卫相看。而棍神陈楚风早在三十年前就地位超然,算起来与万俟丑奴属于同辈,万俟丑奴再怎样也不会怠慢这样的客人。有如此高手相助,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慈安殿内,只有一些侍女们及胡夫人、胡亥、万俟丑奴、赫连恩,还有几位蔡风并未谋面的人物,一共设置了十六个座位,一张很大的方桌,以白色的毛毯相铺,地面全是青砖,虽然素洁,但却难脱一丝伤感的基调。

“齐王到!”慈安殿门口有人轻呼。

蔡风龙行虎步般踏入殿中,顿觉眼前一亮,这一片素白之色,使其心中微酸。方记起胡琛的尸体并未下葬,众人自然不能尽情地享受宴会之乐,他当然不能感到不满。

众人见蔡风行入,忙起身相迎,再见元叶媚和刘瑞平均是一袭宫装,如来自瑶池仙子,禁不住眼前一亮,就连万俟丑奴和赫连恩都不能掩饰自己的惊艳眼神。另外六名高平大臣更无法自制自己的目光。

蔡风对此见怪不怪,反而极为自然地笑了笑道:“蔡风来迟,劳大家久候了!”

胡夫人和胡亥的目光却只是停留在蔡风的身上,绽出异彩。

蔡风外披一件米黄色的披风,里面是一身蓝色的紧身装,将那充满爆炸性的线条暴露无余,浑身似乎散发着一种让人清晰可感的热力。生机和活力如膨胀的潮水般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那种显眼的色调搭配更给人无限动感。

昨晚因天色太暗,根本无法细看,可是此刻,美人、俊男却构成了一种特异的气氛。

“齐王昨夜可休歇得习惯?”万俟丑奴首先打开话头问道。

蔡风一笑,极为自然地边行边向众人抱拳,行至殿中,停步诚恳地道:“胡夫人和几位将军大人如此盛情,使蔡风确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又岂有不习惯之理?”

“齐王果然非凡人所能及,谈吐如此风雅,实令胡适佩服!”一名须发微白的老者向蔡风抱拳诚恳地道。

蔡风心中一动,记得游四在谈到高平义军时,就提过其中有一位极为受到义军尊重的谋士胡适,看来也就是眼前这位老人了。顿时不由面容一整,肃然道:“原来阁下就是胡适前辈,久闻前辈智胜三军,义冠四海,一手行书更胜当年钟繇大师,隶草之书遒媚劲健,端秀清新,力透纸背,深得王右军王右军乃是人们对西晋王羲之的称呼。大师的真传,蔡风仰慕已久了!”

众人全都为之一惊,似乎没有料到蔡风竟对胡适也如此熟悉。

胡适在惊讶之余却多了几分得意和欢快,似乎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对蔡风的好感不由大增,口中却道:“岂敢,岂敢?老朽怎能与钟繇大师和王右军相提并论?说到智胜三军、义冠四海,更是不敢当,齐王见笑了。如果有空,老朽倒可以与齐王切磋一下书法之道,久闻蔡大将军的书法独树一帜,笔如刀锋,字字可见霸烈之意,那种以意入书的境界老朽只怕一生也无法达到。”

“哈哈,前辈过奖了,不过若有机会,倒是真想与前辈交流交流。”蔡风爽然一笑道,同时又转向万俟丑奴,笑接道,“万俟将军何不将几位大人介绍一下?也好让蔡风向几位大人问好呀!”

万俟丑奴一笑,那几名大臣立刻有些诚惶之态。

蔡风对元叶媚和刘瑞平极为放心,既然胡夫人想与她们沟通沟通,也便由她们去了。或许,俩人合力能够抚平胡夫人心头的创口也说不定。当然,女人间的事情蔡风没有必要多管,他必须彻底了解高平义军的军情,也好安排如何反击崔延伯的计划。他必须尽早、尽快领导高平义军夺回优势,否则在兵势处于劣境的情况之下,再宣布胡琛的死讯,那只会使义军军心更加混乱,战意大失,也就只能等待败亡一途。因此,取得一些战果是眼前最为迫切的问题,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胜利,用来热热人心也是好的。

万俟丑奴做事十分麻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东路守军的材料,以供蔡风参考。

刚才一顿洗尘宴,倒也极为丰盛,只是军务紧急,也便草草作罢,再说每个人都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而此时胡琛仍未安葬,所以也不易太过放肆。

在座之人再加上三子与陈楚风,一共只有十一人。但如在慈安殿中一般,多摆出一个位置,那是空留给胡琛的,表示胡琛仍是处在不可取代的地位。

另外六人有文有武,文以胡适为首,其次是高桥、孙策,武则有驻军陇德和海原的大将军宋超与骆非,另外一人是马方,其人来自莫折念生部下的氐人主将。不过,此刻的马方对蔡风并无恨意,他能够进入胡琛军事圈中的主要原因是此人绝对可靠,也极富才略。

蔡风自然首先要表明自己前来是客的立场,虽然葛荣极为希望他能够将来统领高平义军,使之真正成为葛家军的另一股新生力量,但蔡风却知道,这是一件极难做到的事情。原因在于,他始终是葛家军的齐王,北齐军的第二把手。至少,在别人的眼中是这样的。万俟丑奴信任他,力排众议,愿意将兵权暂时交手蔡风,但却并不希望蔡风成为一个窥视权力的奸人,再说蔡风也绝对不会这样做。对于这一点,其实万俟丑奴早就有了先见之明,他知道蔡风不会那样做,所以才敢作出如此决定。

众人的秘密商议是在王府中进行的,足足经过两个时辰才正式结束。当然,大家商议时有所争论是不可避免的,但蔡风的话往往会起到很大的说服力,又有万俟丑奴、赫连恩的全力赞同,再加上胡适的论调相助,蔡风至少走出了第一步,那就是消除了其他将领对他的顾忌和疑虑。至于军情,蔡风只是将各路义军初作了解,并未真正发表自己的见解,他认为有些事情并不必要立时作出答复,而是应该审时度势之后才能抉择。至于蔡风对自己的作战计划更不想谈,这并不是他对在座诸人的不信任,而是他一贯行事的原则。

虽然有人对蔡风这种忌讳莫深的做法有些不满,却没有人敢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行事的原则,何况蔡风所领的高平义军,只是万俟丑奴的那一支。

凌能丽赶到葛家庄时,已是自北台顶下山的第二十天。当她得知蔡风举行过婚礼时,心中竟升起了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欲哭无泪,顿觉思想一片混乱。

凌通也有些不知所以,心中也产生了一股落寞,似乎理解凌能丽的那种心情,也为凌能丽感到难过。

游四并未出征,葛荣也没有出征,他们似乎也极为了解此刻凌能丽的心情,尽力派人开导她,这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葛荣虽然曾经做过浪子,但对这种极为复杂的男女之情并不清楚,何况这些年来他一心只是经营着自己的商业王国,更忽略了男女之情。所以此刻也无法安慰凌能丽,游四同样不行。

凌能丽心中气恼,气恼的并不是蔡风的婚礼,而是蔡风对此婚姻大事竟也不事先跟她说一声,也未曾与之商量,还让她一直蒙在鼓里,这对她似乎有些不公平。当然,她并无权如此指责蔡风,可事实上她很难谅解蔡风,至少他们仍是好朋友,仅凭这一点,蔡风在结婚时也应该通知她一声。

当凌能丽得知蔡风远去高平相助万俟丑奴的事时,她决定离开,并不想在冀州久留。

对于流落江湖,凌能丽并不陌生,但她从来都没有这刻万念俱灰般的感觉。

望着夕阳,凌能丽只是紧了紧那件穿了两年的虎皮披风,静静坐在山坡上。

葛荣无法挽留住凌能丽,他同样感到有些痛心,凌能丽是蔡伤的义女,便等于是他的子女一般,而他最疼爱蔡风,爱屋及乌,自然十分关心凌能丽。可是蔡风与凌能丽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唯有游四似乎隐隐感觉到一些事端的缘由,那是因为凌能丽上次留信不告而别,这为蔡风的心头种上了一些难以抹去的阴影,也是蔡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对凌能丽有些不公。因此,他选择了尊重凌能丽的一切决定。

凌能丽却是心中气苦,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应付眼前的现实,如果父亲抑或义父在身边的话,她或许可以伏在他们的膝上大哭一场,可是一切都是那般遥远。而她心中的悲伤,只能够深深潜藏在心底,这本就有些残酷。

凌通放重了脚步,依然未曾惊醒失神的凌能丽。

“丽姐……”凌通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并轻轻坐在凌能丽的身边,有些担心地望着一言不发的凌能丽。

凌能丽依然只是看向渐渐沉没的夕阳,未曾转头望凌通一眼,但却已经自那种无法自拔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我去高平问问蔡大哥,他怎么会这样做呢?”凌通有些气鼓鼓地嘀咕道。

“小孩子,你不懂。”凌能丽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眸子之中竟有了泪花闪烁。

“我已经不小了,都十五岁了,怎么不懂?蔡大哥他是喜欢丽姐的,我不信还有人比丽姐更美!”凌通不服气地道。

凌能丽的心中更是酸楚,有些心烦地道:“姐姐只想一个人静静!”

凌通一呆,关心地道:“丽姐这个样子,我很担心的。不行,我不走开,大不了不提蔡大哥就是了。”

凌能丽不语,她知道凌通是一片好心,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娃娃,两年多的时间已使凌通明白了许多事情,也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此刻的凌通已经成为建康城内的风云人物,自然并非无因。只是,凌能丽不想说话。

“丽姐,不如我们同去建康散散心吧,那里可好玩了。有玄武湖、莫愁湖、秦淮河,有天下最好的乐师,有数不清的才子,可谓人才济济。同时也可顺便去看看我开设的酒楼和赌坊,而且爹娘也很想见见丽姐,如果鸿之哥、吉龙哥他们见到了丽姐,定会高兴死了!”凌通小心翼翼地轻声道,似乎害怕凌能丽又不高兴。

凌能丽并没有相责之意,只是轻轻吸了口微寒的凉气,想到那些身寄南朝的乡亲们和二叔及二婶,也微微有些心动,可是此刻她一点心情也没有,只是淡淡地道:“我还得将北台顶上所发生的事情去告诉他,一切等这件事情办完了之后再说吧。”

凌通想到要去高平找蔡风,心中一热,即使其师黄海没说,他也知道蔡风的武功深不可测,那是他在孩童时就崇拜的偶像,此刻依然没有改变,自然经常忆起与蔡风相聚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他今生到目前为止最为开心的一段时间。

只是眨眼间,三年时间已过……

凌能丽心中知道,此去高平,也许只会更增痛苦,可是她又忍不住想去看看,去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抑或是去看看那个狠心的蔡风。

蔡风仍爱着她,而且很深,凌能丽不是不知道,包括这一刻,她心中依然十分清楚地明白。但是她却无法用这种掩饰起来的情感当作一种实际的生活去对待,现实往往比感觉更残酷,她不知道此刻的蔡风是不是同样在痛苦,抑或正在春风得意。

此刻的蔡风正在沉思着,他早就已经定好了计划,剩下的唯有等待着这个计划去一步步地实现。可是他此刻仍在沉思,对着那棵仅存一片孤零零红叶的枫树沉思着,他就像是一个哲人,一个正在思索生命意义的哲人。

他不能忘记,那个极美的黄昏,那缓缓坠落的夕阳,还有那一张不敢让他正视的俏脸,以及满天的红叶飘飞。只不过,高平的深秋,似乎比那个日子冷了一些……是那个日子,让他不能自拔地爱上了凌能丽,也是在那个日子,他真正了解到她的内心世界。

“美丽的东西都似乎很寂寞,便像这西下的夕阳,一天之中或许只有这一刻是最美丽的,而这一刻真正能理解它的人又有几个?”蔡风低低地念着那个日子他说过的这一句话,同时想起了曾说过的另一句话:“美丽的东西能由内心去理解它的人绝对比用眼睛去欣赏它的人少得多,这或许便是世俗的悲哀。”想到这里,蔡风禁不住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也许,这真的是世俗的悲哀,唉……也许我还没有真正地完全了解她。”

一阵秋风吹过,那一片孤零零的红叶在树枝上摇曳了几下,终于还是坠落下来,蔡风禁不住心神一颤,心中涌起万千感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你此刻还好吗?可曾感受到秋天的凄寒?唉……”

“风郎,你有心事?”元叶媚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而至,自后背抱住蔡风的腰,低声问道。

蔡风望了娇妻一眼,心中有些愧疚,闪烁其词地道:“是啊,天气凉了,也不知道爹和定芳他们可否安好?”

元叶媚痴痴注视着蔡风的眼睛,是那般认真和依恋。

蔡风竟似乎觉得被元叶媚看穿了心事,禁不住移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风郎正在说谎,风郎并不是在想公公和表妹。”元叶媚有些心痛地柔声道。

蔡风心里一惊,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温声问道:“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呢?”

“风郎的眼睛告诉了我,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和瑞平姐姐。最近,你每天都会对着这些枫叶发呆,还经常哀声叹气。因此,你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风郎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们说吗?我们已是你的妻子,就把你的心事让我们一起来分担吧!要知道,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如果你不快乐的话,我们只会在心中更难过,更痛苦。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你每天都显得很开心,可我却知道,风郎这一段日子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你可知道,我们好心痛,好心痛……”

“别说了。”蔡风心中一阵激动,更觉愧疚,伸手将元叶媚紧紧搂入怀中,爱怜无限地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

元叶媚愣了一下,她清晰地感觉到蔡风那如潮般的爱意,但也觉察到蔡风心中的无奈,不由得有些惶惑地仰头柔声问道:“是因为我们才使你不快乐吗?”

蔡风摇了摇头,温柔地道:“小傻瓜,别胡思乱想了,那怎么可能呢?”

“风郎,你变了,这不是以前的你!”元叶媚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地道。

蔡风身子一震,眸子之中暴出一团异彩。

元叶媚清晰地感觉到蔡风的那丝轻颤,不由惶恐地道:“风郎,我说错话了吗?”

蔡风轻柔地在元叶媚鼻尖上吻了一下,爱怜地道:“不,叶媚所说没错,是我真的变了,变得不再洒脱,变得有些古板了。不知叶媚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从前的我呢?”

元叶媚深情地望了蔡风一眼,认真而充满无限爱意地道:“无论风郎怎么变,我都喜欢。风郎永远都是世上最好的,只是叶媚更希望风郎能像从前一样快乐,一样洒脱,那样就不会被这些凡尘俗事所牵所绊。想做什么事情就放手去干,别人要说让他说去吧。我想,那样才更像风郎一些,我和瑞平姐姐永远都会支持你!”

蔡风心中大为感动,再亲了元叶媚一口,感激地道:“谢谢叶媚的理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元叶媚终于松了一口气,展颜妩媚无限地一笑,而此时蔡风已重重封住了她的两片樱唇,一个注满深情的吻,只让天地失色……

葛荣从凌能丽的口中得到北台顶的消息后,极为欣慰,他本来还在担心尔朱荣,可万万没想到有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尔朱荣还有一个影子。那么尔朱荣的成功,其影子定然功不可没。但北台顶一战,其影子战死,如此一来,尔朱荣就没什么可怕了。此刻,他根本就不再有什么顾忌,可以全心全意地对付洛阳的尔朱荣了。

北魏朝中已无大将,以葛家军兵将之众,御甲之利,几乎可以肯定战局的结果,葛荣从来都没有这一刻有如此必胜的信心。

此刻,北面已是外接胡邦,西面有太行相阻,东面只有不多的一股实力仍在反抗,可这些却不足为患,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南攻洛阳!

葛荣不再等待,他要南进,而且调集六成兵力准备南进!首先是困死各城,再率大军直逼洛阳!如果哪座城池敢出兵截其后路,那就只会最先遭到葛家军最为无情的攻击。

游四知道葛荣的心意已决,再也无法劝阻,其实,当他听到凌能丽说到北台顶发生的事情时,就知道葛荣会有非常行动,因为他太了解葛荣了。当然,葛荣的做法并没有错,每一步的推算都极为准确。

葛荣的做法绝不是盲目的,而是有着极为精密的计算。他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因此他注定不能成为一个赌徒。

葛家军以宇文泰为前锋,兵出义井。蔡泰斗与高傲曹兵攻肥城,孤立邯郸,怀德和葛悠义两路联军,困死邯郸。何礼生和柳月青却负责剿灭东部靠海的官兵残余。游四留守冀州,葛存远驻兵井径,适时可以向西进攻,更防守山西官兵内涌。而薛三、裴二诸人则负责与北部的交易。葛家军中的将才的确极多,但这一次,葛荣却要亲自出兵,也是在葛明的怂恿之下,同时御驾亲征正合葛荣的心意。

葛荣亲自挂帅,高欢与葛明皆为马前之卒,声势极为浩大。单单葛荣这一支主战力量就达二十万兵士之众,足以起到压倒性的作用,再加上宇文泰的右翼先锋,及高傲曹与蔡泰斗这两支兵力,总兵力达到了三十余万,的确没有哪一座城池可以阻抗,简直如同以车轮碾蚂蚁一般。

崔延伯有些意外,他攻下安定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高平义军似乎并无多强的战斗力。

攻下安定,自然让崔延伯感到欣喜,更让他欣喜的,却是胡琛之死。胡琛的确已经死了,其死讯最终还是无法掩饰,这也难怪高平义军战斗力大失,斗志不强。不过,让他有些吃惊的,却是另一个谣言,那就是蔡风已出兵驰援高平义军,且正在赶来的途中,而根据葛家军内部得来的消息,则是蔡风的确已不在葛家军中,而且整座齐王府空空如也,蔡风似乎真的极有可能赶来高平相助万俟丑奴。

如果蔡风赶来高平,这一场仗就有些难以预料了。此刻胡琛已死,万俟丑奴重伤,正值高平义军军心大失之时,又无猛将可战,乃是攻下高平的最佳时机。如果蔡风一来,义军军心重振,又有了蔡风这员猛将,也许更带来了很多将领,那时以高平义军优势的兵力与官兵对抗,这一仗的确有些难分高下了。因此,崔延伯准备不给高平义军任何机会,在蔡风没有赶到之前速战速决,再转头迎击蔡风,让他有来无回。

崔延伯军威甚严,兵众也达十二万,铁骑八千,这支队伍更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是以,攻击力极强,绝不是高平义军所能相比的。

安定至泾州,行军数百里,崔延伯的前锋部队几乎极为顺利地赶到了泾州城外,但崔延伯所领兵士却并不如前锋部队那般顺利。

万俟丑奴竟派出了五路轻骑,在不同的路段进行挑衅,但崔延伯一旦出兵相剿,义军轻骑就只以一轮劲箭相射,随即迅速退避,根本不与崔延伯的大军进行正面交锋。

崔延伯的大军以步兵居多,骑兵多已调入先锋部队,这使得崔延伯也拿万俟丑奴派出的几百骑士无可奈何。而在他军中的三千骑兵也不敢穷追,以防中了埋伏,因此在追上一阵后又返回营地。

待崔延伯的骑兵猛追了一段路程回返时,另一支高平义军的骑兵又冲了出来,叫嚣着挑衅,与崔延伯相距不近不远地叫阵,其中似乎也有高手领队。

崔延伯再出兵相攻,义军又只是几轮劲箭,之后调马就走,根本不与官兵对抗。如此一来,只气得崔延伯七窍生烟。那三千骑兵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五支义军轻骑骚扰着,竟显得人疲马困,那些步兵也全都极为疲惫。

崔延伯知道这是万俟丑奴的扰敌之计,但仍继续行至行天黑,这才安营扎寨。夜晚太冷,也不适合这样一支庞大的队伍连夜行军。不过,崔延伯并不急,万俟丑奴以轻骑相扰,显然是对他所领大军的担忧,这才想出扰敌之计,以削弱其战斗力。但义军越是这样,崔延伯就越要让将士们保存好体力,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图一举击破泾州城。

当夜,月色极好,但秋风却显得有些阴寒,崔延伯背对浦河扎营,主营扎于坡顶。

河畔水草丰茂,林稀月明。

崔延伯还未睡着,刚才与众将领商议好明日行军的布局和战略,这才回帐。营帐内极静,可以听到外面巡逻哨兵的整齐脚步声。

二更时分,众兵士由于一天的行军,又与那五支义军轻骑的较量,都已显得极为疲惫不堪,此时众官兵皆已进入梦乡。也就在这时,突闻一声悠长而凄厉的号角之声划破了暗夜的寂静,紧接着又传来了如怒潮般的战鼓声。

夜空的宁静霎时尽被撕裂,在如同千军万马厮杀的气势之中,震耳欲聋的鼓声惊醒了所有进入梦乡的人。

崔延伯也被惊醒了,心神大惊,如此多的战鼓一起擂起来,的确似是一记记闷雷击打在人的心头。

官兵的营中顿时一片混乱,争相穿衣持兵,还以为是高平义军大举来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延伯迅速披挂整装,手提长枪,冲出帅营抓住一名匆忙跑进来的偏将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贼人在同时擂击战鼓,但却没有看到敌人的踪影。”

崔延伯暗自松了一口气,仔细一听,这战鼓的声音自南、北、西三面同时传来,却并没有自东面浦河河畔传来,也没有听到喊杀之声。心中顿时明白这又是敌人的扰兵之计,心中不由又怒又好笑,望着各营官兵的慌乱之状,立时吩咐道:“传我命令,让各营将士好好休息,不要去理会这些,那些人全都是在虚张声势!”

那名偏将见崔延伯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忙道:“是,末将这就去!”

崔延伯站在坡顶,望着远处战鼓声传来之处那片黑沉沉的夜幕,不屑地哼了一声。

半晌,战鼓之声同时寂灭,似乎是训练极为有数的乐队,但夜空之中似乎仍飘荡着那颤动的噪声。

三更时分,各营这才再次安静下来,一名副将赶入帅营。

崔延伯并未睡去,进来之人乃是崔暹的大侄子崔山。也是崔延伯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自从崔暹因自道之战被剥夺兵权后,就让崔山在崔延伯的手下发展。

“启禀大帅,仍是白天那几支轻骑,刚才一支大约有四五百人,战鼓大概有两百多面,末将率人追袭,只射杀了二十余人,其余的全都逃走。”崔山表情极为凝重地道。

崔延伯见到崔山这种表情,就知道己方也一定损失得更重。

“他们在林外设下了许多绊马索和绊马桩,是以,我们的兄弟死伤达两百五十人。”崔山有些为难地道。

崔延伯微微一愣,心中微怒,己方死伤人数竟是对方的十倍之多,这的确让他有些恼火。但他并不想太过责怪崔山,只是冷冷地道:“你只需带人加强防卫,小心再次他们偷袭就行,不必对他们进行追击,至于他们的故意扰兵可以不必答理,去吧!”

崔山心中一阵惭愧,只得悻悻退了出去,崔山刚退出帐外,突闻夜空之中又传来了一阵尖脆而剧烈的锣声,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因为声音来得太过突然。

那锣声似乎自四面八方涌来,尖厉而没有规律,每一击都似乎敲在人的心坎上,连地面都为之震荡起来。又如同一把尖刀在每个人的心头刻画着什么,只让人心头难受至极。

崔延伯冷冷地道:“让他们尽情地敲吧,不必理会,他们累了自然会停的!”

崔山醒悟过来,这又是万俟丑奴的扰敌之计,也就不再担心,自返回营,参与防守之列。

不可否认,这锣声的确惊醒了那些刚刚进入梦乡之人,这些兵士虽然很累,但是在那一轮鼓声响过之后,才刚入梦乡。要是熟睡之中,或许难以吵醒他们,但这阵锣声却将他们一吵就醒。何况这些人对锣鼓之声极为敏感,自然而然地就再次醒了过来,都禁不住大骂是谁这么缺德,屡次打扰他们睡觉。

锣声一直在响,却并没有兵士出帐进攻,后来竟又传来一阵号角之声,此起彼伏,鼓、锣、号角,三种乐声一直吵到近五更之时方才停歇,只让那些官兵叫苦不迭。

五更之时,崔延伯下令行军,这群官兵被昨晚那么一闹,加之昨天的劳累,今日竟全都精神不振,只是军令如山,没有人敢提出半点抗议。

官兵至泾州城下二十里处扎下营帐,崔延伯已接到先锋部队传来的消息,说泾州城中士卒军心不定,而且城墙有极多倒塌之处,整个城池并不难攻,只要稍作安排,绝对可以攻下。

崔延伯也巡视了一下泾州城,他知道前锋部队并没有说错,泾州不难攻破,甚至极为轻易。因此,他决定在明日即发动官兵攻城,因为他不想再等太久,那样只会在寒冬到来之时浪费更多的人力和物力,若是城头结冰,到时攻城就略显困难了。

此刻的众将士的确极为疲惫,接连两日来的行军,又加上昨晚完全没有睡好,岂能不疲惫?因此,崔延伯需要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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